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梁唯一把买回来的物品,一一摆好,玄关处他的拖鞋,浴室里的洗漱用具,衣柜里的睡衣,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像真如两个人的小家一样甜蜜。
她收拾完,一眼望到客厅壁挂上他刚才褪下的西装和衬衫,便突然就想到她之前买的东西还没给他。
等傅容川出来,她顿时吓了一跳。
他浑身上下就腰间裹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不像平时工作那样收拾的一丝不苟,发丝掉在额前,他一手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整个人凌乱而性感,有一种遮掩不住的魅惑。
梁唯一厅明亮的灯光下,她忍不住从上一直看到下,咳咳……她干着嗓子吞咽了下。
突然发觉,什么时候她居然也这么色了?
显然,傅容川此时也是同一个想法,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下巴,“唯一,你脑子里现在是不是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
她别过头不看他:“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容川唇角微扬:“反正穿了一会儿还是要脱。”
“……”
这情形,她是怎么都待不下去了,赶紧起身拿了自己的睡衣跑向浴室,“我去洗澡了。”
傅容川轻笑,没两秒,梁唯一又从浴室探头出来笑道:“容川,你的礼物在桌上哦。”
他微愣,这才想起前几天她说给他买的礼物。
傅容川伸手,从沙发前的矮几上拿过那个米色的包装袋,打开来一看里面还有个蓝色小盒子。
再一打开,居然是两枚黑色的法式袖扣,很有名的一家男士品牌。
袖扣简洁大方,做工却十分精良,外面一圈银色单匡,里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黑晶石。
傅容川怔了怔,而后瞬间笑意盈满眼底。很多年前她随口的一个承诺,没想到却记到了现在。
43、亵渎
梁唯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傅容川正一脸笑意地靠在沙发上, 小区内早已供暖, 可傅容川却仍然开着空调, 屋内一时十分火热。
梁唯一被他笑得发毛:“你笑什么?”
再一看他仍然只裹着那条浴巾光裸着身体, 她皱眉又说:“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显然两个问题都得不到回答, 傅容川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径直拿起桌上的袖扣。
他笑:“没有什么要说的?”
梁唯一看他一眼,忍不住嘴角一丝笑意, 本来买的时候想的好好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可现在被他这么看得反倒也开始有些不自在。
她学着他的样子忽略掉他的问题,没接话,随意转移话题:“好看吗?花了我很多钱呢!”
傅容川漆黑的双眼像是能看透到她心底, 他点点头,嘴角一片笑意。
“所以,这算是接着完成你四年前未完成的承诺?”
“……”梁唯一故意漫不经心地看他,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傅容川一笑,四年前的那天早上,他一身西装笔挺,站在衣镜前,梁唯一正专注地帮他系领带,他向来喜欢把最后一步留给她,看着她像个妻子一般将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种极为愉悦的归属感。
好像只有那一刻,她才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那时,他正要去洽谈一个对他在华晟而言十分重要的外方合作,非常正式的场合。于是,西装里选择了一件法式衬衫,其实他很少穿法式,虽然它双叠袖,暗门襟的装饰性和正式性都极佳,但必须要搭配袖扣这点来说,如果是正常的工作上班却不如普通衬衫简洁方便。
可那一次,梁唯一接过他的袖扣,帮他佩戴完毕后,不知是场景触动有感而发还是其他什么。
总之,她笑盈盈的脸上,双眼漆黑明亮地看他:“容川,以后你每一件衬衫的袖扣都由我来配。”
据说,在西方,袖扣,不止有定情的意思,还有妻子对丈夫一种至死不渝的爱。
那天之后,傅容川突然觉得天天穿法式也是一种情趣。
……
此刻,他盯着她笑,接过她刚才的话:“不知道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
他话说完,瞬间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梁唯一惊魂未定:“你要干什么?”
傅容川已然抱着她起身,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梁唯一赶紧投降:“我想起来了!”
他轻笑:“晚了。”
“……”
话说完,便扯掉自己的浴巾,浑身赤|裸地俯下身体,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他却立刻低头吻住她,让她未出口的话径自又咽了下去。
他向来懂得怎么去撩拨挑|逗她敏感的神经,他舌尖顶开她的牙关,与她唇舌纠缠,来回扫荡,唇齿相融间,手也完全停不下来,一寸一寸地脱掉她的睡衣,在她光洁细腻的肌肤间不停游走,手指像是故意一般极为轻缓地在她身上摩挲,可越是这样仿佛越要掏空她的身体。
没一会儿,梁唯一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点燃了似的,她忍不住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双臂环住他颈项,迷乱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