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脸色开始变的惨白,在魇娘一双要杀人的目光威逼下才终于吐露了事实。
“这些事儿说起来恐怕没有一个人能信,陈仙姑,其实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来自那边的邪灵,你熟悉那边,所以你帮了御用说书人不少的忙,包括勾他们的魂,让他们的魂魄喝下孟婆汤忘了所有的事情,以及领受地狱之刑等等。”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的父亲花月楼死前曾留下过一句话,他告诫我们可以了解那边的事儿,但是却不允许我们去那边,因为那是条不归路,但凡是去了就一定回不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但我知道父亲花月楼要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就一定不会这么说。”
“花月楼暴毙的时候我也在场,为什么我没听到他这么说?”
“其实并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是你手底下的那些梦魇把话带回来的,托梦你懂吗?只有你知道那个世界,只有在你的带领下他们才能去往那边,只有你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父亲花月楼是怎么跟你扯上关系的,但是我却知道这一切的灾难就是从他开始的。”
“胡说八道,要真像你这么说,那就是我把他们引向死路的了?要真是这样,梅宫羽、花满堂和陈泰安也都回不来了对吧?那么老疯子又是谁?花铭见过的花满堂又是谁?”
“从那边回来的恶鬼,他们是带着仇恨回来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吗?你应该知道,可花铭他却不知道,因为他是在之后才出生的,而在他小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个的原因,我才特意叮嘱花朝阳严加看管的,你们都认为作孽的是我,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其实是在救那些孩子。”
“只有那边的人才知道人彘磔刑,我貌似懂你的意思了,你宁愿自己遭受酷刑也不愿意道破这些,正是因为你也怕这种事儿的灾难扩大。”
“这一切必定有个始作俑者,就算是当着你的面儿我也敢这么说,所以我恳求你救救花家人,救救没落的御用说书人,因为你才是关键,只有你才能联系阴阳两个世界。”
本来我已经知道斗法的内幕相当复杂了,但从来都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居然到头来连谁是谁非都搞不清楚,可想而知这事情闹的有多大?
我终于知道那些邪灵为什么会怕魇娘了,其实不光是邪灵怕她,现存的御用说书人一脉的端公和稗官都怕她,那是不是因为她犯下过如此大的错误,所以才会被人灌下孟婆汤忘记了这一切呢?
这是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呢?还是彻底放逐她到这个世界呢?估计这一切只有鬼才知道。
看魇娘一声不吭的独自想事情,老鬼也趁此机会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话。
“在我没受刑之前三司并不乱,可在我受刑之后的这些年里没了人来管教,三司的人才越发的肆意妄为,如今你要做的并不是针对当年的事儿刨根问底儿,而是该想想怎么统御三司,鬼头人没有三司帮忙可不行,你任重道远呀!”
“只有平定了三司我才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别的事儿,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鬼头人都是靠不死邪术代代传承下来的,您既然就是健在的鬼头人,那我又算是什么?”
“实话跟你说了吧!每代鬼头人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确定后事的宿主了,也就是说被选定的人将来总有一天就会被鬼头人寄生,会成为傀儡一个,一个表里不一的怪物。”
“那您岂不就是这种怪物了?”
“你错了,其实从花月楼开始鬼头人就彻底根绝了,他的魂魄并没有靠不死邪术继承下来。”
“那意思就是说鬼头人这一脉断了呗?您是个冒牌货呗?”
“按说花家鬼头人一脉确实是断了,但我却不敢保证他们没有在那边活着,另外最关键的是,花家这一脉虽然断了,但是你别忘了十三代鬼头人中间有一代不是花家人。”
“您指的是七代鬼头人?可之前我看到他被四七钉钉死了,他的魂魄早就不知所踪了。”
“七代鬼头人被其他鬼头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本人也知道自己无论躲到哪儿始终都是躲不过去的。”
“所以在他被抓住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对吧?”
“中间的细节已经无人知晓了,我只知道七代鬼头人为了报复,为了让害他的人永世不得安宁,才让血葵遍地开花,成为了花家人和陈家人难以摆脱的噩梦,自八代鬼头人之后的后人从小身上就有血葵,这个噩梦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包括我身上也有这个东西,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你小子小的时候身上却没有血葵。”
“爷爷知道这件事儿吗?”
“他怎么就不知道了?不然的话他死前能把血葵种到你身上?而且虽然血葵也把你害的苦不堪言,但是陈仙姑却几次让你化险为夷,并且如今真正的血葵还到了你身上,你认为这些都是偶然吗?”
这些事情穿插到一起看似毫无道理可言,但仔细一想却也不难发现其中的联系,无论是斗法事件,还是血葵的由来,以及御用说书人听鬼说书,这一切都和那个世界保持着种种联系。
虽然我暂时还不能通透,但是我相信有朝一日会有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也必然会由魇娘来帮忙澄清。
梁娜和陈玉都懵了,她们两人就像是听故事似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