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畅想了一会儿,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
毕竟自己来北城不久,脚跟没站稳,姑且就别浪了,靳岑这可不是酒吧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是以后在学校里每天打个水都能见到的。
严亦疏小小意淫了一下,很快就揭过了这件事,不再去深入探究。
兄弟俩喝了两杯,压了压惊。最后还是觉得无趣,转战网吧打游戏去了。
深夜两点多,靳岑和陈毅祁杨三人才从沸点出来。
陈毅祁杨蹦了两个小时,蹦得气喘吁吁。
靳岑插着兜走在最前面。
北城的夜向来是很长的,酒吧街这块儿许多宵夜摊还没打烊,烧烤的、串串的……香味一阵一阵地飘过来。
祁杨落在靳岑身后一步左右。
“岑哥,金一楠那个**怎么处理?”祁杨酝酿了半天问道,“上次揍了一顿还是不老实。”
陈毅一听这名字就来气,他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个满脸流油的肥猪,还好意思碰我妹妹,真他妈想把他阉掉!”
靳岑顿了顿脚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晦暗,开口的声音也沉沉的。
“找个时间把他捆了,关起来,把所有学科的试卷教辅资料都备好,做不完不给饭吃。手机收起来,绑在椅子上,别打他,也别动粗,就关着他做卷子。”
陈毅:……
靳岑脚步不停:“和金家那边就解释,金一楠想要奋发图强了,找我讨教学习方法,要和我共同进步。”
祁杨:…………
靳岑手里摩挲着打火机,嘴角轻轻压出一个带着寒意的笑来:“你说金叔叔会不会给我送面锦旗来呢?”
陈毅和祁杨连连点头:“那估计金家这一个月都不会关心金一楠在哪里了。”
靳岑抛着打火机,面上那点笑意又隐了下去。
“连三角函数都解不出来,就想出来耍威风呢?”
靳岑点了根烟。
“先教他好好学习,再教他做人。”
……
陈毅和祁杨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靳岑收拾的样子,心有戚戚然地互相看了一眼。
太恐怖了。
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靳岑自然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闲空理会。主要是这个金一楠仗着家里和陈祁几家有些交情,三番两次想对陈毅妹妹动手动脚,揍也揍得鼻青脸肿了,回去就在家里嚎啕大哭,说自己不过是想和陈毅妹妹聊聊天,可怜兮兮的,弄得祁杨差点被骂了。
祁杨总不好真的把人再打一顿,真的打出问题来和金家也不好交代。
靳岑这一招,妙啊!祁杨都能想象到金一楠那脑袋里没有一点知识的家伙,对着卷子流眼泪的样子了。偏偏这次他没办法和金家诉苦了,金家父母要是听说自己儿子想学习,那不是烧香拜佛都来不及?
两人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把金一楠绑了,让他做题。
祁杨和陈毅成绩虽然没有靳岑这么好,但是也是在年级排位前一百的。大院家长对这三个人向来是夸奖有加,信誉度那是妥妥的。谁不希望自己孩子和靳岑一起玩啊?
两个人商讨了一会儿行动细节,又抬头看了一眼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的靳岑。
靳岑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沉默。
“岑哥,我们要去哪里啊?”祁杨问。
陈毅插嘴:“不是说去网吧玩吃鸡吗?”
靳岑却摆了摆手。
“我困了。”
祁杨看了眼时间:“这还早啊,不是说今晚通宵的吗?”
不知不觉中,靳岑已经带着两个人绕出了酒吧街,走到了大路上。
三人出来玩的晚了,一般回学校附近的房子住。因为靳岑初中的时候就和家里商量要留在学校自习,所以靳家早早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让他不必总是跑回大院里——当然,这也是优等生的特权。
靳岑掐灭烟,伸手拦了辆的士。
三个人上了车,祁杨和陈毅却还是有些没尽兴。
他们看着靳岑也不像困了的样子啊?
靳岑支着下巴看窗外,不知怎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两个人也就不敢再劝。
这里回他们三个人的住处倒是很快,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靳岑一路不说话,脚下带风地上楼。
祁杨和陈毅面面相觑。
哪里惹着这位大爷了?
开门进屋。一套顶楼复式带花园的房子,就是他们仨的基地了。
由于这几年成绩稳定,家长满意,所以长辈甚少来他们的住处巡视。像金一楠那种惹是生非的,别说在外面住,晚上回家晚了估计都要被记着,哪里有他们自由啊。
不过这段时间倒是祁杨和陈毅住的时间久一点,因为靳振国为了战友的孩子,总叫靳岑回去吃饭。这也是为什么陈毅那么看不惯严亦疏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