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油桶。见你一直不上甲板,蒋公子便觉得事有蹊跷。”
这才想起,白天那神情古怪的水手定然与纵火一事有关,关小池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要是再机灵一点,也不至于三个人现在如此狼狈。
“那杨美人应当是想我们直接葬身海上。但她没想到船舱下的水密舱附近还有一艘小船备用。”蒋玉将闻人不休手里的浆接过继续划动。
“这样划,是要划向何处。”关小池收起腿,看了眼四周,一眼望去,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他们就像浮萍,没有归处。
“找到罗盘了。”蒋玉抬抬下巴,指向自己脚边的罗盘:“靠着这个,应该不会偏离太多,希望有商船路过,能救起我们。”
他们三人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最可怕的是没有火,如果有穷凶极恶的鱼类出现攻击他们,那真是毫无生还的机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的小船根本无法应对恶劣天气,如果再下雨该如何是好?”关小池拧眉想了想:“蒋公子,您能估测出到达那小岛还需几日吗?”
蒋玉只是摇头,不太乐观地回答道:“如果刚好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不出三日便可到达,但若是出现异常状况或者偏离了方向,那就不止三日了,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种环境下,三人自然是能少说话便少说话,不然仅仅是缺水一项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几人也没有看见过往的商船,一向沉默的蒋玉已经只剩下机械地划船,闻人不休偶尔还会嘀咕两句,什么海里的鱼应该可以生吃,没有火晚上他们就是这些畜生的晚膳云云。
等饿的实在话也不想说了,船上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浪一个接一个拍打在水面上的声音。
这样的状况还要维持至少三天,关小池觉得自己有可能撑不到看见小岛的日子,因为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师父....”关小池想起闻人不休所做的一切,又想起阮飞尘身上还未被自己揭露的秘密,想着自己说不定这次真要葬身海上了,干脆问个一清二楚好了。
“飞尘究竟是怎么死的。”关小池看着不断变暗的天空,恍惚间云层里浮现一张久违的脸。
“....”闻人不休与蒋玉同时都呆了一下,俩人对视一眼后,闻人不休轻咳一声道:“小池啊,人死不能复生....”
“师父!”关小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口,将闻人不休吓了一跳:“前面有光!!!!”
她兴奋地想要站起来,被蒋玉一把拉住:“不可轻举妄动!”
三人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光点,因为距离太远,不能看的很仔细,但蒋玉率先辨认出那确实是火光,也就是说远处应当是有船只。
得到这一确切的判断结论后,闻人不休与关小池的精神头窜起老高,双双要呼喊,但还是被蒋玉拦住。
“不行,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如果那船上的人刚好就是消失不见的船老大与船员,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
几人划船也鼓足了劲,想要先靠近那只船后再做决定,刚好那火光是迎面而来的,不一时,三人便将那船的大体轮廓收入眼底。
是一艘沙船,这种船适于在水浅多沙滩的航道上航行,与关小池三人之前所乘用的船只是同种类型,连那船体外侧的标记都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船老大的船。
“真是冤家路窄?!”关小池恨得咬牙切齿:“必然是那逃跑的船老大,直接硬拼吧!”
“你这幅样子,还没动手就先被撂翻在地了!”闻人不休摆手道:“还不能确定那船上的人是否就是害我们的人。”
“应当是同一班人马。”蒋玉指了指站在船头举着火把看向海面侦查情况的一个水手。
俩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可好,关小池一肚子火:“原来是他!!”
那水手分明就是白天被关小池拦住问船老大去向的那一个,他此刻已经将头上的白毛巾去掉,举着火把在船上巡视了一圈后便消失在关小池视线范围之外。
“怎么,关姑娘识得那水手?”蒋玉诧异道。
“他骗我说那船老大去归云江接货了。”说到此处关小池冷哼一声,“我早该发现,他身上有火油的味道,想必纵火犯就是此人无疑了!”
“原来如此,离他远一些,此人脾气暴戾”蒋玉眯眼道:“在下雇船时刚好碰到那人鞭挞船上新来水手,下手之狠,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在下猜测他是船老大留在船上放火之人,若是等下硬拼,关姑娘切忌不可靠近此人。”
关小池眨巴眨巴眼,兴奋道:“稍候是要上船吗?!”
她还没问完,便被闻人不休一把捂住嘴,她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