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也知道,找一个什么特征都不知道的人,的确是为难了对方。只是,前世的时候,陶安并没有亲历那场灾难,其中的种种细节,他都不甚了解。而等瘟疫平息了之后,那位神医并没有到长安受赏,就悄然离去了。虽然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来看,早晚那位大夫也会到江州救治那些病人,但是陶安就怕现今的改变,导致那位大夫不会出现、而且,如果他早一日赶到江州的话,染病的人就多了一分活命的可能。
“我也知这是强人所难,只是不论如何,都请齐老爷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陶安就在这里先谢过了,哪怕最后一无所获,也只能说是命了。”
齐凤九想了想,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帮,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不过,你再仔细想想,那位大夫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能证明身份的?”
陶安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其他的,我确实想不起来了。对了,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对找神医有没有什么帮助。我记得别人跟我提到过几句,好像是说那位神医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还是鹤发童颜,走路健步如飞。”
“有了这点,想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倒是比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地瞎找要好多了。”齐凤九道:“还有,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这个人不在我的人力所能到达的范围,我也无能为力了。”
“不管如何,我都要感谢齐老爷你的帮助。”
有了齐老爷的帮助,找人这事就轻松多了。短短十五日之内,就已经找到了三个疑似的人,只是到了最后却证实了,这三个人都不是他们要找的神医。
虽然过了这么多天,都还是没有找到陶安说的那个神医,但也不是说一点好消息的都没有。这一次,江州的瘟疫并没有扩散,染上瘟疫的人并没有前世陶安听闻的那么骇人。陶安不由想到,或许是因为慕谨榕到了江州,提早发现了瘟疫,又做了正确的决断的原因吧!
除了这个还算是好的消息外,齐府也好事将近了,齐尚文就要成亲了。婚期就定在九月初六,也就是五日后。
当陶乐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齐尚文居然已经定亲了?这倒也不怪陶乐会这么想,确实是让人意想不到。毕竟,作为哥哥的齐尚武连个相看的对象都没有,这做弟弟的就要成亲了,着实少见。
对于陶乐的疑惑,齐夕云倒是一下就点明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四叔叔的身子比较弱,叔公就更担心一些,所以早在很久以前,叔公就已经为四叔叔相看好了,是邻城宋家的娘子,听闻是个乖巧伶俐、心细如尘的娘子。这桩婚事啊,本来早就该成了。只是去年,宋娘子的祖父病重过世,这才拖到了现在。”
“原来如此!”陶乐一脸了然地说道,她看到一脸兴奋的齐夕云,不由盯着她看,奇怪地说道:“我怎么觉着这几日,你日日都往我这儿跑?而且神情之中,透着一丝不同寻常。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被你发现了?”齐夕云缩着脑袋,道:“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其实我啊,看上姐姐你这里的一根木头了。”齐夕云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眼神一直瞥向站在不远处的隼。
陶乐不时地转过头来,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完全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发展,讶异地问道:“你和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齐夕云托着腮,望向门外站得笔挺的隼,一脸痴迷地说道:“姐姐你难道不觉得,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既冷酷,又帅气,而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吗?”
陶乐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隼面无表情,双手交叉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冷酷,倒也的确挺冷的。帅气,勉强还行吧。至于神秘,这点陶乐倒还真没看出来。在她眼里,隼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听命行事的死士而已。
“原来你喜欢这种啊。”陶乐倒是很意外,她所认识的娘子,大多都喜欢那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没想到齐夕云倒是挺特立独行,眼光都要与众不同。“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隼他只是个死士,你最好还是熄了这个心思,免得日后伤心。”
齐夕云不解地说道:“为什么?难道这个什么死士,就不能成亲了吗?”
“倒没有哪条律例上说死士不能成亲。只是,身为死士,他的命都掌握在他的主人手上。只要主人让他死,他就不会活。每一个死士,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主人生,为主人死。”
齐夕云听到陶乐的话后,不由愣住了,“那他们,难道都没有自己的心,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不管他们有没有自己的想法,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主人的想法。”
“这样的话,岂不是太可怜了!”齐夕云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怜惜与柔情,“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死士摆脱这种一切都要听从主人的命运吗?”
陶乐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嘛,我想应该大概没有办法吧!听说,要培养一个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