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渐渐落下的残阳,又低头看着湖岸边一片火光,容玖裳咬着牙关,心里有点着急。
“主人,热水根本不管用啊,我都擦了好久了,他身上的冰根本就化不掉嘛!”大白回过头对着容玖裳,那两条荧蓝的粗线眼睛一闪一灭的。
“怎么可能?”容玖裳正看着君玄寂给的那副面具,听到大白的话就收了起,赶紧跑过来,伸手就要去摸君玄寂,还一边嘀咕着,“这世上还有融不了的冰吗?”
指尖刚一碰上君玄寂的手上,容玖裳眉毛一挑,原来指尖粘在那层如履的薄冰上,动不了了。
容玖裳示意,大白见了赶紧用毛巾捂了点热水凑上去,在旁边摩擦着。
容玖裳再把手指配合着这么轻轻一转,总算是下来了。大白很是贴心,将热毛巾把她的手指包裹起来。容玖裳才舒了口气。
刚刚才那么一下,那时她就觉得有一股极其冻骨的寒气顺着指尖上窜,整条手臂砭骨地刺痛。更别说君玄寂了。
容玖裳拨开毛巾,见指尖还是彤红彤红的,中间还有些发紫。
脑袋抬起来,大白已经不在面前,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哪时候又跑去屏幕那看着了。
那个液晶屏幕是连通外界,可以查看现处外界的情况,但在外界是无法察觉得到的。
而大白现在,常常是一个呆在空间里,又没了个小白和它吵闹,孤独寂寞了就跑到屏幕面前盯着。
所以,刚刚容玖裳和君玄寂的一幕幕以及遭遇蛟人遇险,他都已经知道。这就是个问题了,岂不是连**都没了吗?
“主人,这外面那群人还不走……那要是主人你和这男的不出去,他们是不是要在这守一辈子啊?”
“我哪知道……”容玖裳随口一答,凑近仔细地打量君玄寂脸上的青铜面具。
她在想,这时候是不是能把他的面具掀开看一看了?
就这么想着,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在青铜面具旁边摸索着寻找着机关。
“诶哟!爷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大白一声惊呼,倒是真真地吓到了容玖裳,赶紧地把手缩回。
“主人,记得我在之前,就检测到主公的身体里中了非常厉害的寒毒!现在要是再不想办法救人,主公一嗝屁,你不就要守活寡了吗?”
寒毒!
容玖裳顿时就打了个激灵。怎么把这茬忘了!不过,她记得上次君玄寂寒毒发作,她是亲眼见到了的,就是没结冰,看样子也没现在这么严重。
好像……好像是要拿一种叫什么草来治……冰寒什么草?
“大白,药库里有没有什么冰寒草?”
“冰寒草?这……资料库里没记载过,药库里的所有药草我都点过的,听这名字……那只有天山雪莲相似点咯。”
容玖裳一阵失望。看样子是只能出去想办法回摄政王府,再去找那个什么医尊治了。
不过现在是这么打算,但容玖裳感觉有点急躁,恨不得马上扛着君玄寂回府。
“唉,但愿主公能熬过一熬。”大白也不禁叹气。
容玖裳抓住了关键字眼,问道,“谁是主公?”
“那个男的咯,看看主人你啊,都紧张成什么样儿了,那个小眉头皱起的,估计狗熊都给你夹得死。”
这话说的,容玖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心想道,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主公看到,那还不心疼死。”
“主公是什么?”容玖裳发问,瞧瞧大白把变态叫的……多神气!
“这么浅显的意思你都不懂,字面意思,不就是主人的老公,简称‘主公’咯!”
“你给老娘滚!”
……
推开窗。
君宁看着东方的天边,朝阳渐渐攀爬上来,叹了口气。
“皇上!”黄公公叫道。
“李元,你去叫皇后操心操心三公主的后事吧。”
“是,皇上。”
黄公公站在屏风外正要退下,却又给君宁一声喊住。
“派去的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黄公公一甩浮尘,“西山湖那边还没有人给老奴报信,但是太后那边……”
“怎样?”
“太后要恢复慕容璇昭和长公主的身份,好像……还派了几个死士到其府中,还下懿旨,如果谁动长公主府里任何一人的汗毛,就是不把她堂堂太后放在眼里。”
君宁泛起冷笑,望着天边那一半火红的朝阳,“她倒是挺有自信,那就让她好好地再活上那么几天。”
话说昨天审理一事,就在君云溟来了之后,太后也不约而同地来了大殿。公然不顾,就将慕容璇相安无事地带走了。
也不顾他这个皇帝是在与否。
想起昨个儿的事,黄公公也笑道,“皇上英明。不过,这谣去传吗?”
君宁转过身,看着正躺在床上的那具春光大显的玉体,又走过去拥佳人入怀。
“朕是皇上,非要说是造谣吗?”
黄公公“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息怒,奴才嘴贱,得掌嘴!”
望着咫尺可近的桃红色的唇瓣,君宁张嘴一口含住,大手不安分地游走在那副玉体之上。
佳人唇齿溢出娇呤,换来一场红浪翻滚,全然还不顾李公公还在给自己掌着嘴。
“黄天宝。”帐内传来一声沉呤。
“皇上,奴才在。”
“传朕的命令下去,朕昨日因三公主之事,悲痛惋惜不已,今日龙体抱恙,不早朝。还有,朕要收回摄政王的封号,现在,你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