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狻好奇的问道:“哦!我在想什么?”
从一开始就看不透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孑,但他知道这是一个足以令所有男人动心的美貌尤物,所以在见到南宫静的第一眼起,黄狻就决定把她献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桃花山大当家。一个土匪山寨能在秦军的刀锋下牢固的存在,在黄狻看来其中的门道只怕是深不可测,自己这个无根的乡里小泥鳅若能跃上这艘大船自是再好不过。
南宫静玉脂般的嘴角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依旧平淡如水:“老爷在想,剥光奴的衣服,把奴扔到榻上好好怜惜一番。”她平静得好象在与不相干的人说与自己无关的话。
“莫非,你以为我不敢?”
黄狻眼中凶光大盛,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个漂亮又聪慧的女子让他感到一丝威胁,黄狻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奴既入了黄家的门,老爷让奴什么时候侍奉床席,奴岂能不允。”
黄狻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道:“南宫静,你果然聪慧无比。算准了我虽然垂涎你的美色,但却不会碰你。我倒是很好奇,你背叛对你有恩的陈浑,进入黄府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静微微一笑,道:“陈老爷死后,少主痴傻无趣,陈家就成了一个大泥潭。奴尚年轻貌美,可不想一辈子困在期间。所以奴便选择了一条可以入海的河流。”
“你可与那陈家少主是青梅竹马?”
“他只是喊了奴几声姐姐,奴不能为此搭上一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
美丽的女子性情最是薄凉。
黄狻冷笑道:“哼,女人心狠起来果然比刀子还能锋利。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南宫静好奇的问:“老爷打算如何处置陈牧?若取他性命,只怕会引来官府追查。”
黄狻狞笑着道:“老爷我是个进道理的人,只要他愿意签下契书,将陈家所有财产转送给我。再自断双臂,滚出西乡,我就饶他一条命。”
南宫静巧笑焉兮,道:“老爷仁慈。”
女人心,海底月。假起来便是一场镜花水月。可若是真起来,便是那亘古不变的一轮皎月。
这些天陈牧不是在听雨轩看书,便是在前院与张家兄弟较量些击技之术,当然大多情况下是陈牧在指点二人。张家兄弟是猎户出身,时常在山中与凶禽猛兽周旋搏斗,底子本就不错。若二人联合起来舍命相搏,陈牧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胜过他们。
丫鬟小月自从被好色少主轻薄后,好几天没给陈牧脸色看,別说素手调羹,就连菜也不做了。不能吃小灶的陈牧只好无奈的去前院与众人一起用膳,不过趁此机会倒是加深与众人的熟悉。朴实的张家兄弟更以为陈牧是为了他们才这样做的,感动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少主,少主,不好了……”小月连正在与陈牧堵气都顾不上了,一路小跑进了听雨轩,胸前微微隆起的双峰一颤一颤的。
陈牧从书案上抬起头,放下竹筒,他刚刚看看到《孙子兵法》始计篇中“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心中正有所感悟,没想到却被人生生打断。
他见小月花颜失色,神情慌乱不安,也没心情去回一句‘公子好得很’的俏皮话,便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小月急道:“少主,黄家带人在府外叫骂,扬言要踏平陈家,活捉少主。您还是快从后门逃走,小月为少主挡着他们……”
虽然她恼怒陈牧前些天的轻薄,但真的遇到了危险心里却下意思的想要保护这个好色的少主,全然不顾自己是否力所能及。
陈牧的脸色并不见一丝慌乱,狭长的丹凤眼透出冷冽的寒光,语气平静的道:“我身为一家之主,关健时候落慌而逃,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乡里。”
他放下手中的竹简,豁然起身:“小月,你留在后院,我去会会这横行乡里的黄家子。”
小月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小月是少主的奴婢,就是死也要跟在少主身边。”
陈牧看着小丫鬟坚定的眼神,便不再拒绝,道:“那好,不过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牧穿过后院的游廊,往前院走去,沿途碰到的奴婢大多惊慌失措,神色恐慌,好象什么大难临头了一般。依黄狻的行事风格,若是一味隐忍反而令人心中不安。陈牧早料到黄家会动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看来他们是真把自己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前院,漆黑的大门紧闭。
“陈君”
“少主”
张家兄弟背负大弓,神色倒还镇定,在深山里不止是跟猛兽博斗,还有同为猎户间的矛盾,时常处于危险的境地,已经习以为常了。
院里里还有三个新进陈府的家丁,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虽然都面露恐惧之色,但手中牢牢抓着木棍。至余其它人,特别是先前离开陈家后又厚着脸皮回来的,无一例外一个也没见着。可惜陈坤父子去了邻近的村里与佃户商量减租事宜,否则还可以多两个帮手。
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陈牧留心看了那三人一眼,见一个长高个,一个满脸大麻子,另一个则是满身横肉的胖子。
陈牧好奇的问这三人:“其他人都跑了,你们为何还要留下来,难道不怕门外那些泼皮吗?”
他没有问张家兄弟,这二人虽是农户出身,但有任侠之气,虽不敢说是轻生死,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