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民合作过很多,尤其是淘宝盛行之后,很多卖家拿着从别家买来的现成鞋子,改个商标就下单了,可生意哪那么好做,赚钱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下过一两次单就没下文了。
像步蘅这种自己做原创设计的也有,但是风险往往更大,没有真本事没有资金,死得更快。
步蘅还是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在嘉园下过一单,只有两个款,单色四百。
交完大货后两边就没再联系,直到上个月初她发了板单给工厂打样。
因此,孙伟民就有点不看好她,怕打样出来她也给不了什么订单,白白浪费板房的时间。但先前厂里不忙的时候已经答应下来,打样费也收了,结果就故意拖拖拉拉,把别家安排在前面,后来看看时间来不及了,再让学徒的打样师帮着赶出来应付了事。
今天步蘅找过来了,他也只是打算敷衍一下,面上却还是很殷勤的样子,又给步蘅续了一杯茶。
步蘅伸指在杯旁轻敲三下以示谢意,端起来饮尽。
看着孙伟明老奸巨猾的脸,她面露可惜,“那看来我准备要翻单的两款你们也没时间做了,我就只能放到其他家做了。”
她哪能看不出孙孙伟明的意思,事实上当初临时试单的两款出货已经是六月份,却赶在夏季结束时全部卖完了,当时季节过了,她自然用不着补货。
嘉园秋冬款并不擅长,所以她下半年没找他合作,但事实上已经把他纳入到明年夏季的计划里。
孙总一听这话,神色变了变,“有有,年后是肯定有时间做,就是不知道步小姐大概单量是多少?”
步蘅不用思考就已经回答他:“翻单的两款单色至少一千双。新样品嘛那就看改成什么样,现在这样我肯定是不会下单。”
孙总眼睛一亮,见她没有犹豫就说出翻单数量,相信她不是临时起意,忙主动打开放鞋的袋子,拿出样品来看,皱着眉大吃一惊:“这批样品他们寄出去我还没看,要知道是这个鬼样子,我肯定就不让他们寄了,简直丢人现眼!步小姐,您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好好改!”
步蘅根本不相信他之前没看过这几款,也不说破,半开玩笑地说:“孙总您可不能再胡乱地应承我了,我要翻单的两款是要跟这批新样品一起上大货的,您做得出来?”
“能,”孙伟明斩钉截铁,“我让打样间这几天加班,肯定帮您赶出来!”
“那行。我这几天就住在外面,等着拿样品回去。回去之前我跟您把翻单的款定金先交了。”
孙伟民脸露兴奋,“好!步小姐真是个爽快人!我一定让他们改到您满意为止。”
“那就麻烦您叫打样的师傅过来,我们具体说一下要修改的地方。”
步蘅不打算直接去板房说,还是让打样师傅过来,跟他们在孙伟民眼皮子底下说修改的问题。
孙伟民此时也不推三阻四了,立即打了电话,让人马上过来。
两位师傅不到三分钟就来了,步蘅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有了六千双订单先打底,孙伟民果然给力多了,假模假样给打样师傅施压,“这批样品现在要在放假前完成,步小姐说怎么改你们就怎么改,一定要改到步小姐满意为止,否则你们打样间就不要放假!”
步蘅不动声色看着他的表演,他是老板,要没他的指令,领工资的人能故意拖拖拉拉?
不过她能理解,做生意的目的本来就是为赚钱,赚钱的过程中总是要施些手段。
步蘅也如她所言,接下来三天每天吃过早饭就步行去厂里,盯着样板房打板,发现问题,现场解决,连中饭也是到食堂和师傅们一起吃,再跟着一直等到晚上他们下班才离开。
孙伟民本来以为她说这几天会在这跟样也就是偶尔来看一眼,没想到厂里八点上班她就过来,等到晚上下班才走,而且从头到尾人家不是干坐着玩手机看电脑,而是全程参与,给予意见,对样品的细节要求很高,完完全全就是内行。
孙伟明在今天之前还觉得她年纪小,看上去清清冷冷不像是个生意人,尤其是细皮嫩肉,举止优雅更不像是能吃苦的。今天一见她的种种行事,有着超越她年龄的成熟和老练,越发不敢小瞧她,背地里也叮嘱领头的师傅仔细着点。
结果第三天下午,要修改的样品就重新打出来了,而且已经是步蘅最终要的效果。
她也不食言,不仅和孙伟明签了翻单款的合同,还在今天的新样品里挑了几款有把握的先下一笔订单,后面看实际销量再补单。
孙伟明知道面前这位岁数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气质美女说不定是自己以后的大客户,当晚把自己女儿叫过来作陪,又带着厂里几个管事的请步蘅到镇上最高档的酒店去吃了一餐。
步蘅也欣然前往。
事情已经提前办完,步蘅不想开夜车,继续在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索性去外公生前就已转到她名下的三套房子看了看,想着空关也是浪费,一并委托给中介,让他们租出去,差不多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