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嘴角刀伤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一笑,梨涡就会出现在刀伤尾端,关小池忍不住又多看了阮飞尘两眼,已经忘记此人方才自以为是的话语。
“恭喜关施主。”勿怠与勿忘两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首先拉回关小池的思绪。
“小丫头,既然你没什么问题了,后日下墓。”勿忘插嘴道:“虽然走过了木桩,不过在老衲看来,还是飞尘太心慈手软了。”
我这和你有什么仇啊,总这么针对我?关小池充耳不闻,喜滋滋地蹦跶回院子。
闻人不休仍旧坐在石桌前品茶,闻得脚步声只是掀开眼皮子看了众人一眼:“不错。”
他站起身,也不啰嗦,指指关小池身后的阮飞尘道:“飞尘,你这手臂上的伤可否紧要?”
“徒儿无碍,皮肉伤。”阮飞尘知道闻人不休还是不放心,立即打包票:“师父放心,有我在,定能平安无事。”
勿怠勿忘对视一眼,告辞道:“闻人施主,后日老衲带令徒下墓,期间还请施主准备一些解药。墓中难免会有毒、气。我二人便先告辞了。”
“不送。”闻人不休还是将两位和尚送到院子口,回来后对关小池说道:“小池,你去烧饭。”
“是,师父。”关小池知道闻人不休有话要对阮飞尘说,乖乖离开,将空间留给那师徒俩。
阮飞尘望着关小池离开的背影,等她走入火房后才收起懒散的表情:“怎么,后悔了?我过不久就离开,不用担心,况且有我在更保险吧。”
闻人不休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长叹一口气:“元潇,你瞒住她了?”
“自然,毕竟,阮飞尘的意识还很清楚,我只是帮他维持这条命,到了墓中取得解药,阮飞尘就不需要我了。”阮飞尘散漫地四处乱看,轻佻的语气让闻人不休着实不满。
“你为何要帮他?”闻人不休阴着脸道:“为了关小池?老夫记得你无须借助凡人的躯体保持形态,出了千年山一样来去自由,只要失魂谷的结界破掉。”
“我做什么无须向你解释吧。”阮飞尘不耐烦道,转而反问:“闻人不休,你是真心要帮关小池的吗?你不会还在为元德做事吧?”
“哼,你以为老夫和胡珂一样善恶难辨,好坏不分吗?!”闻人不休语气里充满讽刺:“倒是你,钻进飞尘的身体,借助别人的感情来调戏小池,才是不耻。”
“诶?我可没有这么对你说话,”阮飞尘冷冷道:“少废话,你留下我就是说这个?”
“....飞尘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闻人不休有种瞬间老去十岁的错觉,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位不好商量的主。
“放心,只是自从千年山出来之后耗尽精元,此刻正逐渐恢复,下墓那日应该就差不多了。”阮飞尘眸光一暗:“方才他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调戏你好徒儿小池的,并非本王....”
闻人不休闻言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阮飞尘话音未落,关小池便从火房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阮飞尘那张不情不愿的脸。
“师父,差不多了。”关小池也不知这二人说了些什么,索性当做没看见。
离下墓不剩一日,关小池在闻人不休和阮飞尘的督促下,不断的温习学到的功夫,因为有阮飞尘时不时的言传身教,两日内,她的轻功又上了一个层次。
又一次被逼着习武一日,关小池顿感在玉牌楼帮关飞飞烧洗脚水是个多么轻松又有趣的活计,可惜她现在没工夫去怀念。
捶着酸胀的肩膀,关小池拖着从浴桶里泡的干干净净的疲倦的身体慢腾腾走回厢房。这几日她都是与阮飞尘同床共枕,也亏得她与阮飞尘闻人不休过于不拘“小”节,所以所有人都对此事视若无睹,但关小池每次临睡前都有些忐忑。
因为她发现阮飞尘越来越大胆了,不要命的大胆。
一进屋,关小池就看见阮飞尘光着膀子只穿一条遮羞的裤子站在桌子前准备吹灭蜡烛,“砰”的一声关小池就把门关上,甩袖而去。
“诶!小池,你去哪?”阮飞尘在屋子里大嚷大叫,笑的一脸蔫儿坏。
“不干嘛!!”奶奶的,越来越过分了!关小池气呼呼地坐在院子里石桌前,晾着还没干的头发,从空中投下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显得孤苦伶仃。
她今晚实在是不能和阮飞尘睡一张床了,昨天阮飞尘还穿上衣,今天就只剩下裤子了!!明天呢?!明天她是不是要管这厢房叫宜春院了!
阮飞尘披上中衣悄悄开门,看见院子里背对她坐在凳子上晾头发的关小池,滚了滚喉咙,消无声息走到她身后,眼疾手快点了她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