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开着车,动作有些不稳,车身几不可查晃了下,语气咸淡:“盛哥,我发现个事,你肚子里墨水不多,文字游戏却玩得很溜。”
梁瓷在后面一语不发,偏着脸,头抵车窗,玻璃凉飕飕的,隔绝外面肆意横斜的冷空气显得有些吃力,黑夜中的霓虹灯就像妖艳的妖精,充斥着诱/惑人的魅力,让白天忙碌的上班族晚上流连忘返。
矮子面前不说短话,没文化这话在王鸣盛耳朵里无异于揭短,他笑了,没认真没计较,视线有意无意越过座位。
梁瓷置身事外,一副云淡风轻,低头正看手机,眉与眼睛之间的距离适中,垂着眼皮子,眉毛天生比较细,虽细却不稀少,典型的小山眉,原有基础上稍微修去边角,整个脸衬托的很干净。
梁瓷每次去做脸,躺下任由女按摩师清洗,时常会被赞叹眉型漂亮,次数多了,梁瓷就有些自信,随着年龄上去懂得化妆以后,也一直没动眉毛,留着这点天生丽质。
王鸣盛收回目光,放缓语气,对高司南说:“绿叶衬红花,我要是学历搞上去,比你优秀了,怎么衬托你?”
高司南跟着笑,认真开车的手挪动了下,侧头说:“拉倒吧,你高尚。”
王鸣盛没再说什么,但笑不语,熟人之间都爱揭短,时不时拿短板相互讽刺一下,他已经见怪不怪。
刚走到岭南路,王鸣盛就看出高司南想绕道先送他,然后单独送梁瓷,当着高司南的面王鸣盛不想表现出对梁瓷的那点意思,所以端着,冷漠着,打上车那两句话以后就没再跟梁瓷有正面交锋。
梁瓷微一抬眼,正好跟他对上,两人斜坐,见他稍稍沉默,手搭在腿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忽然道:“南哥,要不,咱们找地方再喝一杯?”
“累了,回家睡觉。”
王鸣盛讽刺:“改明儿送你俩野生大海参,男人的加油站,补补。”
高司南动作顿了顿,皱眉看他:“你有正经没正经?”
王鸣盛接话:“现场版狗咬吕洞宾。”
梁瓷在后面笑了,眉眼弯起,一会儿觉得这两人剑拔弩张,一会儿又觉得很有趣。
王鸣盛微微起身,光明正大看她,扯嘴笑了笑,声线高几分,欠欠儿的:“高太,你笑什么?”
“……”梁瓷嘴角的笑瞬间僵硬,零下几十度被泼了一头冰水,不仅水冻住了,就连表情也瞬间冻住。
车里死寂几秒,高司南往窄路段行驶,忽然出来两个行人,机动车道逆行,胆子很大,不要命了似的,大概喝了酒,这个时间在外踉跄,抽着烟。他惊出一身汗,踩一脚刹车稳住。
王鸣盛在旁面不改色,手落下车窗瞧了他们一眼,梁瓷很怕他会暴怒骂人,后面的人追过来,打一架,她一定是港片看多了才会这么想。
惊险过去,人恢复冷静,梁瓷脸色还没恢复,高司南朝王鸣盛解释了句:“别叫高太了,都是认识的人,以后直接称呼名字。”
王鸣盛给了个惊讶表情,顺着话头说:“那可不行,这是尊敬。”
高司南面露尴尬,皱眉使眼色,王鸣盛没再问,住嘴了,高司南忽然也改了主意,又愿意找地方喝酒。
送到梁瓷住处附近,她称自己要买东西,晚上九点多,超市关门的多,她非要固执着下车,高司南守着王鸣盛有拘束,也没再多言。
梁瓷打的什么算盘高司南不知道王鸣盛却知道,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俩过去,想保持距离,不过她还是太单纯,住他那可能还藏一阵,住这种地方,只要想找,难不住高司南。
两个男人找了家酒吧,小店面的酒吧,附近年轻的大学生比较多,社会人士不多,不过也有来钓女孩子的,青涩干净的小姑娘是三十五以上经济稳定男人的心头好。百看不腻
喝酒这事还得看天赋,王鸣盛回忆过去觉得自己挺混的,,十几岁,他爹还在的时候,每逢过年就得挨打,嫌他混迹酒场,几个无所事事的混混,天天游手好闲吃吃喝喝,他那时结交的广,拉帮结派。
王父时常拿着笤帚抽他,恨铁不成钢的说才几岁,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喝酒抽烟,不过王鸣盛是个硬骨头,打没用,该怎么还怎么,父亲恨得牙痒痒,颤抖着手指,说他不务正业,这辈子估计连媳妇都讨不到。
母亲因为他的问题,跟父亲吵过很多次,一个指责对方不顾家,导致孩子教养出了问题,另一个指责慈母多败儿,都是心软不舍得打导致的后果。
他是个问题少年,初二转学到新学校,刚一个星期就在女孩子圈子引起轰动,那时候顶着一头不正经的黄毛招蜂引蝶,小丫头片子都吃这一套,认真想想也没正经喜欢过谁,早/恋是个时尚话题,为了表示叛逆肯定得谈几个。
不过后来玩大了,十四岁带着女朋友去开房被学校发现,双双劝退。那个女孩子家境不错,搬到外地去念书了,他不是这块料,就没再上学。
后来等到成熟稳重的年纪,感情这块就变得比较挂蛋,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