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星冬血红色的眼睛中,透露出的杀气丝毫不减,甚至,还愈发的强烈了。
黑色轿车右后车门的那个黑衣人大叫了一声,抬起手中的枪瞄准邪星冬疯狂地射去。
“砰。”没有打中。
“砰。”又是一枪,可惜还是没有打中。
接连几枪都没有打中,那个黑衣人此时还想继续开枪,却发现枪内的子弹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而另一个黑衣人也没有闲着,大吼着冲到了邪星冬面前,打算跟他赤身肉搏。
没有理会冲上来的这个黑衣人,邪星冬朝着站在车旁不知所措的那个黑衣人狞笑,而后一个纵身一跳,冲到了他的旁边直接伸出脚上的长筒皮靴,把黑衣人一脚踢进了车内,然后又从另外一边横飞了出去。
至此,四个前来追杀张良的黑衣人就只剩下了先前使用狙击枪暗杀邪星冬的那一个了。
看着邪星冬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黑衣人心里的恐惧也在一点点地增加,甚至还出现一丝的懊悔,自己之前早点瞄准开枪的话,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但是显而易见,天底下并没有后悔药这种神器,注定了黑衣人的后悔成为了他死亡的前兆。
就剩你了,就是你了。
邪星冬的齐肩长发随着冷风的拂过飘舞在空中,纵然穿着略有些大的衣服,却也没能影响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种邪意。
下一秒,邪星冬走着走着就从黑衣人眼前消失了。
紧接着,黑衣人只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就飞了出去。这还不算完,在他落地的刹那,邪星冬飘然而至,又是一拳轰到了黑衣人的腹部,把黑衣人轰向了空中。
做完这一切的邪星冬并没有知足,又是一纵跳到空中,弯下膝盖扣在了空中黑衣人的背上,然后猛然发力,黑衣人径直砸向了地面。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邪星冬站起了身,没有再去看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
转身刚欲离开,又发现之前被两块车门砸中的那个黑衣人动弹了一下,刚抬起脚走向那个黑衣人,他的眼睛却开始忽明忽暗了起来。
在那咳血的黑衣人看到邪星冬转身,当即晕了过去。
就这样,邪星冬好像没有了意识,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但只要走进观察就会发现,左眼血影缭绕,有眼却清明透亮。而且全身仿佛成为了两个极端,左边的身体充满着强烈的煞气,而右边,则始终显得清净祥和。
而位于邪星冬身体的中间,能看出一红一白两个极端泾渭分明,好像两边都被一条无形的线隔离了开来。
半晌,邪星冬左边的嘴角扯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而后眼中覆盖的血影退去,最终整个左边的身子煞气都消散了。
周身都恢复了过来,邪星冬也恢复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邪星冬不明所以,自己刚才好像在车里看着张良。但是就觉得眼前一闪,再反应过来后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家里一觉醒来却发现你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像是梦,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看着周围四个倒地不起的黑衣人。邪星冬疑惑:他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到底是谁?竟然连让自己替张良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对了,张良……
不再纠结于眼前的四个黑衣人是如何变成这样的,邪星冬转身朝着大货车的方向跑去。
回到车内,张良就横躺在座椅上,头靠在驾驶位的座椅上,而那个大货车的司机不知何时已经睡倒在了座椅下。
邪星冬双手环起张良的头拥入怀中,为他检查伤体,而自己则是坐到了驾驶位的座椅上。
之前的一枪应该是打在了他的后背。果然,一番检查之下,发现了腰部的血浸透了棕色的皮袄。
看着张良伤的如此之重,邪星冬忍不住放声大喊:“张良!张良!”
双眼闭着的张良听到邪星冬的呼喊眼皮动了动,似要睁开却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看到张良好像有所反应,邪星冬大喜:太好了!还有救!
只见他刚要提起法力向张良输送过去,却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向大货车前面的车窗。
没有关注慢慢在车窗上滑落的血液,邪星冬心里却是一个劲地惊疑不定:怎么回事?自己的法力怎么干涸了?在安沧山跑到密林的时候确实是消耗不小,但那时候明明还有两成,而且箱顶上的时候明明已经恢复了八成,现在,怎么一点都没有了?
带着疑问,邪星冬看着张良心里一阵苦涩,没有了法力,自己如何能救他?
反观张良,终于颤着眉目睁开了双眼,满脸发白地看着邪星冬。
张良颤抖着抬起了右手伸向邪星冬的脸颊,虚弱地声音从口中传出:“冬哥,别担心,咳咳,我没事,让您操心了,咳……”
邪星冬看着眼前虚弱到随时可能死去的张良,搂着他的双手颤抖不已,无意识地喃喃:“对,对,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咳咳,别担心,把我送到叫做‘医院’的地方,就可以……”话还没说完,只见张良摸在邪星冬脸上的手松了下来,看样子是又晕了过去。
看着又闭上眼的张良,邪星冬全身颤抖,尤其是嘴唇,颤抖的格外强烈:“张良!张良!对,医院,医院!”
着急地扫望了四周,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医院?
又看到车内躺地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