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一包东西,放在慕谨榕的面前,道:“这是臣找了好些地方才找到的饴糖,想着殿下应该会喜欢。”
“我不吃糖,你拿回去吧。”慕谨榕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纸包,正色道:“好了,我把药都喝了。现在该谈正事了吧!这近一个月我都没有出去过,那些官员有没有动静?还有,勘测河道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杨天佑就像是没有听到慕谨榕一开始说的话一样,并没有把糖拿回来,只是一一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给慕谨榕听,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官员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觉得慕谨榕毕竟是皇女,她的命可比他们的要重要多了。所以,对于她闭门不出,以免染上瘟疫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话。可是后来,却渐渐有人起了闲言碎语,说慕谨榕只顾着自己,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之类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天佑忍不住看了一眼慕谨榕,组织好措辞,道:“我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这种话。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败坏你的名声。不过殿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诫他们,不准他们再嚼舌根了。至于河道的事情,经过这些日子的勘察,还有查阅了大量的书卷,臣已经心中有数了。等这场瘟疫过去之后,就可以立马着手河道的事情了。”
关于河道的事情,慕谨榕听他这么说,倒是安心了。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完全听懂她问那些官员的意思,只好摊开了来说:“我想问的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些官员,有没有人和这江州的人走得很近的?还有,这些个官员,有没有谁行为可疑?”
杨天佑这下倒是明白了慕谨榕的用意,他却只能摇了摇头,道:“这个,臣倒是没有注意。毕竟,从我们一到江州来,江州知府就大摆筵席迎接我们,和那些官员大多都有了交情。”
“这样啊。”慕谨榕点了点头,她倒也并不意外。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谁是慕谨玹的党羽的话,他又怎么可能隐藏了这么久呢!
“对了,刚才士兵前来报信,说是陶乐带了一位据说可以治理瘟疫的神医到了江州。我现在不便出去,你和双瑚就替我去亲迎那位神医吧,可以吗?”正事说完了之后,在杨天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慕谨榕开口说道。
“好。”
等杨天佑走出了房间,拐了个弯不见了之后,慕谨榕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正当她拿起桌上的卷宗,准备打开来看的时候,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到了放在左上角的纸包。她不由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放了下来,伸手把纸包拿到自己面前来,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块一块有点发黄拇指般大小的糖块。
虽然已经有些黏在一起了,有点软化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看,但是慕谨榕却还是扯了一块出来。正当她刚把饴糖放进嘴里的时候,杨天佑却去而复返了,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害得慕谨榕是吞下去也不好,吐出来也不好,想到她才刚说了她不吃糖的话,又想到现在她的举动,一脸尴尬地看着他。
杨天佑看到慕谨榕这副样子,也知道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迅速地埋下头,假装没有见到慕谨榕的样子,低声说道:“臣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殿下,小叶姑娘让我转告你,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求证,可能要明后天才能回来。”
“知、知道了!”慕谨榕板着脸,强装镇定地说道,可是她一开口就打颤,暴露了她的心虚。
杨天佑就好像没有意识到一样,他很快就告辞退下了。
他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慕谨榕纠结了好久,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就算他看到了,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慕谨榕这样安慰着自己。
于此同时,另一边杨天佑也见到了陶乐他们。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久,他们却都还在城门。杨天佑很快从苏扬口里得知那个突然发病的人,还有那个名为贺兰的神医。
就在贺兰冬给他摸了摸脉象之后,没过多久,他就醒过来了。得知自己也染上了瘟疫之后,他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救了吧,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时,贺兰冬问道:“你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谁?”他疑惑地看着贺兰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怕死,这么靠近他,而且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我就是个大夫。”贺兰冬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年轻人,你这年纪轻轻地,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这可不行啊。”
“我得了瘟疫,那肯定早晚都要死了,我还能怎么办?”他叹了口气,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来救你。”贺兰冬没有把话说得非常绝对,他只是给了他一线希望。
“真的吗?”年轻人一脸不可置信,却又隐隐透着惊喜,他赶紧从坐姿改为跪,朝贺兰冬磕了一个响头,道:“只要您能救我,无论您要我做牛做马,还是做什么,我都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收留我的人姓巴,他们就叫我小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