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到两边,她疯狂地叫了声,身子跟着就倒在沙发上,她喘息了一会就泣不成声,“你......若不信我,你自己来看,看看......你的儿子是怎么在我肚子里被人活活害死......”
“来人,带她走!”杨踞铭听了也不觉耐烦,偏头一边,下令道。
两名卫兵架着已近脱虚的身体走开,玉凤的神经瞬间迸发了错乱,她胡乱喊着,叫着,骂着,哭着,全数的污言秽语全落在杨踞铭的头上,他也并不回头。
双手相负的他竟兀自踱到居于后方的花园玻璃房中,隔着窗户看立着的常青藤,众人分别而立,既不敢妄动,又不敢多言,各就其位地候着真相揭晓。
就在这时,一双高跟皮鞋声由远而近,孔知河回头,小姐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即刻出现,身后跟了明朵,听了消息的她,也仅仅失神了几分钟,就随意绑了一束发,穿了件水蓝色的芭蕉叶图形的旗袍,就走出门。
明朵想不到小姐可以如此淡定,跟在她身后走,慌乱地连手心都出汗了。
习诗暄的到来,使众人齐齐变脸,面面相觑,孔知河步到她面前,在她耳边叽咕了一会,她遂蹙起柳眉,倒也不算惊愕的模样。
杨踞铭也觉察到屋内的动静,回头正迎上诗暄的目光,昨夜的暗色中,他曾见到那对黑眸转动时的明丽流水,而现在,还是那对黑眸,却是缺少了些柔度,她的嘴唇启了一个口子,终是没有再多开一寸,转身定然落座在沙发上。
焦灼的等待不过也是数分钟,客厅里的大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突然咚声有节奏地传来,诗暄转头瞥了一眼,时钟指向九点正,她表面从容典雅,心里却是下定了主意,吃了明朵递上来的一碗燕窝粥,到最后一勺落下之时,手指忽地一滞。
芬儿提着一张鼓鼓的假肚皮步了出来,那带着肉皮眼色的东西扬在手里,格外引人注目。
芬儿身后跟的女子,脚上的绳子已被取开,她的身体瞬间瘦了下来,苗条更甚当初,她颓丧了脸,一直不敢抬头,她的头发因挣扎而变得乱七八糟,堆在头后显得和鸡窝一样,脸上的妆面已被化开,五颜六色挂在脸上,看起来像个疯疯癫癫的人。
当她的眼神睃过去时,沙发上的人和她都为之一震,很快地,玉凤凰就尖指朝向习诗暄,开口大骂道,“臭婊子!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是你!”
芬儿把那张假肚皮呈到杨踞铭面前,两个卫兵将已疯癫成狂的玉凤两边架起,不准她舞手动脚,她的嘴还在朝坐在沙发上的人不停地咒骂,“习诗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真是小瞧了你,你这个下作,卑劣,弄死我孩子的臭婊子,不得好死的婊子娘生的,我的宝儿还未成型,你就下毒手,我要掐死你,我要为宝儿报仇......”
杨踞铭将肚皮狠狠一甩,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软软的橡胶肚皮还在地面上腾动几下,玉凤似乎也没听见,只是发了疯一般,伸出手指,做一副掐人的动作,“你这个窑子里的幺二,堂子里的野鸡,你陷害我,我要搞死你,搞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喜事添
玉凤的模样就如鬼魅一般凶狠,呲牙咧嘴的,若不是两旁有人扣着她,她必会冲过来,乱伸出来的十只爪子看起来就要往死里掐,没人知道,她眼里出现了幻觉,那人正带着讥诮和报复的微笑,得意地望着她,即便她的手指已然握紧了脖颈,但那人还是面不改色地笑着,让她恨得牙齿作响。
“玉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高大的人形立到面前,指着那方平坦的腹部,脸色铜青的杨踞铭竭力克制着怒气,玉凤见了他,便收回了性,不再疯了,转而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一会说她是真有了孩子,被人害死了,一会又说她是真的爱他,才会用假肚子来瞒他。
她被卫兵钳制住,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曾摸到,她从前婉转美尔的尖嗓音在此刻变得沙哑无比,丝毫没有了名角的声段。
玉凤的嘴唇咬破了,血色直冒唇角,“你帮儿子报仇,杀了她,杀了她!”狂叫声一起,她又开始狰狞。
“别发疯了!”杨踞铭越来越厌恶玉凤,对她的作为越发沉不下心,他语气有些狠戾,“快给我带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习诗暄却道一声,“慢!”然后徐徐走来,如今的她俨然脱胎换骨,身上带了种贵太太的气势,而不是与生俱来的小姐架子,当她走到他身旁时,将手放进他的臂弯,手指上的璀璨光环发出一道闪动光亮,玉凤捕捉到,遂眼里簇集火团,红色的血丝突然涨现。
习诗暄的口齿清晰,对装疯卖傻的玉凤一点也不客气,“玉小姐,我与铭哥哥已签婚书,如今,我才是他的正品夫人,杨踞铭堂堂正正的妻子。这里是我们的官邸,岂容你再次发野,你再在此装疯撒泼,我可就不再客气对你!”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顾及,索性颜面撕破,来个彻底扫清。
铭哥哥对玉凤只是负责,她比谁都看得明白。
话闭,一道冷彻心扉的刀光劈来,杨踞铭的余角觉察到她的“敌意”,这“敌意”并非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对他而言。
暄暄到底还是站了出来,到底还是承认爱他。
玉凤显然被嫉妒报复冲昏了头脑,得了失心疯一样,她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