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门不远处的小路上,一两马车在路上正缓缓行驶,而赶马的车夫是一位老丈。
身体瘦弱,拿着一根马鞭,下巴处零星的几根长胡子,已经灰白,像几根枯死的老树根,挂在那儿,一副颓败模样,毫无光彩。
头发也不是很顺,有几束头发脱离在缚绳之外,弯弯曲曲,显得很乱。
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人没有精神,很是疲惫。
马车算不上新,但也说不上旧,只能说是半旧不新,这也正是方行租这量马车的重要原因之一,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且,像方行这种长途租客,是这种拉车之人,最喜欢的活计,因为这么一趟的工钱,差不多可以比上平时半个月的生意,得到二两银子,而且如果碰到大方的客人,那赏钱更是不用说。
而这个车夫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常年为生活奔波的人,也许他的家人正指望着他拿到工钱回家,这也是方行选择他的另一个原因,在条件允许时,方行还是很乐意帮助别人的。
其实方行心中也还是有他善良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只会在他觉得可以表现出来时,才会出现。
方行坐在那车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而此时的方行已经换掉了尚武门的弟子服饰,只是穿的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衫,相对于平时,更显得清秀,虽然不是特别俊俏,但别有一番风采,由于身材挺拔消瘦,酷似一个文弱书生,显得更加文静。
“曹伟应该已经回到房间,看到我留下的东西了吧!”突然,方行睁开眼,嘴角略带微笑,自言自语的说到。
……
尚武门曹伟的小院里,曹伟如往常一样,练功回来,准备清洗一番,然而,当他打开房门时,他发现了不同之处,房间里的桌子上,放着几个小瓷瓶,和一个信封。
看到这信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行,因为他只在方行那里看到过,这种装着药丸的小瓷瓶,而且上次出发去前线,方行还给过自己,而这瓷瓶很好理解,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些药丸,想到这里,曹伟感觉心中很是温暖,自己和方行自从进门就认识,一直这么多年,可以说不是兄弟,更胜兄弟。
但对方留一封信是要干什么,他却是不怎么理解,按理说都在一个门派,有什么事直接告诉自己不就行了,为何要写信呢?
曹伟搞不懂,也就不想,拿起桌子上的信封。信封上写着几个字,兄弟曹伟亲启。
一看果真是好友方行的字迹,看来猜的没错,打开信封,开始看心中内容,但越往下看,曹伟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似乎这张纸重如千钧,信纸也跟着抖动,发出纸张的声音。
方行在信中的内容,大概是告诉曹伟自己走了,本想当面告别,但又怕徒增伤感,不如不见,留些丹药,聊表寸心,希望对方和赵雅菲早生贵子,勿要挂恋等话。
曹伟看完信中内容,看着桌上的瓷瓶,知道这些丹药的神奇作用,而且方行在信中再三强调,不要告诉别人,钱帛懂人心。
但更多的是想到方行的样貌,这位一生的好友。
此时的曹伟独自一人站在桌子前,壮硕的背影,显得很是萧瑟落寞。
“兄弟,一路顺风。”曹伟走出房间,望着尚武门远处的山道,低声喃喃,像是方行能够听到,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
嘎吱!嘎吱!
马车行在小路上,时而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但它又坚强的坚持着,对于这时而发出的嘎吱声,方行早已习以为常。
这是方行行程的第五天,也已经换过了几辆马车,方行换的每一辆都是这种不是特别新,但又能够乘坐的车辆,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但方行作为一个修炼者,不会如普通人一样,会有疲惫之感,也就不会在意这些,而这样的旧马车,更能够少些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救命啊!来人啊!”本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抵达此次的目的地昌黎府府城,然而这一切的平静,都被这一声求救所打破。
听着声音,是个女子,而且年纪应该不大,声音显得很是慌张,应该遇到了什么危险。
“哼,这荒郊野外的,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救你的,你就不要浪费口舌了,如果识相,从了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女生过后,紧随着的是一个粗犷汉子的声音,声音充满不怀好意。
“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女子虽然惊慌,但也是性子刚烈,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甚至想一了百了。
“哼,不知好歹,你以为想死是那么容易的吗?”后面紧追的汉子,显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是只要自己追上对方,对方的生气还不是在自己一念之间,那时候,有些事情可由不得对方的。
“救命啊!”女子显然被对方的话,吓到了,喊的更加大声,声音中充满着绝望。
听到这,方行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应该是后面恶汉想要坏别人清白之身,而对方不从,就出现了这一副一追一逃的局面。
而且,显然后面的女子,一介女流,根本跑不过恶汉,不用多久,肯定会落在对方手里。
想到这里,方行自认不是好人,但也不会遇到这种事而见死不救的,而且事关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这恶汉更是不可饶恕。
“难道今天要来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