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郁气。
辛虎丘心中一震,后退一步,赫然道:“你……”
他咬了咬牙,忍住脾气,好言道:“阁下是什么人,在下身有要事,烦请阁下让路,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不动,又问:“你要回权力帮?”
辛虎丘一惊,沉下脸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权力帮的人,阁下还要为难吗?”
“权力帮,果然很嚣张啊。”那人侧过身,双手缓缓往后,双兵在握,寒芒冷冽,却感觉不到一丝杀意。
“既然败了,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那人说得风轻云淡,似乎只要是他说的就已是注定结局,强势得可怕。
辛虎丘在他说完的刹那就已经出手,他已明白对方不会放过他,陌生的面孔,深不可测的实力,都令深受重创的辛虎丘忌惮,所以,他势必要先下手为强,夺得先机!
剑影相交,一招之间已是瞬息万变。
红色的衣袖翻飞,双剑的寒芒,月色下的影,充斥着冷和艳。
忽然,粉色莲花绽放,华美轻柔的粉纱缠绕,似一场舞宴,然,杀机毕现!
辛虎丘瞪大眼睛倒了下去,不甘心、不可置信,全都湮灭在黯淡的瞳孔里。
……
萧家,黑夜里却燃起灯盏。
正厅里,萧夫人衣着整齐,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
不消一会,萧西楼持剑从门外走进,萧夫人立刻迎了上去,问道:“如何?”
萧西楼皱着眉,面有疑惑,道:“人死了。”
萧夫人松了口气,又见丈夫面色不对,道:“你是在担心权力帮会报复?”
萧西楼叹道:“我没想到在萧家待了两年多的丘伯竟然是权力帮‘十九人魔’中的‘灭绝神魔’辛虎丘!他人潜伏在这里,说明权力帮早就对我们浣花剑派有所图谋,只是不知目的是什么。而辛虎丘没能回去复命,结果可想而知,那么权力帮是否会加快速度采取措施?”
“这只是我忧心的一个方面。”萧西楼若有所思。
萧夫人道:“除此之外,你还在担心什么?”
萧西楼沉吟,语气凝重道:“我外出追捕辛虎丘,却在树林里看见了他的尸体,可是他不该死才对。”
萧夫人不解,细想下道:“你的意思是他并非你所杀?”
萧西楼道:“他趁着夜里对东广下手,被东广识破并被打得重伤,却不致死。”
萧夫人接道:“他负伤而逃,能躲过守卫想必还有自保之力。而你稍后就去追捕,你没有动手,辛虎丘却死了。有人在你之前杀了他。”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萧西楼道,“辛虎丘暴露身份,他是权力帮的人,又是当世七大名剑之一,虽然当时他已重伤,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杀得了的。这种情况下,又会是什么人还要辛虎丘的性命?”
萧夫人道:“你在现场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萧西楼道:“已经让人把他的尸体搬回来了,我在他身上没发现新的伤口,观其脸色暂时也看不出来有中毒的可能,现场看不出来有打斗痕迹,加上夜色视线受阻,没什么线索。”
他又补充道:“只是他的剑不见了。”
萧夫人一惊,道:“你说的是扁诸神剑?”
辛虎丘能够位列七大名剑之一,除了他自身的剑术,不得不说这柄剑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若非如此,也许我真的不会怀疑辛虎丘是被其他人所杀。”萧西楼叹道。
毕竟辛虎丘的身上除了萧东广造成的剑伤就没有其他伤口了,看着也不像是中毒,他当时也怀疑对方是否重创如此,支持不下才会死,直到他发现辛虎丘的剑被人拿走了。
“辛虎丘当时那种状态,武功稍微能看的也能趁机杀了他,再拿走他的剑。”萧夫人猜测道,“我只是想,杀他的人和拿走剑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萧西楼道:“我觉得是同一个人。”
萧夫人道:“何解?”
萧西楼道:“我看过现场,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现场几乎找不出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除了辛虎丘的足迹,我没有看到过另一个人的,这足以说明杀辛虎丘的人武功之高。那人的确可以杀了人就走,但是你想扁诸神剑是何物?他是辛虎丘的象征,什么人敢明目张胆地偷走剑再拿出来用?就算他没有杀辛虎丘,用了这柄剑也不怕权力帮的报复?”
萧夫人道:“那也许那人根本不怕权力帮的报复。”
“所以,如果真的不怕权力帮的报复,不是从来没听过权力帮就是武功势力能让他不惧怕权力帮。”萧西楼缓缓道,“前者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偷剑,萧家人不可能,外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西郊树林;后者……我只能想到朱大天王。”
萧夫人默然。
第二天一早,萧夫人和萧西楼面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萧家弟子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萧西楼说夜里进了刺客,让人去搜查,并把丘伯的尸体带回来。
众人看到丘伯死状也是惊疑不定,萧西楼却没有解释。
只是萧西楼让人送去了两封信,一封往广西桂林外浣花剑派,一封往湖北秭归。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