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觉得安全感十足。但是看见对方身上单薄的衣裳时,心里愧疚,她只顾着自己,没有想过他冷不冷,“瑾瑾,你冷吗?”
“嗯?”温若瑾此刻心中也甚多杂念,回神过来便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下意识以为她冷了想回去,便想拉着她往屋子里走,“欢欢觉得冷那我们就回去吧。”
谁知道一向容易被牵走的长欢此刻稳如泰山,下了力定在那里,温若瑾竟然没有拉动她。
“我没有觉得冷,但是我现在是问你冷不冷,所以,你觉得冷吗?”长欢见他心里全想着自己,心中既是高兴,又有点心酸,此刻倔脾气上来,一定要讨个答案。
经此一问,温若瑾已经反应过来了,感情自家妻子是在关心自己,而自己还没有感觉出来,并且给予回答。正好又一阵强风吹过,温若瑾应时的打了个寒战,哆嗦着开口:“我好冷,欢欢,我们回去吧。”
长欢听了主动走上来牵住他,拉着他往暖阁里钻。暖阁在长欢寝室的前面西南角,里面铺了张床榻,上面放了张矮几,长欢脱下披风,让温若瑾坐下,自己去了另一边坐下,在旁边的架子上翻出一副围棋,摆好棋盘,然后挑了挑眉向温若瑾宣战:“我听人说瑾瑾的棋艺很好,今日特地想向你讨教一番。”说着还抱拳做出一副江湖人切磋武功前的招式。
温若瑾看她样子是要与他大干一场,笑了笑,不可置否,任由长欢先选了白子,然后顺理成章自己得到了黑子。
迅速结果的两盘下来,长欢眼见又快要输了干脆就直接搅了局,嘴里还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
温若瑾噙笑,这两局下来他可是看出来了,长欢的围棋实在是不可恭维,实在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你学围棋多久了?”不是他戳人心口,而是下棋前她那要把自己打趴的语气,实在是没有想到配的是如此的棋艺。
长欢刚刚就是被温若瑾和自己的烂祺下了脸面,一股脑气发了也就消了,此刻听着温若瑾问话,很没底气地支支吾吾挤了几句话出来:“也没多久……就……前几天听府里下人说你棋艺不错,然后就……研究了一番……”霜青殿里这副祺还是聂毓之前和着其他东西送过来的,没有带到温府去。
这才入府第三天,就算是一进去就听说了,那也只学了三天而已。温若瑾到是被她逗笑,不过一瞥对面即将变色的脸,又收了笑意,“那一开始你执意要白子也是瞎选咯!”
长欢难得羞涩了一下,将搅乱的棋子分黑白拣进棋盘里,“那倒不是,我觉得白子先行应该可以占些优势……”
温若瑾真的觉得自己的欢欢怎么这么可爱呢,偏偏忍笑正色告诫她:“所以你看到了,先落子并不代表占优势,还得看自己的实力和对方实力的差距。”
温若瑾只听得对面“嗯”了一声,然后细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看我下棋的方法就可以看出来我几斤几两了,就不会让一让我吗?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看着归置好的棋子,温若瑾伸手捏了捏长欢的脸,轻声道:“不就是想学围棋,我教你。保管把你教会。”
“真的吗?”长欢闻言抬起头望着温若瑾。温若瑾看她一脸期望,神色掩不住的惊喜,回她:“当然是真的,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第 14 章
温若瑾说教还真不是忽悠人,从宫里回来后,就找了几本棋谱来,一有时间就拉着长欢杀几盘。
每次长欢都被扰得不胜其烦,可是这件事偏偏又是自己先提起的,只好咬牙坚持。
一眨眼,又是一年岁末。
半个月前,外祖父就递了请柬。这几天天寒,聂长欢晚上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结果第二天天还墨黑着,脑袋稀里糊涂地就被温若瑾带上了马车。
一下去,林府已经张灯结彩,喜绸对联,无不体现着这家主人正在操办喜事。
今天是林殊寒的大婚之日,因着天气寒冷,只有新郎一人在门口候客,林老爷和林老夫人年纪大了,在里面的大堂等着。
现在时辰尚早,林府门口进出的家丁和亲戚稀稀落落。林殊寒一眼就看到,自家表妹倚着温若瑾的手小心翼翼下了马车。
心中诧异,到也真心高兴,下了石阶,便朝他们走来。聂长欢作为比她表哥要嫁人几个月的“老人”,难免出言调侃一番,林殊寒到也不怯,只乐呵呵应承着她。
一旁的温若瑾还是一如既往地少言,林殊寒没有在意。趁着几人攀谈,家仆早已经接过送来的贺礼。
聂长欢看他人逢喜事得意的样子,又想起还待在云瑯客栈的表嫂,觉得二人真是登对。
云廊客栈。
方素林也已经起来由丫鬟伺候着洗漱完。聂长欢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方素林呆呆地望着铜镜,开脸的喜人正在绞脸噗嗤一声笑出来。方素林一看她,也笑了,但是一不小心扯了一下,细细麻麻的痛感钻出来,于是连忙恢复了面无表情。
方素林是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