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
凶手耐心很好,不是嫉妒。
那就是男人了?
ellie蹲下来,凑近闻了闻死者的气息,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过去那些不断杀戮的日子里,她能感知到杀死被害者的武器,是锋利的匕首与锥刺相互映衬,很痛苦。
在那些隐没的过去的岁月里,在那些充斥着暗无边际的肆掠中,战场上无休无止的杀戮,疯狂在地狱里被滋养着,在黑暗中养育出来的昔拉,也是洛莉夏。
这些记忆,是她们都无法挣脱的。
“是一个聪明又变态的男性对吗?”她看了眼那些伤口说,“匕首和锥刺。”
“锋利的武器,很容易就能拉开这位漂亮女人的肌理,会很疼痛,但是如果恨她的话,却没有用钝刀,这说明他很爱她。”
ellie嘴角勾起一个有些阴暗的笑容,但很快就压下去,“爱到杀了她。”
夏洛克将她的表情尽收于眼底,“那么下一个问题是,他在哪里。”
ellie站起来,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这里毫无痕迹,这很勉强,我能看出他所使用的工具是因为我对那些很熟悉,但我从未追踪过任何人,这方面……”
“所有的借口都是因为失败者对自己的不自信。”他站着的时候,因为身形高大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那双苍白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她,“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用你的心去感受它,你的迷茫与疑问都会得到提示。”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她已经不再愣怔了,只是敛了敛眸,望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上飘着洁白的云,远处的水平线没有边际,市中心的房屋看起来漂亮又整齐。
这就是地球啊,她想了一下,莉泽记忆中的阿斯加德似乎也很漂亮。
那些纷飞的鸟,微风徐徐中飘荡的树叶,簌簌落下,翠绿的颜色,那些墙壁上的涂鸦,鲜艳又生动,斑驳的光影,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穿梭,落在地上形成了奇妙的形状。
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个世界很美,她只是从未好好地去看它。
它很宽容,包含了所有无恶不作又诡计多端的恶棍,也同样包含了那些坚守正义一往直前的英雄们。
做恶棍,不会让她感到有趣,和杰罗姆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享受新鲜感。
杀戮,她已经尝试过太多了。
但她从未做过好人,她以自己为中心,只想要得到救赎,但从没想过去拯救别人。
ellie取下墨镜,那双漂亮的暗金色双眸,更加清晰地去看窗外的一切,她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像是有一双手一点一点地为她将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整理起来,她那颗冰封的心,那已经裂开的一角,被撕裂出更大一个洞。
☆、57
夏洛克没有说话,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从来可以忽视得彻底,就像现在。
ellie看了律师一眼,没有打算杀掉他,她成长得很快,对于杀戮,有过一次就再也不会上瘾,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杀戮,但她亲眼见过一个杀人犯的犯罪过程。
而且就在哥谭,她已经尝试过了。
杀戮不会再让她有瘾。
她晃了晃手里的录音器,对律师恶意满满地笑了一下,声音有些轻佻慵懒,“抱歉,忘记关了。”
律师的表情变得冷然,他扭了下脖子,从腿侧拿出一把小型□□,声音低沉冰冷,眼神也变得阴暗了起来,“本来还打算留下你的,女士。”
哦?要打起来了?
ellie好整以暇地看着。
夏洛克放开了和她交握的手。
局面几乎算得上惨淡,律师完全不是夏洛克的对手,甚至没有超过两分钟就被制伏,夏洛克力气本来就比常人大,出色的格斗技巧很轻松就将那个男人压制。
她用以太粒子幻化出一副手铐,眨眼间,手铐就上前将律师拷在阳台的栏杆上。
ellie看了夏洛克一眼,手自然地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出手机,报了警。
然后上前拉着他的手,细白的手指与他的扣在一起,肌肤的接触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依赖,她边走边说,“极端的占有欲总是会引发惨剧。”
等到了外面,光线变得更加宽阔。
“你这是在以偏概全。”男人看着她,停下了脚步,“没有任何事可以成为惨剧的借口,所有的惨剧都是人类造成的,人类本身便是罪恶的源头,唯有那些即使是在黑暗里也克制守己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正义,这个世界所孕育的美妙正在于此。”
她抬起眼眸,男人的身后是那些参差不齐的大树,碧色的树叶往上,是天空的蔚蓝,包罗万象,云的洁白,夕阳的绯红,那些大自然的颜色,混合成一副油墨画,很美,无法被复制的艺术。
这个世界很美,是他教她用心去看。
也是他,让她见到了最干净又伟大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