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照做。
江小鱼让傅景行退后一些,看着整个二十一世纪花园,脑海里迅速计算着方位。
夺生阵以乾南坤北划分一个区域,并在小区内西北向艮位处找到一个上了年龄且有灵气之物,在此物上再刻阵,置上自己贴身之物,三个方位阵法一成,小区内所有人的生气不由自主汇聚在此灵气之物上,又由灵气之物将生气全部注入到邪术师贴身之物上。
至此,这些生气便尽数为邪术师所用。
刚刚拔掉符纸的是南向,为乾位,现在得立刻到达北向。
江小鱼目测片刻,指了方向。
时间紧迫,多一秒破阵,苏北辰雾岐那边就多一分胜算,傅景行也不拖拉,甩开两条大长腿,在江小鱼的指示下迅速到达北向。
大掌一拨,将墙皮拨掉,露出与之前一样的画面。
破坏掉此处后,二人迅速进了小区内,现在苏北辰与雾岐肯定与邪术师交上手了,发不发现傅景行也不是大碍。
江小鱼边计算方位边替傅景行指路,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凉亭。
此刻,这里正坐满了散步的老头老太,有些还热情的跳着广场舞,配上嗓门响亮的歌曲,倒是热闹的很。
一直奔跑着,傅景行却不见丝毫气喘,看了一眼众多老头老太,将江小鱼虚拢着凑近嘴前:“在哪?”
江小鱼无力:“这么多人,我特么上哪儿找去!”
她想过千万种情况,就没料到这儿会有这么多人。
而且,她现在体型又小,傅景行又要顾忌她不能被发现,只能虚拢手心,从手指隙缝处看。
本来视线就受阻隔,这人又多,她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那么容易发现。
——问为什么不开天眼,到处你以为天眼就真是万能眼啊,啥都能一眼就瞅着。
就在这时,江小鱼眼尖的发现正跳着舞的一个老太太忽的倒在地上,这就像是一个开端,陆续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都无生无息的倒下了。
音乐瞬间停止,年轻人纷纷前去查探,然而刚走两步就觉得身体忽然疲惫不堪,不过在看到许多倒在地上的老人时,几个年轻人只得抑制住身体的不适,拨120的拨120,急救的急救。
许多人在焦急不安的喊着,一时之间,慌乱声、哭声、尖叫声合成一片,原本气氛和谐美好的亭子此刻已变得混乱紧绷。
江小鱼心中一沉,这该死的邪术师,居然加速启动阵法了!
之前这个阵法存在,平时就缓慢的吸取这个小区的人的生气,大家一时半会儿感受不到,现在邪术师定是斗不过鱼羹,加速启动夺生阵,体弱的老人们立刻就受不住了。
操!
此等败类,堪为玄门之耻!
江小鱼凝下心神仔细寻找,最后目光落在一处木墩上。
“在那!”
傅景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木墎处,那里坐了个老人,此刻正捂着胸难受的咳嗽着,好似喘不过气来,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只怕此刻也已经倒下了。
饶是如此,江小鱼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生气正在快速消失。
虽然难受着,老人见到傅景行,仍然艰难的开口:“小伙子,你是不是难受?难受的话快坐一下。也不知怎么的,刚刚都还好好的。”说着又是一阵难受的喘息。
傅景行摇了摇头,眸中藏了怒火,他安抚的拍了拍老人的背:“你们会没事的。”
老人此刻似乎喘过那口气,脸色好了一点,拍了拍身下的木墎子道:“你放心,木神会保护我们的。”
这木墎子完全嵌在土里,下面一圈围了层小草,傅景行顾不上干不干净,在江小鱼小声的指示下,拔掉一处的草,挖出那段的土,在露出的一截木墎上果然见着熟悉的线条以及线条上面用符纸扎着的一颗扣子。
“就是它!”
伴随着江小鱼这句话,傅景行迅速将那枚扣子拔了下来。
倾刻间,阵破。
老人忽然喃喃:“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她这才注意傅景行把木墎下面的土给挖了,大惊:“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是我们的木神,你怎么挖它呢!”
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婴儿叫声划破天际。
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
所有人停下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懵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叫得这么惨?!
与此同时。
第八幢七单元三零一室。
雾岐将手中透明的剑从血人脑中缓慢抽出,那伤口却诡异的没有冒出丝毫血液,整个血人抽搐两秒,下一刻,竟全化成了鬼蛭。
苏北辰手中符纸一燃,扔进鬼蛭当中,只听着滋滋的声音不断响起,那些鬼蛭化成一缕缕青烟消失。
在苏北辰对面,枯瘦如柴大概五十岁的男人倚着墙面而坐,脸色枯败,身体诡异的一抽一抽的。
他那双白多黑少的瞳仁盯着苏北辰,目光在他手中的剑上顿了顿,道:“玄门当真人才辈出,何时出了你这样厉害的小辈。”声音犹如沙石滑过玻璃,听得鸡皮疙瘩直冒。
苏北辰淡淡的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死物:“以一已之私,炼制邪物,夺人血命,纳人生气,玄门二字不配自你口中说出。”
男人盯着他看了两秒,哈哈哈大笑,笑声说不出的阴厉:“什么叫一已之私?我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谋利?我就不信你不用你的能力去谋利,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今日既然败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