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了?”
宋楚儿一爬上车就眼也不眨盯着霍敬南,直到霍敬南被她看毛了,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她才讪讪甩头。
她用力关上车门,手往座椅下一伸,把位置往前挪了一些,借此掩盖自己加速度的心跳,“认识,高大帅气的霍叔叔嘛。”
年前在北城,他穿着休闲,灰色黑色毛衣为主,手腕上佩戴奢华的腕表,低调的豪门公子形象。这会他回到安城,又恢复了缉毒队长时的干练,连帽衫搭配皮衣,方便他行动的裤子与作训鞋,防水手表,表带磨损厉害。
如果是白天,他再戴着墨镜,那真是又痞又酷。啧啧,颜值高的人穿成啥样都好看!
“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霍敬南没察觉她的反常,他伸手拨了一下后视镜,抬头打量自己,脸上不油腻,眼里也没有眼屎,胡须也剃干净了,形象佳气质优,没毛病。
宋楚儿自己也没能弄清内心深处的波动,胡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哎呀,就是好久没见霍叔叔了呗,再说车上就你一人,我不看你看谁?”
说的不无道理。
“倒是这么回事。”霍敬南微勾唇角,方向盘一转,发动车子离开。
这期间,她乖乖待在学校一个多月养身体,今晚还是第一次出校门。安城晚间的街道一如从前冷清,路灯不甚明亮,晕黄色的光拂过车内,他的侧脸线条一如既往地冷硬,开车时的他最为专注,很少会与她闲聊。
她很想问问他后背的伤势情况,不过看到他的精神状态与刚才逗她时的闲情逸致模样,想来是全恢复了。
昔日冷峻威严的霍队长又回来了。
一路无话。
回到他的公寓,她一踏进室内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食物的味道,荤菜,她忙不迭环顾四周,客厅茶几上空无一物,“好香的味道,你买了啥?”
别看霍敬南是个公子哥,骨子里就是一个糙汉子,他只会简单的煮水饺下面条,电饭锅煮饭,外卖叫菜。
“炖了猪蹄。”霍敬南顺手带上门,把车钥匙抛进鞋柜上的琉璃盏里,“快去洗手,我炖了一下午,应该烂熟了。”
宋楚儿连忙掏了掏耳朵,他在说啥?她不确定地看向他,“你真的是霍叔叔?你不会被魂穿了吧?”
“宋楚儿。”霍敬南不满她鄙视的眼神,敲了敲她的脑门,催促她去洗手,“做饭又不难,我在家这段时间没能好好照顾你,心有愧疚,所以特地和老太太学的,你连续吃一个月,应该能把你流失的营养补回来。”
擦,这画风不对!
宋楚儿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跳离他远远的,“霍叔叔,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突然对我好,我有点毛骨悚然!”
霍敬南两手叉腰,挑眉,“宋楚儿”
她立马投降,“好,好,我去洗手。”
五分钟后,俩人端坐在餐厅里,一人面前一碗猪蹄汤。
霍敬南用餐时不爱说话,用餐速度也很快,吃饭就是吃饭,不会故作姿态,却不令人反感他动作粗鲁,只会觉得心疼。
他在争分夺秒。
“霍叔叔,你爷爷后来”猪蹄炖得滚瓜烂熟,汤浓而不腻,宋楚儿很快解决一碗,她咳嗽一声开启话题,又故意停顿,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们会不会离婚。
霍敬南还没吃完,闻言停下手里的筷子,不紧不慢回答,“别担心,他不会再插手管我,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作数。”
“噢。”她莫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习惯他的存在,万一俩人不再有所交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适应。
“你是不是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他才不管你?”
“没事不要多看脑残剧。”
“那你说啊,为什么啊?”
“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老爷子不会找你麻烦就行。”
他不说,她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她耐心等他吃完,起身收拾碗筷,“那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她猜测与霍兰芝有干系,但是霍兰芝又是如何知晓的?霍敬南的档案是保密的,她的档案也被他修饰了一番,除非是警队高层,否则旁人不好轻易查到。
饭后一支烟,霍敬南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点燃香烟,“这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啊?他猜到是谁啦?
她扭头看他,阳台上没有开灯,他立在那里,眼睛眺望远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手中的那点猩红在闪耀。她嘟嘴,忙把认识的人在心里快速过滤了一遍,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谁,啧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羔子泄密的?
霍敬南回归,她每星期去缉毒大队找他的日子又重新步上正轨。他照旧忙碌,她照旧三点一线。他周末依然按时炖汤给她喝,猪蹄汤、骨头汤、鸡汤、菌菇汤等,还不带重样。
伙食标准提高后的结果就是她胖了一圈,大姨妈也提前来了。
“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走神,你有心事?”
泛读课,她的腿被庞云捣了下,事关个人私密之事,宋楚儿实在说不出口,她顾左右而言他,“你懂的,经期综合征。”
庞云顿时了然,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侠士,保重。”
她忧愁,再这样被喂养下去,她迟早胖成猪。
三月底,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校园里的情侣一对又一对在宋楚儿眼里晃悠,戴美丽手撑下巴,一脸惆怅,“又到了动物发情交配的季节,唉,可怜的单身狗。”
庞云义愤填膺,“后山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