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去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唯有楚王时常来探病。
果然,今年的生辰筵席与去年不可同日而语。皇上甚至以忙碌为由,不曾出席筵席。
听闻去年太后筵席上,众多女子纷纷献艺,很是博了皇上的眼球。今年皇上连去都没去,新人们费心准备的看家本领也没能展示,白白浪费了一片苦心。
翌日众嫔妃在长春宫请安,皇后见有的嫔妃眼下乌黑,不由得叹气,来一番语重心长。
“你们伺候皇上的日子还长,别看这一时。都学学恬妃,为何皇上独独宠爱恬妃?为何独独恬妃能够诞下大皇子?你们可知,恬妃为了练习一个寿字,费了多大的力?你们中间有谁能有恬妃这般用心,本宫想,皇上也会这般宠爱她。”
一番话下来,众人越发觉得恬妃得宠。不光皇上喜欢,连皇后也这般喜欢她,心里难免冒酸水儿。
皇后转向白筠筠:“恬妃,本宫一向喜欢你,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后宫姐妹众多,身为四妃之首,你也应该向皇上劝谏几句,后宫自当雨露均沾。如此,才能开枝散叶。”
“臣妾知道了。”白筠筠垂首行礼,一如既往地恭敬。
“你做事,本宫是放心的。”皇后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
回了紫福宫,春杏有些不乐意,“娘娘,皇后的话,您打算听么?”
雨露均沾?
白筠筠逗着孩儿,一脸的笑意,“听啊,怎的不听。”
听才怪!
春杏不愿意,可是又不敢说什么,撅着嘴出去取茶水,嘀咕了一路。皇上愿意来,那是她家主子招人喜欢,凭什么到嘴的肉要吐给别人。
啊呸!春杏一拍嘴,皇上可不是肉…也是肉做的…
白筠筠倒是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雨露均沾的不是她,而是萧珩。萧珩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腿又不长在别人身上。只是皇后的话似是多了两分意思。
皇后的话,很快进了萧珩的耳朵。想啊,长春宫里几十个人开大会,有这么重要的信息点,萧珩怎么会不知道。
夜里,萧珩一路驰骋,直到两个人几次到达顶点。有一段日子饿着了,两人凑一块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看着她绯红的脸色,眸中的迷离,极致时的妖娆,萧珩觉得自己有些疯狂。生孩子之前,她就是块宝。生完孩子之后,身上的那种感觉更是不可言喻的美好,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萧珩摸着滑嫩娇软的小女人,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奋战一整夜,第二日仍旧精神饱满。上朝的时候,看奏折的时候,脑子里都有她的影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把他的口味养刁了,而且是越来越刁。让一只老虎去吃青菜,谁愿意?
皇后讲究雨露均沾,那也是职责所在,他不愿意让皇后没脸面。于是大手一挥,让新晋的嫔妃抄写宫规百遍,抄写完了宫规抄写古诗词。
小姑娘们很上道儿,想起了恬妃如何练习寿字,认为皇上考验她们的日子来了。一个个写的极其认真,不光拼速度,还拼书法工整不工整。
宫里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萧珩也难得耳根子清净。很快到了春猎,今年的春猎往后延了日子。直到小皇子满了百日,随着白筠筠一同坐进了马车。
一同随行的有楚嫔,田贵人和李贵人。这几个都是写宫规和古诗词的前三甲。
此外还有杨贵嫔和裴昭仪,两位公主也同行。长华喜欢妹妹,裴昭仪便同杨贵嫔说道了说道,一同坐进了杨贵嫔的马车里。一路说说笑笑打闹着,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孩子的嬉笑声。待两个孩子玩累了,这才又分开回去休息。
去年楚王患了风寒没能随行,今年一同去春猎。楚王本就一副好相貌,骑在白马上更是英姿飒爽。
听到马蹄声近前,楚王的声音传来:“皇兄,你不地道啊。光陪着恬妃说话,让臣弟一人孤零零的骑马赶路,臣弟很是伤心。”
萧珩看看白筠筠,无奈的笑笑,打开帘子道:“楚王妃的车驾就在后头,你要愿意,也可去坐车,何必来打趣朕?”
萧宁骑在马上,咧嘴笑笑:“车里太闷,我是不愿意呆在里面的。皇兄不觉得闷么,可要赛一赛马?”
“就你那骑马的功夫,尚且不如恬妃,你还是省省罢。”
楚王挑眉,“记得以前咱们赛马,十回里有八回是臣弟输。如今臣弟时常到外地办差,马技不可同日而语。臣弟想,起码与皇兄水平相当了。”
萧珩有了几分兴致,“既然你愿意,那便赛一赛罢,输了可别哭。”
楚王闻言一愣。小时候输了,他哭过数次,被父皇好一个教训。是萧珩陪他练马,还故意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