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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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喝了点小酒,早早睡下了。梦里似是被人堵了嘴,还打了几拳,再后面便人事不知了。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被关在一处小屋子里,空气中满是陈腐血腥,格外憋闷。
李福晃晃头晕的脑袋,这里应该是处地下暗室。借着甬道里昏暗的火把,能看得出墙壁上挂满刑具。铁钩、皮鞭、铁刺…他暗中做多了私刑,墙壁上的刑具没有不认识的。
想动动手臂却是动弹不得,已经被反绑的结结实实。正寻思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景泰宫的人,只听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
待门栓上的锁链被打开,来人笑眯眯的走进来,一手捏着鼻子,笑道:“李福李总管,好久不见。”
李福也不是善茬,若是个善茬怎会横行这些年。“哟!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怎么?请我喝酒还怕我跑了,绑的这般结实。”
福公公抿嘴一笑,“还真别说,就是怕你跑了。李总管多么难请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今儿个,除了喝酒,还有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说完一挥手,身后进来几个人高马壮的侍卫,抬进来一只大木桶。单单一只木桶,不需要这么多人抬,只看这重量,便知里面装了东西。
李福猜到些什么,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兄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福公公捏着鼻子,“不敢不敢。李总管之前做过不要脸面的事。不巧,被皇上知道了。这不,皇上特意下了恩旨,让李总管也享受一番。”
说完,福公公命人将桶盖子打开,押着李福往前一凑。里面数百条黄鳝,密密麻麻铺在桶底,让人不寒而栗。
缺德事他做多了,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李福似笑非笑:“看来,是我的报应来了,难不成近来的红衣女鬼就是死去的楚绣?”李福大笑几声,“里面的畜生最喜欢喝人血,我若是进去了,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紫福宫的事,李总管知道多少,不妨都说出来。兄弟我仁慈,说不定让你走的痛快。”
“这事不是我干的,都是玳瑁一人的罪过,与兄弟我真无关。”
福公公挥挥手,示意将李福放进桶里。李福浑身打颤,这些个小畜生可是不认人的。
急急道:“我说,我说。”李福抬头,对着福公公诡异的一笑,一口咬下了舌头。待侍卫发觉,去掰他的嘴,已经晚了。
可惜,李福运气不好,舌头咬下来了,没死成。
福公公轻蔑的看他一眼,“啧啧,黑心事做多了,报应早晚得来。”打个手势,示意将李福扔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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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太后心惊不已。在宫里,能让李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事。
八成是皇上怀疑她了。
李福做的缺德事太多,若是真的落入他的手里,将她吐露出来,那可怎么办好!
太后一着急,旧病复发,数日不能下床。御医轮番诊病,不见效果。
李福虽然没吐露别的,可是自己找死就足以说明问题。萧珩琢磨着,这奴才一来自己干的事足够死上百回,二来则是主子不放心他,也会杀他灭口。无论怎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便宜他了!
萧珩没去探望太后,这态度让敏感的太后病上加病,隐隐有中风之相,竟然时不时的眼斜流涎。太后心下不安,不由得面对楚王老泪纵横,“阿宁我儿,哀家的命全然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皇上先是逼死穗儿,又来逼哀家,下一个就是你了。”
楚王愤恨不已,后悔没有早听太后的话。他的皇兄,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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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半个月,白筠筠恢复得很好,身段窈窕,面若桃花,更添了几分妇人的魅力。小皇子有了名字,单名一个琰字。
为了这个名字,萧珩想了好久。选了数个名字给她看,最终定下这个字。白筠筠也喜欢,寓意好,朗朗上口。
尚不足满月的孩子,已经与刚出生的时候完全不同。萧珩日日来看,觉得孩儿每天都变化。胖了,精神了,好看了,吃还是那么能吃。连乳娘都说,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孩儿。
这孩儿好哄,吃了就睡,睡醒了就玩,脾气不大。萧珩喜欢逗他,小小孩儿也不知道有意识还是凑巧了,十回里有六回笑着回应,可把萧珩乐坏了。
凤老夫人进宫看过,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上次杜氏的事失手,凤老夫人良心不安,生怕坏了白筠筠的事。白筠筠则摇摇头,杜氏背后之人不简单,很难留下空子让别人插手。
太后的嫌疑大些,可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