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赛特公爵惨案,是自帝国建立以来,第一次传出的帝国贵族遇害的新闻,能不成为一时的轰动吗?
“蕾赛特公爵惨被杀害?……哼……”罂煌将军把手中的报纸用力往桌面上一扔,双手十指交迭抵着下巴,猎鹰一般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两个穿着银色制服的下属。
“不知道将军有什么看法?”冥副统恭敬地问道。
“看法?”罂煌将军嗤笑一声,“我们应该感谢那个人给我们除掉了一个敌人,蕾赛特那个老狐狸,看来他平时做的好事太多了,根本用不着本将军亲自动手。不过,本将军倒是好奇,哪个人有这种本事?竟然可以比本将军还早先一步,寻到雷赛特那家伙城堡的突入口?”
“将军……”一身银装的冥副统看着白玉长桌后方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威严男人,想说,但又一副有所顾忌的模样。
“说。”罂煌将军不耐烦地命令道。
“是,将军。您说议会和政府那边会不会拿这件事来对我们帝**发难呢?”冥副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罂煌将军听后,不语,沉吟片刻,才沉声说道,“政府那边,谅那锦德也不敢说出本将军不喜欢听的话来。至于议会那边,哼,那群老顽固,他们早就在背后搞三搞四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冥副统,你大可以放心,他们定会借题发挥的,你与其去担心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会怎样,倒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去应对?”
“将军说得是,是属下考虑不周。”冥副统低声应道。
他跟着罂煌将军也有不少的年头了,但每次向将军报告事情时,依然免不了被这个尊贵的男人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霸气给震慑住,不得不折服。
“不知道银副统有什么高见?”不甘心自己一个人被将军训斥,眼睛瞟到一旁定定地站着、一直未发一言的银副统,冥副统不怀好意地问道。
银副统冷冷地扫了冥副统一眼,上前一步,对着罂煌将军,恭谨地说道,“将军,属下认为,就算议会那边有意见,也奈何不了我们什么,他们无非是拿着我们帝**没有保护好那些显贵这样拙劣的借口来说事,然后要求我们尽快找出那凶手来罢了。这根本就不值得我们费神,那雷赛特公爵虽是贵族,但他有他自己的护卫保镖,向来不属于我们帝**要保护的对象,想必议会那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雷赛特公爵被杀害,责任自然也落不到我们帝**的头上。议会那边再有不满,恐怕也不敢拿我们帝**来撒气,更加不敢对将军您有什么微词了。”
“银副统,你虽说得没错,但别忘了,议会那边是最会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的,无风他们还能生出浪来,现在被他们捕捉到了一点风声,他们还不死抓着不放?”冥副统立刻很不赞同地反驳道,看向银副统的是一脸的挑衅。
“你们两个,回去好好想想对策,作为本将军的得力副手,你们可不要让本将军失望。”
罂煌将军打断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唇舌之争,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抵着下巴的双手放了下来,身体向后靠了靠。
“是,将军,属下明白,属下定不会辜负将军的厚望。”冥副统和银副统齐声应道,如出一辙的恭敬话语,只字不差。
在将军身边共事了多年的两人,这一番恭声的说辞不知道一起说了多少遍,早已经成了默契的标准式回答,但那只是表面上的默契,厉害关联却同样大权在握的两人,各自怀着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暗中握着对方的把柄,又被对方握着自己的把柄,不能斗争,却也不可能真正地达成一致。
罂煌将军眯着眼睛盯着银、冥两位副统帅退出去。
他们两个人的不和,他早就了然于胸,但对于自己下属的那点私事,他向来不屑去理会,只要他们还对自己忠诚不改,还能出色地完成自己交待的任务,他就会一如既往地信任他们,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利用那高高在上的职权兴风作浪。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这兴起的风,这作起的浪有点过头了,很不幸地,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直到那两抹银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罂煌将军还是目无表情地坐着,眼神深得看不到底,嘴角的笑意渐深渐冷。
看来他也要采取一些行动了,好在,真正的王牌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
……
……
偌大的练靶场上,只见一道纤长娇细的金黄色身影,迅速地移动、跳跃、凌空翻滚,她手中的那把金黄色短枪不断被扣响,“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又不断消散,又再次响起,远处的一个个靶子接连倒下。
一口气射倒了整一排靶子,徊蝶就着最后一下的射击姿势,半蹲跪着,一膝盖着地,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的手指依旧扣着短枪的扳机,还是维持着枪口指着靶子的动作,而前面被子弹击中靶心的靶子早已经倒下。
染上一层薄粉色的脸颊,额头微微地渗着汗珠,嘴在轻轻地喘着气,大半天持续不断的练习,体力有点透支。
“精彩,当真是精彩极了。”身后响起热烈的掌声以及那把恶心而虚伪的声音,徊蝶皱了皱眉,她最不想看到的那张嘴脸又要出现了。
罂煌将军一脸调笑地走了进来,“小猫咪,想不到,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的枪法竟能达到这种程度了!不错,进步神速,没有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