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着说,“关于他的事,我说了你也发不出去吧。”
记者被噎住,确实。业内的新闻但凡关于姜临琛的,就算编好了通稿也得被主编拦下。
深夜回到公寓楼,于末先离开了,阮槿自己进了电梯。结果电梯门刚要合上,又迈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双方对视两秒,阮槿顺手给他也按了按钮。
阮槿之前也经常在这里碰到姜临琛,他解释这栋楼里面也有他朋友在,新搬来了两年的。阮槿起初不信,可后来偶尔再碰到,他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有跟去她家,应该不是冲着她来的。有一次还见他在电梯里跟另外一个男子说话,她也就渐渐信了。
见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还大晚上的过来,想来身体应该是好多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诡异。
瞅了眼他手里拎着的大兜小兜的礼物,阮槿试图打破这古怪的气氛,“都这么晚了,还来看你朋友?”
他的眼睛盯着她,嘴角一弯,算是默认。
阮槿语气淡淡的,“我问过你助理了,他说你明天下午有两小时的空余时间。到时候民政局应该没多少人,一个小时可以搞定,也不用占你太多时间。”
他瞧她一眼,随口打趣:“怎么,想早点离了,去寻找你的下一春?”
阮槿皮笑肉不笑,“当然也是为了方便你寻找下一春。”
他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狭小的电梯内,就他们两个人。阮槿尽量跟他避开着点。
电梯很快到了。
阮槿刚想跟他说声再见,就见他先她一步走出了电梯。
阮槿蹙了眉,“你干什么?”
他看着她漆黑清亮的眼睛,笑说:“回我岳母家,不过分吧?”
“谁要你来!”阮槿很快走到家门口,拿了钥匙就准备开锁独自进去。
谁知蓦地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见两人在外面僵持,阮妈妈瞧了眼状况:“干什么呢?”
姜临琛微笑,“妈。”
阮槿瞪他一眼。他这声“妈”怎么叫得比她还纯熟?
阮妈妈一看这架势,是小两口还在僵持着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都已经两年多了,再大的坎都得过去了。
她看向姜临琛,笑说:“进来吧。”
阮槿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进了门。
按照往常,妈妈做了宵夜,煮了面条。两人吃了后,姜临琛随身带了药片,特意当着阮槿的面倒了杯水吞下去。
阮妈妈看了药,“你怎么有胃病了?”
“有时候工作忙,没来得及吃。”
都是领了证的女婿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等了自家闺女两年多,阮妈妈当然竭力撮合:“现在开车回去很晚了,要不就在这歇着?”
姜临琛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当然应下:“多谢妈。”
阮槿在一边冷言:“没房间。”
阮妈妈瞪了一眼她,“那不是还空着一间客卧呢。”
“还没收拾呢。”
阮妈妈的语气不容置喙:“要么你去替他收拾客卧,要么就让他睡你房间。”
姜临琛颇为得逞地瞧着阮槿。
阮槿鼻子微酸,恨恨地盯了眼他,起身去收拾客卧。
姜临琛微笑,果然还是岳母大人震得住她啊,便也不再得寸进尺,主动退一步:“妈,您早点休息,我去跟阮阮一起收拾。”
阮妈妈点头。她平时在家也经常打扫着,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用收拾什么。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独处的借口罢了。
姜临琛刚来到房间门口,阮槿就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好了。”
里面倒是真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但也绝对不会是她刚刚收拾的。
见她想走出去,姜临琛稍稍一用力就把门给关了。
阮槿还没反应过来,转眼已经被他抵在门板上,“你干什么!”
他的身躯贴近,声音略带了点笑:“真不爱我了,你还会留着婚戒?”
说了离婚,当初的戒指却不还。害他当时以为她真这么狠心,直接扔掉了。
“谁说的!”何况她只是不想跟他结婚而已。
姜临琛看着她,眼角眉梢微微挑起,“你当初可没有归还我。”
“我扔了,找不到。”阮槿别过脸,不去看他。
“哦?是吗?”看着她嘴硬的样子,他颇有耐心地细细追问:“扔哪儿了?”
“忘了。”阮槿后退一步,可脚后跟抵到墙边,退无可退。
姜临琛的嘴角渐渐弯起,随意扫了眼她修长的脖颈上细细的项链,随手一勾,底下坠着的圆形吊坠就露了出来。
明亮的灯光下,璀璨的钻戒上泛着刺眼的光芒,刺得阮槿的眼睛生疼,只好生硬地别过脸。
他之前也一直以为她早已扔掉了的。
直到那晚她醉酒,他收到孟北熙的消息立刻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