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一听,是村里面那个孕妇的孩子,顿时头皮一麻,觉得怀里的小孩子,简直烫手的紧,他当即把手往回一缩,还是王婆娘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省的孩子掉到地上。
王婆娘淬了一口,重新把孩子塞到了王大庆怀里,“庆子,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三洼村整个村子就指望你来救了。”
就这样,一来一回,孩子硬是没个哭声。
这下,连王大庆也回过味来了,他砸吧了下嘴,把包的严实合缝的小棉被揭开了一角,恰巧能看见孩子的乌紫的小脸,吓的他猛的一弹。
咽了下口水,“婶,这样做是犯法的!”
王婆娘恨恨道,“哪里犯法,咱们心肠好,留这孩子一命,已经是不错的了,更何况,这孩子的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那鬼东西……怎么会沾惹上。”
“若真是让大师给带走了,往后这孩子有了本事,回来报仇,咱们整个村子可都要遭殃了,别忘记了,上次找陆大师的时候,你也是支持的,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强子考虑吧。”
强子是王大庆前儿年才生的儿子,不过两岁而已,是整个老王家的宝贝蛋子。
那潘佳颖回三洼村后,最开始哭的就是大庆家的强子。
不遗余力帮忙找陆大师来三洼村的事情,王大庆在里面也狠下了一番功夫。
王婆娘这一番威逼利诱,让王大庆脸上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半晌后。
他心一横,“行,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走的远远的,至于陆大师那边,你们可要好生的解释一番,别让他迁怒了。”,不管怎么说,为了他的强子,这件事情,就算婶不说,这孩子也不能留在三洼村了,至于要把孩子带到哪里,这真的是要好好思量一番。
见王大庆答应了,王婆娘会心一笑,她伸手拍了拍王大庆的肩膀,夸赞,“婶,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快去吧,五点了,在晚点,陆大师师徒俩该起床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说完,她揭开,小棉被,又看了一眼睡的沉沉的孩子,从口袋里面摸了摸,最后摸出来了五块钱,塞到了孩子的胸口处。
碎碎念,“菩萨保佑,孩子健健康康的。”,王婆娘说这话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她却没想过,他们若不是从中间多管闲事,这孩子就能跟着陆根生一块,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不用受罪了,还能学着一身本事。
但是如今,他们插手,王婆娘虽然给了五块钱,但是襁褓里面的孩子,要这五块钱有何用。
寒冬腊月的天气,若是真把孩子给扔在外面,那岂不是还是要了孩子的一条命。
王大庆把孩子包好后,也顾不得跟厨房还在做饭的媳妇打招呼。
抱着孩子,往车子的副驾驶一放。
开着车子就往外走。
王大庆这趟车子是从三洼村到县城的,他思来想去,去县城肯定不行,两个小时的路程,若这孩子往后在县城长大,说不准还是要回到三洼村。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车子直接开到了县城的火车站。
等他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早点的列车,都靠站休息着。
一大早的,精神高度集中不说,天气又冷,出门也没吃个饭。
这会,看到热气腾腾的馄饨铺子,还别说,真饿了。
也不差这会时间。
王大庆索性孩子抱在怀里,去了馄饨铺子,一碗混沌八毛钱。
他想了下,自己身上是个整的五十块,有些舍不得打散。
转念一想,走的时候,婶子有往孩子怀里塞五块钱,吃碗馄饨刚刚好。
他把孩子往凳子上一放,就揭开了棉被,一眼就看到了那五块钱,也发现了孩子醒了,一双眼睛,睁的还不是很开,不哭也不闹,但是王大庆有种错觉,这孩子是在望着他。
他浑身一激灵,一想到这孩子她妈是被妖怪缠着的。
当即脸色一白,胡乱的盖上了棉被,把孩子捂的严严实实的,缓和了好一会,他才舒了一口气。
怕什么,这孩子不哭不闹,脸上一块大疤,怕是个傻的。
这样一想,王大庆也没了心理负担,喜滋滋的挤到人群里面,把五块钱递给了馄饨铺子的老板娘。
吆喝了一声,“老板娘,给我两碗馄饨。”
这会正是过早的高峰时期,不少上班的,出远门的都会在火车站这个馄饨铺子来吃早饭。
老板娘忙活的热火朝天,急急的应了一声,就开始收钱。
两碗馄饨一块六,要找王大庆三块四。
她从收钱的屉子里面,摸了两块钱,加上四毛递给了王大庆。
王大庆挤在人群里面,把手伸的老长,接过了找零的钱,一看这钱不对啊!
当即发飙了,“老板娘,你还少找一块钱!”
老板娘猛拍一下子头,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太忙了,有些忙迷糊了。”,说着,又抽出一块钱递给了王大庆。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