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鱼烂尾楼,状似草鱼而得名。当年修建时也是红红水水、盛极一时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停了,荒废多年。平时这里,也就住些野猫野狗,偶尔来几个路过的流浪汉便算是人气了。
今天下午,来了一辆车子,下来五六个人,领头的正是彪哥。他的颈部,包扎着厚厚的纱布,里面缝了8针。幸好,伤口不深,不到咽喉。
作为乌江市有名的片区扛把子,彪哥平日里那就一个虎气,只有他欺负人,何曾被人欺负过?按常理,20外的债务是不需要自己出面的,小弟们就能搞定。可那天正好谈成了一笔生意,彪哥兴致大发,决定亲自带人出去讨一次账。账没讨成,还被人给撂倒了。这等奇耻大辱,自不能忍。彪哥发誓一定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事后查了下,原来只是个中药店的老板,今天他出院,彪哥当然便选择了今天下手。
老道士早给算过了,今天是自己的良辰吉日。
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包臀短裙的妙龄女郎正亲热着,楼外传来了耀眼的车灯。彪哥立刻心头一喜,知道兄弟们回来了。很快,五花大绑的李瑶就被带了上来。
“啧啧啧,你们太粗鲁了。来,给妹妹松绑。”
小弟闻言皱眉,有些犹豫。彪哥又喝了一声,这才松绑。
李瑶并未呼救,上臂环抱胸前,靠在墙角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的盯着彪哥。
“哟,你怎么不叫?”彪哥很感兴趣,目露邪光。
李瑶冷笑:“叫?叫有用么?这附近又没人。”
“哟,倒是挺聪明。有脾气,有性子,我喜欢。”
“呸,谁稀罕你的喜欢。”
彪哥脸上横肉一颤,不快的走到李瑶身边,抓着领口衣服拽了起来,色眯眯的贴近她的耳根子吸了几口,舒爽的轻叫。
“真香,妹妹还是处啊,比她妈那群逼货香多了。今天大哥我就给你。”
“流氓!”
啪!
彪哥一巴掌甩了上来,喝道:“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问你个事,回答的让大哥满意了,说不定一会能温柔些。”
李瑶心知这次无法躲掉了,哭闹喊叫求饶有用么?没用,那样只会更下贱,所受的凌辱更多。倒不如痛快的完事,自己尽早回去还能报警取证。她是护士,有些事情还是懂得。
“你说吧。”
“你们老板,是哪里学艺回来的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李瑶惊讶蹙眉,“他得了帕金森病,又怎么会是高手?”
彪哥也知道黎昕有病,但却始终困惑费解。那天从医院包扎回去,他问了在场的所有小弟,竟无一人看清黎昕是怎么就突然进攻的,更没看到他手中的军刀。太邪乎了,邪乎的让彪哥心惊肉跳。查了黎昕的资料,只是个外出打工十年的年轻小子而已。现在听了李瑶的回答,彪哥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接过小弟递来的李瑶手机,彪哥找到了黎昕的电话,拨了过去。很快,接通。
“黎昕是吧。”
“我是。”
“李瑶在我手上。”
“我知道。”
“哼!知道就行,知道就乖乖过来给爷我认错。噢~~对了,50万,一分不能少。”
“好。”
闻言,彪哥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周围小弟也都尽情大笑。在他们看来,那天落荒而逃只是个小小的失误,一个中药店得了病的老板,能有多大能耐?今天不打的他满地求饶,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乌江南区扛把子的手下。
一旁,李瑶脸颊苍白,漆黑的眸子里泪光点点。她相貌本就不错,此刻更似一朵刚出水的水仙,娇艳欲滴让人流连;她神情幽怨、心中懊恼,是自己连累了黎昕。要怎么办才好?黎哥来了一定会挨打的,李瑶挣扎着,无奈着、彷徨着。
笑过,彪哥厉色,脸上横肉乱颤,像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蚯蚓,很是狰狞。
“草鱼烂尾楼,我给你2个小时时间,过期不候。”
作为一方人物,面子和威严是绝对重要的东西,不容亵渎。彪哥心中甚是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脚踩黎昕,强上处.子的新艳场面。想一想,都是血气翻腾、满身燥热。邪魅一笑,彪哥一手便抓在了那浓妆艳抹的靓女胸前,用力的揉捏了几下。
女人虽痛,却也不敢造次,只能强装享受。
“不必了。”
电话里传来黎昕平淡的声音,让所有在场的混子一怔,这傻逼莫非是犯怂,不敢来了?李瑶脸色越发一白,心中幽怨失望。虽然明知这里黎昕现在可以不来,通过报警的方式解决,但她还是憧憬着那位能够来个英雄救美。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罢了。
“小子,你莫非是怕了?”彪哥怒喝,他以为黎昕会来的。
“不,我并不怕。”黎昕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甚至有些阴冷。只是从电话里传出,便让在场之人心头一颤、浑身有种凉丝之感。
虽已是10月,但南方的天气依旧炎热,人们尚还穿着短袖。莫名的,有些人就打了退堂鼓,没有理由只是本能反应。
彪哥甩了甩头,暗叫晦气:“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来了。”
“什么?你来了?”彪哥大惊,小弟们大惊,李瑶却是大喜!
众人纷纷左右巡视,并未看到黎昕的身影,难不成还能隐身不成?
“妈的,少他妈装蒜,你既然来了,还有必要躲躲藏藏?”
“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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