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也许能有不一样的效果。”他年年都要去一次凉州,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就只能强行破功了。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人?”陆琉顿时激动了,莫天祁这些年被折磨的够惨的了,如果她真是那个人,莫天祁也许就有救了。
“但愿是。”莫天祁摘下一瓣桃花打向溪水,也打散了听琴人被蛊惑的灵魂,“还是不要太过的好。”
“走吧。”莫天祁在琴音停掉的那一刻转身往回走,希望,那个人真的来了吧。
“哎,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来看你的未婚妻的吗?”陆琉急忙追上莫天祁,与莫天祁保持安全距离之后,便一再地追问。这人突然说是要来青陇坡,还真是吓了他一跳。
莫天祁没有回答,只是停住脚步,就那么看了陆琉一眼,陆琉就立马搐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陆琉撇撇嘴,嘟囔道,“真是的,还不准我问,莫不是心虚了?”
这边,容九一曲弹完,手按住琴弦,她总感觉刚刚有人打断了她,可她确实是完整地弹完了一曲。
“小姐真是琴艺超群,在下佩服。”沈逸尘感觉刚刚似乎做了一个美好的梦,琴音停了之后,就又回到了现实。
“敢问小姐是哪家的千金?琴技竟如此之好?”长公主先是看了一眼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的五公主,这才看向容九问道。
“回殿下,臣女九妹乃容家九小姐,容九,未来的祁王妃。”容八笑的不怀好意。
“原来小姐就是祁王妃,果然传言都是不能信的。”长公主面上还算淡定,但在场的许多人显然都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容九在他们面上看到了震惊,惋惜以及不相信。
“回殿下,正是如此。”容九笑了笑,这种表情她见的多了,她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别人怎么想都不必在意,毕竟,人生苦短。”
“对啊,人生苦短!”长公主露出了一个略显解脱的笑意,然后朝容九的方向走去,步子急促但依旧端庄不失教养,最终停在离容九三丈远的地方,“这么简单,本宫却做不到,容小姐知道这是为何吗?”
“殿下有所顾忌,所谓‘软肋’就是如此。”容九压低声音,轻声地对长公主说道。
“容小姐说的对,本宫不敢,可是如今不同了,母妃死了,本宫不需要再这样下去了。”长公主俯身靠近容九,轻声在容九耳边说道。
“不,殿下还有国家,殿下还有责任,毕竟殿下还是武国公主。”容九依旧淡定,虽然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耳朵有些敏感。。
“不,梦中本宫梦到了母妃,她告诉本宫,本宫不是。”长公主起身,理了理衣服的前襟,“容小姐,本宫要谢谢你。”
“来人!把本宫的漆盒拿上来!”长公主满含笑意地接过婢女手中极为破旧都有些掉漆的红色木盒子,打开盒子,容九看到里面是一支老旧的簪子。长公主合上盖子然后温柔一笑,亲手把盒子递给容九,“这里面是我母妃送给我的簪子,虽然样式老旧过时,但这是本宫唯一一件属于本宫自己的东西,希望容小姐能够收下。并且,必须收下。”
“那就多谢殿下赏赐。”容九接过盒子,实际上对于长公主的这种强制的行为她并不反感,她有种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秘密,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破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