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严刑拷打,为此,无形中,他心里开始慢慢对北军有了好感。
诗暄想了一想,严肃而认真地道,“待他们放我们走之时,你们先行离开。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找到爸爸。我要带亲自带爸爸离开这里。”
“小姐,万万使不得。再做这样的事太危险了。”明朵整理床时听见了诗暄的话,吓出一身虚汗。
“小姐不走,知河怎会安心离去?”孔知河也是面色坚定地摇头说道。
三人皆面露愁色,一筹莫展,来谷雨山的目的至今还未实现,要走要留,都是一个难字。
正在这时,有人悄悄走进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明朵首先看见任晖,遂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取出饭盒就往任晖手上一放,没好气地说,“拿去吧,我们家小姐一口都没有吃,你那些菜,她现在通通不爱吃了,你快拿走!”
任晖拿到手里,打开盒子一看,真的还是原样,他很迟钝地把盒子一盖。
“你看,都馊了!”明朵此时还不忘挖苦,任晖没有理会她,而是仍握着饭盒,一刻也不松懈地看着侧身不愿正视他的人。
连孔知河也用敌视的目光望着他,“任政委,你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们小姐,你还嫌伤害她不够深吗?”
两人同声呵气,全是冲他一人而来,俩人为了保护诗暄挡在了他的面前,阻拦他靠近的每一步,任晖沉着地站着不动,平视这两人,用不卑不亢的口吻说,“你们这般爱护你们家小姐,我很欣赏。但我今日是要给你们家小姐带来她最想听的消息,你们若这样阻拦,怕是要后悔的!”
任晖可能也有些恼了,才会说些不温不火的话,听起来也算是威胁,孔知河却不买他的账,“你莫要在这里卖关子,你们上级都说要放我们走,你还会有本事扣住我们!”
“我自然没有这个本事!但假使是你们小姐不肯走的话,相信你们一个也不会离开!”此时的任晖笑意更深,话锋一转,反问道,“我说得不对吗?”
“任浩!”诗暄意识到他的逼近,侧过身来坐好,与他四目以对,脸色平静地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消息。”
任晖的目光一收,放下饭盒,往诗暄的病床走去,然而,孔知河和明朵还是不肯相让,直至习诗暄要他们出去,两人仍旧放心不下,但也只能走出去,在外面等着。
“你讲吧。”待病房里变得清静,剩下两人的呼吸,在空气中相互抵触,诗暄深吐一口气,“我静候。”
任晖离她的距离不远,可此时此刻却觉得她的模样好模糊,好遥远,瞬间的痛楚也能将他身体的血液封住,他看着她蔑意地笑起来,“你莫不是要把你将要结婚的事告知我吧?不用了,全医务所的人都知道这件好事,你不用通报了。我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希望这次,你不是有利可图!”
“怎么?你不说话是不是意味着,我说中了你的心怀,你就是要拿这件事来看我笑话,你以为,我习诗暄会在乎这个吗?告诉你,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她又激动地说道,越说心里越是苦涩,可她的嘴边还是开了一朵曼丽的花。
任晖沉默了半晌,望着她呆住了,待收了收回神,然后才缓缓开口,“暄暄,我没有那种意思。我亦不想解释从前的事,我要成婚了,我自然高兴,但我并不是要拿此事来取笑你。今日来这,是想告诉你,明日,我会带你到习司令下葬的地方去。”
听了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让诗暄无从开口,她的脸唰得变色,比纸还白,任晖立刻有了想要靠近的冲动,可他到底抑制住了,她又哭了,再看到她哭之时,他竟没有任何权利去安抚她,时过境迁,徒留在他们间的只有一道鸿沟,难以逾越的横沟。
他只得吁口重重的气,“不要哭”,说完这一句,甚至找不到下句接连,就这样被卡住,她睁着楚楚泪目与他对视,他想要掏一掏以前在天津时最喜欢用的那块方格手帕,可怎么都掏不出来。
空气中漂浮着让人窒息的颗粒,任浩不再看着她,而是利落地转身离开,背对着她的他是该走的,再不走,又要犯错了,可是脚才迈出去几步,终究是没忍住,“暄暄,还记得在悬崖边,我对你说的话吗?那全是我的真心话!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索性忘掉吧!忘掉了,你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抽泣中的诗暄突然出声制止他,“你等等。”
任晖回转头来,立在原地不动,两相凝眸,翻转了时间,任晖变了样,那不正是从前爱穿西服的任浩吗?他不是银行里的经理吗?
诗暄反复揉了揉眼,才看了清楚。
但她还是说,“任浩,那份羊皮地图是你拿的吗?”话里的小心,让听的人有所感悟。
任晖答,“是我拿的,不过,后来丢了。”
“我爸爸当年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拿了那份地图,那是我爷爷传给我爸爸的宝贝,丢不得的。”
“我明白,各其所命。”
“我在铭......杨踞铭那里发现了那份地图,我以为......”她扑闪的眼神似乎让任晖察觉了一切。
他的嘴角弯成了一道弧度,遂摇了摇头,“这就是习司令的高明之处,他总要找一个理由杀了欺骗他女儿的人。”
诗暄的脸色立刻僵了。
那座谷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