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没遇到任何阻碍便切出一个漂亮的切口来,只是切掉的却不是那小孩的人头而是一兜帽罢了,那里哪有什么小孩啊,不过是用树枝撑起的大衣罢了。
【糟了!】风信使心中暗叫。头上方突然传来尖锐风声,他不敢迟疑向右跨出一步躲开这从天而降的一枪,这枪法除了独孤家又有何人,这人自然便是独孤予。独孤予一见风信使跳避闪开立即收住枪势,双足站稳后不等风信使远走即刻挥枪刺击,刷刷数枪刺向风信使。
风信使见状只得扔了匕首取出斩刀应敌,但瞧那枪法陡然一惊,没想到这般年纪便将【灵隐神枪】练得如此纯熟,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家伙距离感把握的恰到好处,似乎笃定自己不长于近战,一直控制距离迫使自己无法用出属性法术,这小子的确不简单。
二人厮斗了几回合,风信使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刀法凌乱破绽便出,独孤予心中欢喜枪直刺对方咽喉,风信使赶忙横刀格挡。哪知这不过是虚招而已,独孤予枪尖上挑将风信使斩刀震飞,风信使虎口发麻惊愕不已,但见独孤予疾步上前阖枪便刺,风信使暗叫不好,左手赶忙抓住那漆红枪身同时蹲步下沉,那枪尖最终避开心脏刺中肩胛,血染衣袍。
【切!】独孤予有些着恼,二人现在近在咫尺,【副队长也没有什么嘛!】独孤予冷冷一笑,可他毕竟年幼,学起大人的模样颇为滑稽。
【弃枪,跪下!】这没头没脑的话从风信使嘴中说出,独孤予一怔眼睛蓦然圆睁,双手不自觉的松开双膝一软跪倒于地不能动弹。他茫然不解,头脑意识正常这绝不是幻术,身体也不是直接定住因此也不是定身术,可是明明有意识的情况下任由对方支配自己动作,这种情况不能理解。
风信使站起身来向后踉跄几步最终勉强站定,他一口气拔出左肩的红枪,剧痛让他不由得合上眼睛,他将红枪扔掉,小心稳重的他是不会拾取对方武器进而攻击的,他伸手将刚刚被震飞的斩刀拔出。
【可怕的小鬼,不仅枪法纯熟心思缜密,更兼还是少有的感知者,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放过你。】他抢上前去,挥刀斩向独孤予头颅。
【咻】的一声传来,在这风声掩盖的情况下仍能听出,说明这声足够响彻,而发出这声的刺枪会有多快可以试想。风信使手中的斩刀被那银枪枪尖直接击穿,巨大的冲击震得他虎口出血斩刀脱手,银枪带着那被震飞的斩刀刺入旁边的树干内。风信使汗毛竖立,他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杀死独孤予的任务也无从完成,赶快抽身要紧。想到这,他足下一点向旁侧树枝跳去,他不敢落地遁走,至于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应该是出于猎物逃避追铺的直觉吧。
【休想逃!】一声断喝传来,同时又是一支银枪投掷而出,直接射向风信使。
这种速度不是刚刚独孤予刺击的速度能够媲美的,风信使根本来不及躲闪,在他扭身查看时便被这银枪直接刺中,尔后硬生生定入身后的树中。
一个身影猝然落在独孤妤身前,那人右手结个剑指印。
【啊!】的一声,独孤予顿时惊叫出了声。
此刻他身子的束缚倏地解开,由于这效果来的突然,身子不知觉的向前倾倒,他赶忙双手伏地,跪在大树树枝上,粗重喘息着。而他头上的爵士帽也随着身体的骤然前倾顺势掉下,原本藏在帽子中的挽起的发髻也随之松散开,一头乌黑长发赫然垂下。独孤予缓了一下,调整下呼吸,然后徐徐起身,望向眼前的人影。
【爹爹,我......】独孤予羞赧起来。
【我都告戒过你,不要小瞧任何人,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都没命了!】独孤曜数落起自己女儿来,他言语极是激动,看来同时担心的不轻,独孤予羞红脸颊低下头默然。独孤曜纵身一跃,一纵就来到风信使面前,二者距离少说也有五米,这等身法的确了得。
【不错,不错,】独孤曜盯着狼狈的风信使称赞起来,【没想到你这般人物居然会【莫敢不从】,真是令我意外,只是你的火候还不到,否则小女早就没了性命。】
【那小子居然是女孩子!】风信使极为吃惊,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可惜了,可惜了!】独孤曜看他如此,也是大笑说着:【可惜了,的确可惜了!】
【可惜个屁!】风信使对着独孤曜啐了一口,【我有什么可惜的,贱命一条不足为惜。反倒是你,如此天慧的孩子居然是女儿,怎不可惜。而且,不出几日你们便会龙游浅水。】风信使眉开眼笑,只是这一笑牵动那伤口,瞬间疼得呻吟起来。
【龙游浅水,别说笑了。你不会觉得你们真的放走了消息吧!】独孤曜冷冷说着。
【你说什么?】风信使惊叫起来,【难道说你.......恶毒的家伙!】风信使咒骂起来。
【好了,我听够你们的埋怨了。】独孤曜右手突然握拳,刺入风信使身子中的银枪枪身突然生出几根枝杈来,如瞬间疯狂长出的铁树枝般刺中风信使,鲜血溅在独孤曜高傲的脸上,他满脸愉悦,欣赏着由哀嚎谱写的乐章。
【爹爹......】独孤妤纵步来到独孤曜身旁,将手帕递给父亲。独孤曜立即换下笑容转而面容严肃地接过手帕,独孤妤低垂下头默不言语。
【算了,为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你有时真的太任性,你既然已感知到了对方灵格,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