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盛钦却举起对方的手臂,看着菀娘问道:“你倒是同我说说,在他的手臂上为何会有针眼?”
菀娘见状面色霎时一白,她抖着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盛钦冷笑一声将幼帝的手臂松开,只站直了身子,对她道:“既然他这般难以伺候,倒不如叫他早早夭逝罢了。”
他这话一出,吓得菀娘差点跌坐在地上,菀娘见他抬脚要走,忙跪在他脚旁将他拦住,“侯爷,你就放过他吧,圣上他年纪尚幼,你派那公公要他整日里都立着规矩,还学着那样多的事情,他每日都哭着同我说辛苦,也唯有叫他装病才能得到半分歇息喘息的余地,他这样可怜,真的会生生的被熬死……”
盛钦眉头微皱,却见屋里头另一个太监突然跪下。
这人却是专程伺候幼帝起居上朝的总管太监。
“娘娘,您这么说话可是陷奴才于不义啊,奴才可不敢担这罪名,要知道,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圣人是可以躺着管理朝政的……”
“是谁叫你这样做的?”盛钦忽然将他的话打断,那太监这才结结巴巴道:“这……这奴才都是为了陛下好啊。”
“我问的是,谁叫你这样做的?”盛钦语气渐沉。
那太监这才露出惊慌的神情,道:“奴才可真是为了陛下好,为了、为了您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吩咐你这样做的?”盛钦道:“也是我想借此将他生生熬死,是也不是?”
那太监整个人都开始哆嗦,只将脑袋压得极低,却再也不敢开口。
盛钦背过身去,秦淮便会意上前蓦然抽出佩剑斩向对方的头颅。
“啊……”菀娘吓得面无血色,忙转身抱紧了陵晖。
盛钦却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现在可还担心会有人要谋害陛下?”
菀娘只抬眸惊惧地看着他。
盛钦便又道:“既然不再担心,往后就不要在陛下身上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只是你若还是担心,只管说出来,我必叫那人死无全尸。”
菀娘听了这些话只是将怀里的幼帝抱得是愈发紧。
只等他离开,旁的太监这才战战兢兢上前来想将地上的尸体抬走。
“且慢。”留下的秦淮忽然将他们的动作打断,“这些自有我的人来处置。”
菀娘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秦淮问道:“你要将……将这尸体带去哪里?”
秦淮只冰冷道:“自然是要带去野外分尸喂狼。”
菀娘闻言顿时遍体生寒,脑子里也登时想到方才盛钦所说的死无全尸。
夜色浓重,后半夜星光都有些黯然,似有黑云积聚。
等盛钦回到盛府时,陵玉早已歇息下了。
盛钦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寝屋,见她睡得酣甜,便又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只是那被子忽地一动,一只小松鼠便从里头钻了出来。
他伸手将那松鼠捉住,只是没曾想他刚碰到它,它便忽然惨叫起来。
陵玉骤然被这声音吓醒,她一睁开眼来便看见那小松鼠正在扑腾着爪子想要挣脱盛钦的手掌。
她吓了一跳,忙道:“你在做什么?”
盛钦见她醒来,便松开了手,那松鼠就趁机立马窜了出去。
陵玉见状缓缓爬坐了起来,看向盛钦的目光生出了几分防备。
盛钦只说道:“平日它一向都喜欢我的,只是今日不知怎地,却忽然怕了我。”
陵玉闻言这才缓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方才见它叫的那样大声,还以为你想要捏死它呢……”
盛钦只是唇角微微扬起,“我若捏死了它,你会生我的气吗?”
陵玉脑子还有些懵,却仍旧是点了点头,道:“会啊……”
盛钦拍了拍她的头发,道“那我就不会这样做。”
陵玉这才笑了起来,只是她刚露出脸上可爱的小梨涡,神情却又微微一僵。
陵玉看向他的袖口,问道:“二哥,你袖口上是什么?”
盛钦闻言这才低下头去查看,却看到袖口处不知何时溅上的血渍。
陵玉似乎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二哥,你是不是又杀了人?”
盛钦轻轻“嗯”了一声,道:“有些人,不得不杀。”
陵玉垂眸,手指却紧紧绞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二哥早些休息吧,我就不留二哥在这儿说话了。”
盛钦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她的寝屋去了。
等他走远,陵玉重新躺下,却觉得被子里是半点热气都没有了。
方才不知窜去哪里的小松鼠忽然又跳了出来,趴在陵玉的床头。
陵玉伸出手去将它捧在掌心,也没见它躲开。
“你方才是不是也因为害怕他杀了人才跑开的?”
那小松鼠歪着脑袋吱吱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