br / 农村汉子打媳妇司空见惯。
被分到镇上工作三年, 医生还是无法容忍打媳妇的男人,语气冲道, “不出钱还来看什么病!”
医生从两人身边经过, 在医生复杂的眼神中廖安西转身···呼吸停滞。
腰部裸露在空气中, 纵横交错的粗长伤疤,密集的暗紫色淤青,她身上竟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
李革命烦躁地挠着头,李建党家不愿意出钱, 显然他家也没有能力出钱医治王枝花,他打肿脸充胖子只会让家人陷入饿肚子的困境。
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掰扯是非也不会落得断腰被人抛弃的局面。如此一想没有了愧疚,转身遗憾得看着王枝花,粗糙汉子暴起鸡皮疙瘩,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疤痕让人心颤。
“汪姐,家暴,男方家人没有露头,更不给钱医治病人。”医生拉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走进病房。
汪妇女主任黑着脸向两人了解情况,气愤地胸膛剧烈震动。主*席明确说妇女顶半边天,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长期虐待妇女,把她送进去坐牢都是轻的。“小博,给她治疗,”她怒极而哼,“带我去你们村。”
有妇女主任的话,医生放手医治病人。
两人不敢怠慢汪姐,带着她到上河村。
路上了解到汪姐是知青,嫁给镇长当上镇上的妇女主任。
汪姐对两人的态度稍微好一些,至少两人在良心的驱使下送王枝花到卫生所。“她什么时候被人虐打?”
“不知道,没听说王枝花被人打。”李革命努力回想后摇头道,“她男人挺宠着她,就算她干了混事,李建党打了她几拳,她立刻爬起来阴阳怪气笑着和人说话···”李革命又把王枝花做的混事说了一遍,“估计李建党气狠了才撂下不带她看医生,要养他一辈子的话。”
“王枝花常年被使虐,和她朝夕相处的丈夫能不知道?”汪姐开口讽刺道。
“···”这话李革命接不下去。
廖安西垂眸掩下眼中思绪,“李婶子已死相逼不让我们带王枝花去卫生所。”
一开始李革命以为李建党娘害怕掏钱,现在看在她应该知道王枝花身体状况。
一路上汪姐一直问问题,两人不停的回答问题。
谁也不是傻子,通过聊天,他们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男人脱不了关系。
“把你们村的妇女主任叫来。”汪姐站在地头等人。
李革命快步跑去找李嫂,李嫂得知汪姐是镇长媳妇,她又叫上男人,不能让汪杰对老头子管理能力失望。
因为这件事又牵扯到赵队长,李村长又叫上老赵,四人边走边聊,李革命简单讲述他们队发生的事。
*
“林凤你家安西真热心肠,对别人的媳妇又摸又抱,什么事他都要掺和一脚。”李建党娘阴阳怪气道,“他不娶坏分子,红袖章能三天两头盯上我们村?喔呦,李于明和王慧兰通*奸,你们还能笑呵呵原谅、帮助李老田,不就是要巴结李老田,熬死李老田,让李老田推荐他当村长。周小蝶和臭老九同一个市来的,臭老九干的肮脏事能瞒的了她。王慧兰给你儿子戴一顶绿帽子,臭老九让给你儿子头顶长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李建党娘郁气难以疏解,王枝花死了,儿子能再找一个好的,都怪廖混混瞎凑热闹。
林凤恨不得挠破她的臭脸,怨儿子不争气,瞎管闲事被破嘴咬伤。张小凡拉住婆婆,哥已经知道她的事,没有冷落她,更加爱护、纵容她,其他人的话已经不重要。
“妈,有些人贼喊捉贼,王枝花苦心把李村长拉下台,难道她想当村长吗?”张小凡见李建党娘满目狰狞,李建党身体一顿,粉唇轻启,声音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周小蝶恐怕回不来了,王枝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死了正好,儿子能再找一个贤内助。可是你别忘了,王枝花被你儿子踢成重伤,人死了你儿子要偿命。”
“臭女表子,老娘撕烂你的嘴。”李建党娘见臭货被人众人护着,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活了···”
李建党惊恐极了,他只想当着众人的面给王枝花一个教训,摆脱嫌疑,也想过让王枝花死,可他没想到自己要给王枝花偿命。
“李建党,王枝花长期被人虐打,你们母子给一个说话。”汪姐多看张小凡几眼,小姑娘说到她心坎里了。
“呸,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三道四。谁充好人带恶妇去卫生所,谁掏钱给她治腰伤···”李建党娘对上李老田和张国强厉肃的脸,害怕给儿子惹麻烦,一头栽在地上打滚,来回说寡言心善儿子娶了一个搅家精。
“这位是镇长的媳妇,镇上的妇女主任,长期虐待妇女是犯法行为。”廖安西坏心眼等李建党娘撒泼耍无赖,众人脸色越来越差才说出汪姐的身份,变相的为小丫头报仇。
“···”李建党娘脸朝地,脸发青冒出细汗。
李建党松开青筋凸起的手,站起来心思沉重地看着母亲,最终大无畏的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