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心里很幽怨,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解释自己不是所谓的摔坏了脑子。
气氛果然沉静不过三秒。
面前那个自称“不大”的姑娘又开始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我说上邪,你究竟是看上我什么了?年轻,貌美,聪明,身材好,还是知书达礼?”她毫不犹豫的自夸。
上邪才不会说自己已经语塞了,他没好气的撇了自夸的某人一眼,语气幽怨:“刚刚我听见了某人哭爹喊娘的叫声,从此惊为天人。”
卧槽,好气哦,人生攻击啊这是,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好困难。
吃亏是福这点在潇潇这里从来都没有成立过,她一边磨着后槽牙,一边阴森森,冷酷酷的掰动手指:“老娘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说话!”
这张牙舞爪的样子的确挺像只小野猫的。上邪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堂堂花家大小姐,怎么如此粗鲁。”
“”又是人身攻击,好累哦,可是突然间觉得他说的好对怎么破。她本来就是嗯,不适粗鲁,是真性情。
对,一定是真性情,才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粗鲁呢。
“像你这种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理解我这种跳脱世外的高人境界呢?”脸皮子已经豁出去不要了,她很脆是破罐子破摔。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他像是不经意抚摸过刚刚被她咬过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是不是跟你的一样厉害。”
“本姑娘的实力你刚刚不是看见了?”说到这里她又拿起那块玉佩在上邪面前晃了晃,“啧啧啧,这玉佩成色这么好,估计拿出去卖,一定会有个好价钱吧。”
上邪的脸色在她拿出来这块玉佩的时候,再次黑了,被人不知不觉从身上摸走了东西,绝对是他从未有过的耻辱。
“拿过来。”语气刚冷如冰。
潇潇哪里会怕他,摇摇头,若有其事的说道:“既然这东西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也别想着在拿回去。”
“本尊怎么不知道,堂堂花家的大小姐居然穷到了要拿别人东西出去抵当的地步?”他每次嘲讽她的时候,都会叫她“堂堂花家大小姐。”
这一点潇潇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却没什么意见的扬起一抹笑容:“瞧您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人像您一样生来好命的。”
她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却突然刺痛了上邪,他瞳孔一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快得潇潇都没有发现什么希望。
他也不恼潇潇的讽刺,只是嗓音清淡的说了一句:“或许吧。”声音里的冷意已然是比之前深了几分,但因为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个调调,倒也没什么突兀的。
四周突然安静,变得尴尬起来。
不知道哪里戳中冷点的潇潇在尴尬之后率先打破僵局。
“我在这里也说了,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跟你说些什么虚的。就像你见到的一样,我现在很弱,弱到自保能力也不能保证。我很惶恐,我只能不断的耍小心眼让自己活下去。今天晚上这件事情之后,花府可能会怀疑到我头上,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很抱歉,刚刚也对你耍了小心眼,不过你都识破我的计谋了,就不要跟我这个弱女子斤斤计较了好吗?”她轻轻晃了一下上邪的手,将出神的上邪拉了回来。
上邪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笑容,却仍是示意她继续。
她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需要炎龙草,但请你相信,我比你还需要它。你知道吗,我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废材,因为我不能修炼。总之就是一句话”她再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我想请你帮我引开花府人的注意。”
“”上邪没有说话。
“我在这里像你保证,以后我会报答你的。但是,炎龙草对现在的我很重要,我不能给你。而且我觉得我是没有这个能力护住它的,所以我真的真的需要你帮我一下。”
她有些语无伦次,甚至带了点哭腔,哪里有之前的一点气势。
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之前被欺负的时候没哭,奇奇怪怪变成花九音的时候没哭,被人追杀的时候也没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在他面前丢脸。
也许是因为他那张脸吧。潇潇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虽然性格恶劣,但是,还是阻挡不了她对他下意识的亲近。
后来,上邪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知道他是同意了。
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房间,就像他之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样。
后来,花府几乎是全府出动,追击贼人,但到了后来。失窃一事却是不了了之。
原本潇潇还一直担心花谨武会来找她的麻烦,但是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动,她总算是安定了一点。
偶尔没事做,发呆的时候,也会偶尔想到那个和上邪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以及他不言不语就离开的事情。
心里五味杂陈。
她身上还有上邪的那块玉佩,不是一般的玉石雕刻而成,而是通体泛红,美得极其妖娆。
玉石上,似乎有精致的凤鸟展翅欲飞,潇潇好像看到有一道流光闪过,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是错觉吗?
潇潇下意识的否定,不,应该不会是错觉。
这玉佩果然不是什么等闲之物。
不对,能让上邪那个人视若珍宝的,本来就不会是什么廉价东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天竟然没把玉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