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还是跪在了地上。
“白梅,做戏做全套,既然哭就好个劲儿的哭。”
白梅抬眸,“妹妹今日是来道歉的,姐姐就这般不近人情么?”
白筠筠坐在铜镜前,让春杏补了补妆容,睨一眼地上的白梅。见她眉色凌厉,脸部紧绷,显然是在压抑着怒火。白筠筠不由得笑了,就这点心术,还在众人面前演这么一出。
“若是你有半分悔意,就回去问问柳氏,为何本宫母亲的牌位无人供奉。外祖父去请的时候,牌位上的尘土一指厚,连上面的名字是谁都看不出来。再去问问白侍郎,给原配夫人供奉牌位有多难?莫说日日瓜果点心,哪怕擦擦尘土也可以。”
白梅一时噎住,在家里练台词儿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出啊。一个死人的牌位有什么要紧的,左右都死了,平时府里没人提这档子事。
“姐姐这是埋怨父亲和母亲了?虽说之前薄待了你,可是父亲和母亲如今都后悔了,不信你去问问他们。再说,天下讲究一个‘孝’字,当儿女的不可埋怨父母。姐姐如此,是不是太薄情了些?”
她薄情?
当年她没的吃没穿,病了没人管,十年不曾出那方小院子,比下人还不如。还要将她嫁给上司的病儿子,只为了谋求官位。脸面是个好东西,可惜侍郎府一家子不配拥有。
白梅见白筠筠不理会她,恨不得像以前那样扇她几耳光。可是,现在的她不敢。
忽然殿门一响,只见皇上走了进来。白梅远远地见过皇上,还从未这般近距离的看过。只见男子身材高大,威风凌凌,一表人才,神态中尽显霸气。犹如天上的月光与地上的萤火,将一般男子比成渣渣。
萧珩不放心白筠筠与白梅相处,虽说带着小路子和春杏秋琳,可是萧珩还是有些不放心。见她们久不出来,萧珩从后门进了殿。
见白筠筠安然坐于铜镜前,萧珩放了心,往前走了几步,不料旁边窜出一女子。幸好福公公虽然圆胖,可是身手敏捷,竟然一把拦住了女子。
女子泫然欲泣,盈盈拜倒,“臣女见过皇上。”
萧珩打眼一看,竟然是刚刚在前殿跪拜求饶的白梅。萧珩什么人,后宫女子无数,各种偶遇的都司空见惯,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嗯,起罢。”萧珩也没打算理会,向着铜镜前的美人走去。谁知女子从福公公身侧过来,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皇上帮一帮臣女罢。都怪臣女的母亲,以前亏待了姐姐,害的我们姐妹二人不和。臣女每当想起姐姐误会了臣女,便寝食难安,食不下咽。”说着,前胸蹭上了皇上的腿,两手抱得更紧了些。“求皇上做主,臣女愿意侍奉在姐姐身边,当牛做马毫无怨言,只求姐姐不要再生臣女的气,免得伤了身子。”
萧珩动动腿,竟然动不了。抬眼望向铜镜前的美人,只见美人手臂撑着脑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幅场面。
萧珩失笑,这个女人呀。
想起他的筠筠竟然被这等人欺压了许多年,顿时心里别扭得很。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子,问:“你是白梅?”
白梅挽出个妩媚的笑容,这个笑容和姿势在家中练习过不下百回。“皇上说的是,臣女出生在冬天,正是园中白梅花儿开的时候,父亲便——”
不待她说完,萧珩冷冷一笑,“你要弑君谋反?”
啥?!
白梅的笑意僵在脸上,直愣愣的看着皇上,这是什么脑回路,刚才不是聊的很愉快么……
“臣女没有,没有谋反。”
萧珩下巴微抬,示意她把手拿下来,“朕的龙腿是你随便能抱的?”当他是根石头柱子不成?!
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白梅哆嗦着放下手,结结巴巴道:“姐姐不原谅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还望皇上饶了臣女这一回。”
“饶你这一回?那得问问朕的贵嫔愿不愿意。”
那个贱女人铁定不饶她!白梅想起了青楼老鸨的话,再不情愿的男人,也磨不过女子的死缠硬泡。像她这般美人,哪个男人更逃得过?
白梅双手拽上龙袍,声音娇柔万分,“姐姐还在生臣女的气,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生臣女的气啊。气坏了龙体,臣女和姐姐都会心疼。”又转身道:“姐姐,就算你不原谅妹妹,可是父亲一想起你过去受的委屈,心都绞碎了,母亲也日日流泪。姐姐为何这般心狠,枉顾了‘孝顺’呢?”
白筠筠还未搭话,萧珩先冷了脸,“果真是个兴风作浪的。在侍郎府的时候,你等欺负贵嫔那是朕不在她身边,如今朕就在贵嫔身边,你还在这里满嘴瞎话,当朕眼瞎不成?不知道贵嫔要生产了吗?你还这般不知轻重不知好歹,当着她的面蓄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