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明月,关跃寒默默说着心里话,明月很安静,像极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只是,明月又太安静,安静到无法回答关跃寒心中默念的问题,好在,关跃寒需要的恰巧只是一个不会说话安静的听众。
‘要是雁儿不肯那怎么办?’
‘有陈老在,雁儿她应该会肯的吧?’
‘可是,陈老也说了,以雁儿的性格不会轻易再跟我结连理之好的,这~~’
‘哎~要是雁儿不肯的话···’
‘算了,想了也没用,明天过去就知道了···’
‘可是,羽弟他们~~有陈老在,应该不会动手吧?’
‘打就打吧,只要不死就行了···’
···
对着圆月一阵纠结默念,关跃寒终是放弃了心中纠结盘桓的絮叨,轻叹一声:“算了,不管怎么样明天都要去,去了再说吧。”躺在床上,睡觉。
一夜辗转,关跃寒睡的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直到天微微亮,关跃寒才顶不住阵阵来袭的困意而陷入沉睡。
只是,刚刚入陷入睡梦,便隐隐到有人叫自己,关跃寒只好又挣扎着睁开眼。
睁眼,模糊之间看到一人,正冲自己喊着:“跃寒,起床了。”于是,更努力睁眼。
睁眼,看到来人是陈老,关跃寒自然不敢在床上躺着,连忙起床,边坐起来边对陈老说道:“陈老,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无妨,天才刚亮不久,怎么?昨日还叫我爷爷,今日却改口叫陈老了,难道你想反悔不成?”陈老故作惊讶。
已是站起来,关跃寒看着陈老连连摆手:“啊,没~没~爷~爷~”
“恩,那便好,下来洗漱吧,老夫打了点粥回来,冷了便不好吃了。”话说完,陈老转身下楼,关跃寒紧随其后。
下楼,径自走到后院,关跃寒打水洗脸,漱口。
洗漱完,回到木屋内,便看见陈老正极是热情的招呼自己:“来来来,跃寒,快过来喝粥。”关跃寒连忙脚步加快脚步来到桌子前,坐下,喝粥。
粥喝完,关跃寒很自觉的把碗收起,端着碗向后院走去,走着,听到背后陈老声音:“跃寒啊,你顺便把头发、身子也洗一下吧。”
关跃寒转身看向陈老,面露诧异:“啊?”
“今日要去见雁儿,自然要弄的清楚些。”陈老点头。
关跃寒点头:“哦。”转身,向后院走去。
来到井边,关跃寒打水洗碗,碗洗好,脱衣服,洗澡。
虽说井水不是很凉,但关跃寒刚吃完饭身子还热乎着,被冷水这么一激,顿时颤抖不已。
颤抖,关跃寒自然加快了洗澡速度,所以很快澡洗完,只是,洗完澡,关跃寒却发现自己没东西可插身子,无奈之下,关跃寒只好在原地跳了两下后便穿起衣服。
衣服穿好,拿碗回木屋,把碗放于桌上,关跃寒便走到正在给花浇水的陈老身边,轻叫一声:“陈~爷爷~”
“甚么陈爷爷,直呼爷爷便是,带个姓便生份了,洗完澡了?”陈老放下手中花洒,转头看关跃寒。
点头,关跃寒轻声应道:“嗯。”
“如此,我等便出门罢。”陈老转身,向门外走去,关跃寒紧随其后。
两人出门,陈老领头,向城南走去,关跃寒心中虽有疑惑‘不是说雁儿在城西吗?’,但也没问出来,只是默默跟着。
一路无话,来到一座破旧屋子前,此屋昨日关跃寒来过,是一单手老人所住。
陈老在破屋前停下,冲着破屋喊道:“一只手,开门做生意了。”
‘吱呀’破屋门开启,出现一老人,仅有一手,老人开口:“进来罢。”说罢转身进屋。
陈老随之进屋,关跃寒也跟上。
破屋内并没有想象中的脏乱亦或者昏暗,反而宽敞、明亮,简约,仅有一张椅子,椅子放在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面铜镜。
“坐。”单手老人说道。
“跃寒,坐罢。”陈老指着椅子说道。
虽然不明其意,但隐隐猜测到些什么,关跃寒也不犹豫,向椅子走去,坐下。
刚坐下便听陈老声音:“一只手,帮他刮去胡须,给他弄个好看的发型。”,关跃寒心里暗呼一声‘看来没猜错,这是要给我理发啊。’
“书生头可好?”单手老人说道。
“好,就书生头,看起来精神。”陈老应道。
于是无话,不稍片刻,单手老人声音又传来:“躺下。”
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椅子靠背已是微微斜下去,关跃寒见状,不再犹豫,躺下。
刚躺下,便见单手老人向自己走来,手里正拿着一把刮胡刀,关跃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冷汗出,自然是被吓到,被吓到是因单手老人拿着刮胡刀的手正颤抖不已着,颤抖不是普通的颤抖,而是如同摇色子一般抖着。
见到如此剧烈的抖动,关跃寒情不自禁的就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奈何,刚刚转过头,便被陈老按住:“莫怕,不会伤到你的,你只需闭上眼,很快便完。”
关跃寒面现为难:“这~~”
“相信老夫,闭眼。”陈老又说,语气极是肯定。
“刮不刮,不刮走人。”单手老人显然不耐烦。
“刮,当然刮,跃寒,你且坐稳,稍刻既完。”陈老说罢拿开按住关跃寒的手。
无奈,关跃寒心下一狠,躺好,闭眼。
闭着眼,一个呼吸后,感觉脸上有风,关跃寒心下一惊‘要来了~’,这才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