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你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把他们两个给打发了,真的好嘛?”萧胜被赵桓宁拉着在垂英殿外面遛弯儿,抬起头看着挂了满天繁星的夜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平儿会怎么想,我是不知道的,这孩子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不过,看他和青儿很投缘,说不准也会掺和一下的。1╯2ㄨ3d△i点至于青儿,他绝对会调查下去的,那个臭小子就是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什么的。你看看这些年,我给他安排了那么次和各府小姐相看的机会,他又去过几次?每次都找借口,跑得无影无踪,要是被我逼急了,就干脆离家出走了。”
“你又不是真的要给他相看姑娘,又何必较真儿呢!”赵桓宁想到每次萧胜张罗着给儿子安排相亲宴,每次都失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再说了,你不就是为了要看看青儿跳脚、急眼的样子嘛?”
“是啊,青儿那个小子平时总是懒懒散散、不温不火的样子,有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有点老气横秋的,只有狠狠的逗他一下,他才能显示出少年人的朝气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看他刚才临走前的那个样子,一副不追查到底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倒是被我们激发出点热情来了。但是依着我看,那件事情,你也瞒不了多长时间,就算瞒过了今天晚上,估计过两天就要缠着我们问东问西了。”
“我也没真的想要瞒着他,这件事情呢,瞒是瞒不住的。而且你也说了,他和平儿很投缘,虽说平儿从小都在边境长大,但该知道的事情是一件都不落。小皇叔的存在,他不只是知道,还肩负着清理门户的重责。”
“那你吞吞吐吐的又是做什么?”
“诶,你总是要给我一点时间,来想想应该怎么跟他说,是不是?”赵桓宁拉着萧胜的手,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面转圈,一边转一边说道,“小皇叔的存在对于整个赵家、整个大楚都是很重要的、需要严重保密的事情,自然要慎重对待一下。我那个小皇叔啊,是皇祖父最小的儿子,生母呢,又是皇祖父放在心尖尖上的,所以,原本他的出生是皇祖父最期待的,结果却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无论是谁,心里都是不好受的。皇祖父甚至把知道这个小儿子存在的外人都给秘密……”赵桓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就算是这样,皇祖父还是不甘心,严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闭嘴。当时,我们两个都还没出生,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父辈怎么说,自然是怎么做,若非是前些年寻着那人的踪迹,我都要以为父皇是在骗我的了。”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是要想想应该怎么说,怎么也是长辈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来说,确实是不怎么合适。不过……”
“不过什么?”
“事关人命,你就算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你皇祖父也不会怪罪于你的,不仅不会,还会对你有所嘉奖。再说了,当初既然留下了那样的遗诏,怕也没把这个应该放在心尖子上疼爱的小儿子当回事,不仅没当回事,而且还挺忌惮的,甚至有些希望他早点灰飞烟灭,免得给大楚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你说的对,皇祖父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碍于小皇叔的生母以及他的母族的地位,才只能做出把他送走的决定。”
萧胜歪着头看了一眼赵桓宁,伸手摸了摸他紧锁的眉头,“虽然我不大信钦天监的那些鬼话,但你这位小皇叔似乎也有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前些年,我们寻着他的踪迹的时候,他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既是皇室子孙,惦记这看似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没什么不对的,可我就奇怪了,先皇在位的年头也不少,为了这个位子,你那几个兄弟也没少折腾,可他偏偏就冒出来一下,除了折腾了我家之外,似乎再无建树。这个人的脑子是个什么样的结构,我还真是搞不懂呢!”
“不说你,我也不明白。”赵桓宁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萧胜披上,“父皇曾经说过,他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抢,倒还是有我们赵家的骨气的。可他偏偏在暗地里算计人,真真的是落了下乘了,也难怪,他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征兆。”
“这个我听父亲说过,在这位小皇叔出生之前,金陵莫名其妙的下了整整十三天的暴雨,到处都是积水,百姓们怨声载道。不仅如此,在他出生的那天,整个金陵城上空电闪雷鸣的,甚至还劈死了几个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引得城门外面还着了火。”看到赵桓宁微微点头,萧胜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来,小皇叔出生没多久,大楚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灾荒,北狄也在这个时候来趁火打劫、攻击我大楚的边境,一时间内忧外患,整个大楚朝廷都有些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