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眼底深出快速掠过一道光,他有一对生死球,专纳魂魄,死球刚刚用来对付眼前人已经毁了,但生球他放在另一处,就算此时他被杀,生球与他魂魄相牵,会自动将他魂魄吸走,届时他再寻处身体卷土重来!
苏北辰看着男人不断闪光的双眼,嘴角一勾:“你莫不是想着利用生球来复活?”
男人瞳孔一缩,他怎么知道?
生死球是他所得奇物,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苏北辰冷哼一声,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一道看不见的影子出现在苏北辰面前,那影子手中捧的赫然是一个圆圆的水晶球。
男人目眦欲裂:“你怎么找到的?”
苏北辰却不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手中用力,那枚水晶球化作流沙般从指缝中滑落。
男人大吼一声,身体竟有了点力气地上扑过来,苏北辰眸中冷光一扫,手中以铜钱而制的铜钱剑轻轻一挥。
窗帘投射的影像中,男人前扑的身体陡然僵硬,尔后头颅轻抛,大片的墨色扑洒过来。
苏北辰身子往旁边一带,避开对方的血。
室内一阵安静,好一会儿,苏北辰才捂嘴轻咳,半晌后放开手,轻擦嘴角,将那缕溢出来的血丝隐了下去。
雾岐也受伤了。
身上的衣服破烂了好多口子,隐有血迹出现,两人互看对方的样子,两秒后,忽然笑了出来。
*
雾岐与苏北辰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口,在看到傅景行时,
第一句话是雾岐说的:“对方已除。”
第二句话是苏北辰说的:“夺生阵是教你破的?”
傅景行还来不及向苏北辰雾岐二人道谢,便听闻苏北辰这样问,沉默片刻,点头。
苏北辰笑了笑:“她没在现场,是如何知道这里布下了夺生阵?”
胸袋里的江小鱼:“我擦,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追根究底?”
苏北辰:“我猜她应该在现场吧?能否出来见一面?得感谢她,若不是她破了夺生阵,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傅景行面无表情:“她已经离开了。”
苏北辰:“……”能不能找个一听就不是撒谎的理由。
好在苏北辰也没再追问,毕竟对方已经表明了不想现身的态度,他若再纠着不放就不大礼貌了。
苏北辰与雾岐均是自己开车来的,只不过他们的车停在傅氏集团的停车场,因此傅景行将二人载回公司,并同时要了他们的帐户。
苏北辰并没有推辞,雾岐却拒绝了,理由是:这是南先生让我来的。
言下之意,就算要给钱,也是南先生给。
三人分别,傅景行驱车回家。
一进门,江小鱼便道:“你去看看你的眼敛,那条红线还在不。”
傅景行闻言,放下她,照做。
镜子里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好看的脸。
男人慢慢抬手,将眼敛划开,上面空空如也,再也不见丝毫红线。
傅景行肩膀一缩,垂下头,无声的弯唇。
面对生死,谁又能淡然?
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好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走出门,刚要说话,就见那小人儿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冒泡泡了,细听还在小声的打呼噜,那声音,细的就像奶猫一样,挠人心脾。
不知不觉间,傅景行的目光淡却了冰冷,化成温柔。
目光触及江小鱼手腕上缠绕的纸条时,傅景行眸色一暗。
找来药霜,他轻柔的将江小鱼翻了个身,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取下已经染上血迹的纸巾,在看到那细小的稍微用力就能夹断的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傅景行身子一僵,一时之间竟不敢动。
他终于明白上一次小五从鱼腹中将她取出来时不敢查探的心情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傅景行替江小鱼的伤口消毒上药,期间这东西居然没醒,可见是累坏了。
大概也因为傅景行在傅景诚的耳濡目染之下,处理这类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吧。
处理好江小鱼的伤,傅景行本想将江小鱼唤醒让她吃点东西,但见江小鱼睡得香,只得按捺住这个想法,将江小鱼捧起来放回她的小床上。
坐完这一切,傅景行坐在沙发上,盯着江小鱼,眼里竟流露出思绪。
——怎么忽然就觉得这东西这么顺眼了呢!
微微摇头,傅景行将脑中思续摆开,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拿出充电器充上电开机,好几个未接电话以及信息,均来自于一个人——小五。
刚想给傅景生回个电话,但想着傅景生若是应酬或采访也不方便,便发了个短信过去。
——
没过一秒,手机便震动,来电显示:小五。
傅景行眉稍微挑,看了一眼熟睡的江小鱼,起身走到远处窗边接起。
傅景行向傅景生大概说了下江小鱼今天的行程,他并没有告诉傅景生他今天命悬一刻的事,毕竟祸已避,若说出来平白遭到对方担忧。
挂了电话,傅景行原地站了几秒,尔后回到厨房,利用现有的食材为自己做了一顿晚餐,考虑到若是江小鱼半夜醒来也能吃的情况,他默默的用另一个盘子装了一点。
装完后,傅景行看着那盘子,突然叹了口气。
吃完饭,洗完澡,傅景行关了客厅的灯,独留下小洋楼自带的灯,便上了楼。
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