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皱着眉,没想到这么点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没说话,倒是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夏俞凯突然听到什么,诶了声:“我怎么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大白你大晚上的在哪儿呢?你是不是去哪儿嗨了?好哇,有好玩的不带我!是不是兄弟?”
白苻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干脆当成没看到,转身往前走:“我在g大那边的公寓。”
对面一静:“你……你去那儿做什么?等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是不是……”
“先不说了,回头再聊。”白苻知道夏俞凯这一说下去没半个钟头没完,干脆直接挂了。
耳边顿时清净了,他朝前走,身后也有脚步声传来。
他没理封立屹,后者也没再说别的。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电梯口,走进去,白苻摁了楼层,余光瞥见封立屹也进来,没按楼层才想起来两人住对门。
白苻:“……”等这次回去一定要看看黄历,最近是不是出门不利。
电梯稳稳往上,白苻即使没看也知道封立屹正在看他,他只当没看到,只是对方的目光也不知淬了什么,让他很不自在,希望赶快到楼层。
就在电梯终于停了,封立屹却是再次开口:“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一点没变。”
白苻脚下一顿,终于瞥过去一眼,“怎么?封总这是羡慕嫉妒恨了?说起来封总这老的……挺快的。”敢说他老兔子,等再过十年,咱们好好比比看谁老。
白苻走出电梯,想着封立屹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是妖精,长得嫩就长得嫩,他管得着么。
走廊很长,白苻先一步出来,身后不疾不徐跟着一位,封立屹大概没想到白苻这么在意这个,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真的这么老了?
想到那个孙禾源,虽然对方长得不如他,却姿容不错,加上刚毕业……的确年纪比他小很多。
封立屹眉头深锁:难道他只喜欢小年轻?嫌弃自己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了?
封立屹觉得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脚下的动作也就慢了一步,等到了门前,白苻已经开门进了房,他刚转身上前一步,面前的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白苻关门之后彻底隔绝了封立屹的视线,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快步走进卧房,打开床头柜,看到几个药盒,拿起来晃了晃,只有一个还有别的都空了。
他将唯一还有药的那一盒单独拿出来,结果那一板药只剩下一枚。
白苻望着唯一的一枚,头更疼了,只希望发作不会提前,撑到特效药从国外运回来。
他将那唯一的一枚掰下来放进口袋,转身往外走。
白苻本来想着都这么久封立屹肯定进房了,只是等门一打开,门口直挺挺还站着一位,不是封立屹是谁?
白苻没打算理他,将门一关就打算走人,却被封立屹挡住去了。
白苻看也没看挡道的人:“让开。”
“这么晚你去哪儿?”封立屹从看着白苻进去就有种预感,他怕是不会多待,他甚至预感到,若是这次不将人留住,以后……他真的没机会了。
封立屹垂着眼,望着白苻的侧脸,心里酸酸涨涨的,他们已经多久没这么好好站在一起,或者好好说会儿话了。
这十年来,他只有在梦里能梦到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重新见到,上一次停车场他被白苻的话给刺激到,也因为愧疚自责没来得及将人拦住,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挽回或者……只是陪在他身边,就这么远远瞧着也好。
可今晚上的事,尤其是白苻对孙禾源的那段话,只要一想到白苻曾经将孙禾源也同样放在心尖的位置,做过跟他当年同样的事,他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或者,根本无法想象有朝一日,白苻的身边会再次出现一个“孙禾源”,他觉得自己应该会被逼疯。
十年了他都没能忘掉,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他也忘不掉,若是不争取一次,等那一天到来,他怕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封立屹深吸一口气:“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苻没看他:“扔了吧,不需要。”
“是你的东西,以前的。”封立屹怕他拒绝,继续开口:“我们之前就真的连说句话喝杯茶的功夫都不能吗?还是你怕跟我相处久了……会旧情复燃?”
白苻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封立屹在用激将法,可偏偏……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他朝封立屹笑了笑:“对啊,我就是怕啊,毕竟我长得还跟十七八一样,封总万一动了色心怎么办?”说完,直接挥开封立屹的手臂,径直朝前走。
封立屹没想到他手劲儿这么大,整条手臂都像是麻了,他没管,快走两步:“那我们就在这里谈,十分钟,我只要十分钟。”
白苻皱眉瞧着拦住路的男人,心底莫名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想直接走人,可偏偏这位也不知发什么疯像狗皮膏药一样,他知道怕是不给这十分钟自己别想安宁了,刚想让封立屹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