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黄鸿飞说话,她就先笑了起来:“你笑的真好看,我很喜欢你。”
黄鸿飞:“”
这是调戏吗是调戏吧?
池皓:“”
赶紧四下里张望着,看看那醋坛子在不在。这话要是被皇甫琛听到了,还不定会发生何等样惨烈的流血事件呢。
“对了,朋友是什么?”安然不懂就问。
黄鸿飞还在是不是被调戏了的怀疑中回不过神来:“朋友就是,就是知己啊,志同道合交谊深厚的人。反正就是我对你很好,你也对我很好的那种关系就是了”
“那你知道清白是什么吗?”安然又问。
黄鸿飞也被她问的一愣:“什么清白?”
安然想了想:“女子的清白?”
见黄鸿飞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安然只当他知道却不肯告诉她,忙就捉了他的衣袖,如同与皇甫琛撒娇一般的急声追问道:“你知道呀,快告诉我呀,到底什么是女子的清白啊?”
黄鸿飞被安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又听她问出这样令人措手不及的直白的问题,一时间眼睛都发直了。
身后的池皓也急的不得了,这要是被醋坛子知道这傻女人追着男人问女人的清白是什么,而他就在旁边却没有阻止,还不知道他会得个什么下场呢。
于是忙咳一声,生硬的插话道:“那个黄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黄鸿飞尚未回过神来,呃呃哦哦了半天方才说道:“京城里头呆的太烦闷了,出来散散心。知道你们正要往京城赶。
就顺道过来接一接你们。再说,我许久没见到小夏,怪担心她的,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他因不知安然问这话的意图,又见安然眼睛黑亮却懵懂纯稚的神色,心知自己不该往歪了想,但换做谁,被那么个直白的问题砸上一砸,估计都要晕乎半天的。
因而看安然时,总是坦荡无伪的眼神就带了些许闪烁与不自在。
池皓也没太在意。只皱眉道:“你就这么出了京城,杜世子竟然肯放你出来?”
黄鸿飞满不在乎的咧嘴一笑:“他自然是不肯的,奈何他根本关不住我。”
他脸上就现出得意的笑容来:“若不是为着我外祖母的身体着想。我早就想出京了。”
那会儿安然半点消息都传不回来,真把他急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想要出门去找吧,连人家往哪个方向去了都不知道,只得憋闷的呆在上京城等消息。
但杜世子生怕他有了安然的消息就要走人,故而严防死守的非常厉害,寻常的消息渠道早就被他把持住了,他又没有个人手人脉的,就算想打听也不知道从何打听。
他甚至跑到摄政王府去闹了好几次,留守在王府里的如容与绿澜二人见他一次武斗一次,无论结果她们输的多么的难看,都始终不肯吐露摄政王的去向
摄政王府对外一直宣称伤势严重,谢绝所有访客闭门养伤,但谁又不知道摄政王根本没可能留在府里养伤。
只不过,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打听不出摄政王的去向,反倒将他自己沦落成了个陪练的。
黄鸿飞后来就不再去摄政王府了,而是开始留意起他从前从不肯留意的杜世子以及其幕僚们的动向。
小皇帝也好,摄政王也好,在杜世子眼中,这两人都是黄鸿飞上位的绊脚石,杜世子不可能不关注摄政王的动向。
因此改变了策略的黄鸿飞从紧盯着摄政王府到紧盯着杜世子与其幕僚的动静,守了好几天,终于让他得知摄政王一路不停的赶到了澜城,又得知小皇帝会在摄政王回京途中设伏。
黄鸿飞也坐不住了,不过杜老太君念他念的紧,他不好就此脱身,寻了个借口哄好了杜老太君,这才匆匆忙忙赶来见安然。
见到安然的那一个瞬间,他跟皇甫琛一样。心里头唯一的侥幸也没有了。
不过他还好,并不像皇甫琛那样难受以及难以接受,他当安然是知己是好友,自然不会因为安然这短暂的变傻就嫌弃她,疏远她
在他心里,他的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安然就算被人害傻了,只要他师父在,保证又会还他们一个跟从前一样的安然。故而,他唏嘘。却并不难过,反而很高兴能见到养的粉粉嫩嫩并不见瘦削的安然。
只不过,安然一见面问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安然见黄鸿飞与池皓你问我答的攀谈了起来,她听不懂,又觉得他们俩知道答案却都故意不告诉她,就生气的噘着嘴,自顾自的下了楼,往后院去了。
池皓与黄鸿飞虽然说着话,但注意力都在安然身上,见她只是去了后院,并没有跑出客栈去,都松了口气。
后院停放着他们的马车与马匹,是他们的重要资产,为防有人做手脚。自然是有侍卫把守的,安然去了那里,安全问题自然不必担心。
不过池皓仍是皱了皱眉,看着急匆匆跑过来四处张望寻找的青桃与青柠二人,他便沉了脸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要你们有何用?”
青桃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是怎么回事,先对她都还好好的,不过短短时间,就不乐意见到她了。
她非要跟着,她就板了脸要哭要闹的,就连房门口都不让她守着,见了她就生气瞪眼,直嚷嚷着让她走。青桃只当她跟摄政王吵架了。
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她的性子,这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