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额头的汗水。
以前她们直起身子喘口气,村里的小伙子们就会转头对着她们露出一排大白牙。她们微微点头,小伙子们自觉的帮她们分担一些工作量,她们只需甜甜一笑,就能让小伙子心甘情愿给她们干完活。
如今小伙子们在自己的那片区域劳作,再也没有偏离轨道帮她们割一块水稻,也没有回头对她们傻笑。这么一大片土地她们要割到什么时候才能割完,女知青们顿觉眼前一黑,心里恨上新来的女知青。周小蝶三人没来之前,他们和村民们相处的十分和谐,三人来了之后,村民们已经和他们划清界限。
大家离她们越来越远,割不完水稻她们没法休息,只能拿很少的工分,只能领很少的粮食,就会饿肚子。三人没功夫生气,不得不握紧镰刀、捏着水稻,笨手笨脚‘哗’一声割水稻。
林凤抖动着肩膀,止不住闷笑。就她们这样割水稻,猴年马月也割不完。
林凤左手环着水稻,右手‘哗哗’两镰刀,一大捧子水稻割完了。
张小凡学着婶子割水稻的姿势,起先割的慢,后来渐入佳境手速上来了,割的也不比林凤慢多少。
她能吃苦,也不嫌脏,更不怕累。只想着自己在廖家比廖安西和婶子吃的还要好,就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报他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干活,挣更多工分报答他们。
还是儿子眼光好,带回一个比前儿媳妇更勤奋、更讨人喜欢的媳妇儿,张小凡和新来的三名女知青一对比,林凤已经找不出词语形容张小凡的好,反正她就是喜欢张小凡。
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张小凡一心闷头苦干活报答廖家,林凤一门心思替张小凡干些活。
廖安西直起身体捶着腰背,没想到张小凡这么快掌握割水稻诀窍,他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被张小凡比下去。廖安西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一门心思往前冲,他割稻子的速度至少比张小凡快一倍才像话,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孙志军胡乱抹着脸上的汗水,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眼睫毛上,他模糊地看着一个身影不知劳累往前冲。
他不行了,喘口气再去追廖安西。孙志军用镰刀抵着地,反手捶着老腰。真遭罪,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神奇的物种一起干活。
孙志军回头看了一眼新来的知青,不由皱着眉头,半天只割那么一点水稻。再说她们不知死活得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孙志军瞟了一眼廖安西,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竟然甩了他一大截,他哪有时间管周小蝶三人,为了男人的尊严必须不顾一切往前冲。
村民们抽动着嘴角看着两个比老牛还勤劳的汉子,又不用急着去投胎,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以前他们最瞧不上廖安西干活速度,孙志军的干活速度还不够看。可是如今被他们用实力碾压,心里各种酸涩,憋屈啊!
“林凤,你家安西也是个顶梁柱了,以后你少劳累一些,享清福吧。”村民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索性不追赶前面两个疯子。他们坐在一旁喝点水,说几句话,歇息一会儿再去干活。
“是要享福了,我们娘两随便干活,地里的活交给安西干。”林凤想开了,既然儿子这么能干活,用不着老娘拼命干活。再说儿媳妇身体瘦弱,可不能因为两分工分累坏了身体。她们累了就歇会儿,渴了就喝点水,不必要难为自己。
张小凡回头看了一眼镰刀,其实她不累,还可以干活。她盯着廖安西的背影,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林凤拉着张小凡坐下,倒了一碗凉茶递给张小凡,“小凡,喝点水。”
“谢谢婶子。”张小凡乖巧地端凉茶,小口地喝着,喝完后张小凡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凤。“婶子,你也喝茶。”
“好,婶子喝。”林凤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儿媳妇递给她的媳妇茶,嗯,真甜。
村民们一直关注张小凡,这姑娘比那三人女知青省心,干活也不怕苦。反观周小蝶三人在后面蹑手蹑脚干活,加上张小凡又有林凤护着,他们没把张小凡和三名女知青联系在一起,对张小凡的态度自然不错。
小伙子们老实坐在母亲身边,脑子里回荡着林凤说的话,还有周小蝶栽赃红豆、大壮的画面,哪敢出幺蛾子去帮女知青干活。害怕有人乱嚼舌根自己和女知青存在什么勾当,更怕被母亲棍棒伺候。
村民们不得不佩服林凤一张巧嘴,儿子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心里开心。
村民们眯着眼睛欣赏着知青们‘勤奋’劳作,捶捶老腿,松散松散筋骨。
“儿子,你不去干活坐在这里干嘛?”
儿子们一脸懵圈,母亲累了都知道休息,他们不可以休息吗?
“儿子,妈不求回报养你十几年了,竟然你们有精力帮着女知青干活,怎么就不能帮妈分担一点活。”老婶子感伤道。
“儿子都是给别的女人生的,作为母亲要受儿子的气,为儿子吃苦。”
“唉,年轻时候生儿子没坐好月子,老了一身毛病,时常腰疼、腿疼。”
儿子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