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老肯定威严的这一句话,关跃寒脸上不自觉的写满疑惑,不由自主出声:“啊?”
陈老不管关跃寒的疑惑,继续用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从现在起,你需时时谨记这句话。”
关跃寒虽是废物,但不是傻子,立刻意识到陈老这是要让自己先自信起来,于是连忙点头应道:“哦~~”语气之间却透着不自信。
陈老面色不改,继续说道:“你且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关跃寒犹豫,眼睛不自觉从陈老身上悄悄移开,这才开口:“我,关跃寒,不再是废物。”声音极小,仿若蚊鸣。
“没听见,大声点。”陈老声音不改。
关跃寒微微低头目光撇向桌角,开口:“我,关跃寒,不再是废物。”
“看着老夫,再说一次。”陈老沉声。
关跃寒抬头,眼睛看向陈老,开口:“我,关跃寒,不再是废物。”说完,眼睛极快转向他处。
陈老眉头微皱,轻摇头:“罢了,看来还需些时日,这样,你每日起床说一次,每次吃饭前说一次,每日睡觉前说一次,每隔三日对老夫说一次,如此,你可做得到?”
关跃寒回答:“做得到~”语气极不肯定。
陈老又说:“好,那便先如此罢,想来你还没吃饭罢?”话说着,语气一变竟有几分像是大家族家里的长辈问晚辈一般,有着威严,又有着一丝丝的关切。
听着陈老忽然变化的语气,关跃寒又是一脸茫然,一个呼吸后才微微点头。
陈老起身:“既如此,你且在这里先等着,老夫去买些吃的回来。”说罢,向门外走去。
陈老离去,屋内仅剩关跃寒一人。
独自坐在屋里,关跃寒渐感孤独,孤独总会让人想起过去种种,总会让人想起一些悲伤的故事,是的,关跃寒想起不久前的过去,想起在踞虎城,潜蛟林里发生的那些悲伤的故事。
想着,关跃寒入了迷,想着,关跃寒失去了魂,想着,关跃寒眼眶里又聚满泪水,想着,关跃寒不自觉嚷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想着,十天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全部爆发,想着,关跃寒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想着,关跃寒抽泣声里带着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想着,似乎已是想不动,关跃寒趴在桌子上只是偶尔抽泣吗,想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关跃寒慌忙坐直身子想用衣袖去擦自己的眼泪,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衣服,于是便想用手掌去擦自己的眼睛,刚抬手却是发现自己对面有人影,关跃寒当然知道对面坐的是陈老,知道,所以又立刻低下头,企图让陈老看不见自己掉眼泪,刚低头便听到陈老说话:“哭够没?”语气竟有些柔和。
听着陈老声音,关跃寒哪里敢回答,只是低着头偶尔抽泣,不敢说话。
陈老又说:“若是没哭够,那便继续哭,若是已哭够,那便开始吃饭。”声音柔和,没有办法怒意。
关跃寒不说话,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抽泣,片刻后终于控制住抽泣,却也没敢抬头。
“怎么?觉得哭很丢人?”陈老又说。
关跃寒不说话,陈老又开口:“既已哭够,那便开始吃饭罢。”语气依然柔和。
听见陈老并未责怪自己之意,关跃寒顿觉心安,也便偷眼去桌上,桌上不知何时已是摆满了饭菜。
看着满桌的饭菜,关跃寒虽不说是食欲大振,但也是被调动起了食欲。
于是在陈老再一次招呼下,关跃寒也是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神奇的是,关跃寒刚拿起碗便又听见陈老的声音,只是这次声音又是与先前不同,极是热情:“来来来,多吃点。”
陈老话音落下,关跃寒便看见一双筷子夹着一块鸡肉正往自己碗里放来,关跃寒连忙接住,刚接过鸡肉,没过一个呼吸,又一双筷子夹着一块猪蹄往自己碗里放来,关跃寒又连忙接住,刚接住,又···直到关跃寒的碗被各种食物堆满那双筷子才停了下来,陈老的声音却没停下:“多吃点···”。
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食物,听着陈老不断催促的声音,关跃寒心里顿时明白陈弘深每日在吃饭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碗里夹满食物的原因,也再一次感受到家的存在,顿时眼泪再一次止不住流了出来。
流着泪,关跃寒却不刻意去阻止,而是开始卖力的吃起来。
饭,终是在关跃寒的默默流泪中吃完。
晚饭过后,陈老并未收拾碗筷,便直接又与正打着饱嗝的关跃寒聊起来:“你且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被那易正阳骗得?”
听着陈老问起易正阳之事,关跃寒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恨意,支吾着开始娓娓道来:“在潜蛟林的时候···”
事情关跃寒说的详细,甚至复杂(怕陈老误会自己与易正阳的关系),但陈老却一字也没插话,安静的听着关跃寒把话说完。
一炷香后,关跃寒终是把自己与易正阳之间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话,陈老这才再次开口:“易正阳既是你师傅,那他可曾教过你甚么?”
以为陈老误会,关跃寒顿时支吾:“我,我是被骗的···”
“且放宽心,老夫只是想知道易正阳此人会些甚么罢了。”陈老语气平淡。
听陈老语气间没有怒气,关跃寒心下一松,开口,语气也通顺许多:“他也没怎么教我,就是跟~骗我说,修道先修心,心修定了才可修道,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