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色的衣服在那堆绿叶中若隐若现,阮瀚宇别过头去时看到了那件白得吓人的衣服,心一下就发抖了,很快眼睛睁圆了,神情高度紧张起来。
一个黑洞洞枪口正对着木清竹的后背。
惊得不由失声叫了出来“清竹,小心。”
随着他的叫声,“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朝着木清竹的后背射来。
“勾引我的男人,去死吧。”苏美芮胸中的怒火蓬勃燃烧,最终把射向景成瑞的枪口射向了木清竹,扳开了手枪的开关。
景成瑞毕竟在枪林弹雨中闯过,阮瀚宇的叫声惊醒了他,抬头望去,立即看到了呼啸而来的子弹,情急之下,他快速抱着木清竹转了个圈,想要避开那发子弹,只是苏美芮的枪法太准太狠了,还是没有来得及躲避掉这一枪。
子弹从他的左胸穿透进去了。
“成瑞。”
“清竹。”
“瑞哥。”
一时间,各种惊惶失措的惨叫声响起。
苏美芮站在树林中,双腿发抖。
“成瑞,你终究为了那个女人丢了性命,我可并没有狠下心来要你死啊。”倾刻间,她泪流满面,扶在树干上痛哭起来。
“小姐,快走啊,这里不宜久留。”刘双双看到了阮瀚宇的飞鹰队手下正朝着园内涌来,及时拖着她就要离去。
可苏美芮双手抓着树干,泪如雨下。
“去,把小姐弄走。”苏其成站在别墅后面的高楼上,看到了一切,眼见着景成瑞倒地了,现场一片混乱,忙对着身边的人冷静地吩咐道。
苏美芮很快就被强制性的带走了,她想看景成瑞最后一眼,可都没有办法,那个女人蹲下去挡住了他的脸。
阮瀚宇迅速叫来管家开了门,快速朝着木清竹跑去。
“瑞哥,瑞哥,你怎么了?”惊醒过来的木清竹,吓呆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自已面前的景成瑞,枪响的那一刻,她是完全傻掉了,直到景成瑞抱着她转过了身来,然后倒了下去,她抓紧了他的背,手心里全是温热的液体,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也已经崩溃了,痛哭出声来。
“快,去抓住那个开枪的。”阮瀚宇冲进去看到景成瑞惨白着脸倒在地上,木清竹正搂着他哭着,他就知道木清竹平安了,眼睛里扫到了苏其成站在别墅顶楼的身影,担心他们再开枪,迅速反应过来,忙吩咐连城去抓凶手,防止他们再行凶。
只是很快,老奸巨滑的苏其成就带着苏美芮走了。
他说过的,就是一枪,如果他活过来了,那是他的命长,再与他无关了。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他欠他的,活该!
苏其成走了,带着苏美芮即刻离开了a城。
连城搜索周围一圈后无果而返,警方快速赶了过来,包围了现场。
“瑞哥,瑞哥,千万不要死啊。”木清竹毫无意识搂着景成瑞痛哭着,心里害怕极了。
“快,把他送到医院急救。”阮瀚宇目光沉锐,脸色阴暗,迅速吩咐手下赶紧把景成瑞送到医院里去。
木清竹又惊又吓,毫无意识地跟着抬着景成瑞身体的人坐上了阮瀚宇的车。
车子立即朝着医院开去。
医院的长椅上,木清竹木然坐着,连眼泪都没有了,全身不停地抖动着。
景成瑞是为了保护她才挨的那枪,这辈子她欠他的太多了!
要怎么样才能还清他的恩情!
她想,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还清了!
呆呆地看着手术室外面的红灯闪耀着,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瑞哥,一定要挺住。
如果你能醒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哪怕是陪他一辈子都是可以的。
阮瀚宇站在走廊的另一边沉默着。
看到木清竹痴痴傻傻地坐着,满脸的意志消沉,脸上全是眼泪,心里又痛又难过。
她完全没有看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他在她的心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
从口袋里掏出了根烟来,放进了嘴里,走到窗户边沉默地吸了起来。
外面的天空阴沉得要下起雨来,寒风更加呼啸了,今天才正月初二。
看来还要下雪的。
仅仅这么几天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多到这一辈子以来都没有经历过。
他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恍若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缺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久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崔主任,怎么样?病人的伤怎么样?”木清竹冲了上去,拉着医生的衣袖紧张不安地问道。
“你是家属吗?”崔主任望着木清竹,脑袋一阵糊涂,这不是景成瑞的前妻吗?上次,正是她因为刀伤住进了医院,那时的阮瀚宇是多么的紧张,而现在,她却在紧张着另一个男人,这到底是……。
“我,……是”木清竹情急中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是点了点头。
阮瀚宇心中一凛,静静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冷静的听着。
“这样,病人的伤口非常危险,如果枪口还往左边多一点点,就会直接射穿心脏,但现在,非常幸运的是,偏离了一点点,但那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病人出血很多,后续的治疗还会有点麻烦,这几天看情况吧。现在已经止了血,取出了枪子弹,病人现在还是深度昏迷着,要是过了今晚,不再出血了,病人能苏醒了,那性命就会没什么问题了,”崔主任尽量详细地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