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二十步远的柳承空全都看在眼里,他走回来佯装和气地道:“废话不多说,钱是给不了你们,身子骨倒是能借你们练下手。”说完,他又转向尚天珩道:“师弟,你就悠哉地在一旁看着吧,连日来都是你在出力,也得让师兄松松筋骨了。”
尚天珩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立马反应过来,柳承空说这些话全是为了保护他,反正自己站着也是碍手碍脚,现在被柳承空唤作“师弟”,恐怕不会被拿两持棍青年当成软柿子捏,感动之余,不禁又对柳承空另眼相看。
凶悍青年一听,气急败坏道:“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要是不走过来还差点忘了你呢。”
柳承空冷笑道:“老子只是个练武之人,习得些许皮毛,不过对你们两个门丁走狗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言一出,却不料那两个手持短棍的青年捧腹大笑。
其中那个凶悍青年更是不停拍打着同伙的肩膀,乐道:“听到没?这年头还真的有武者在四处历练的,也好也好,就让哥俩见识见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药物,道:“看见没,这是上次戚老爷家的大文士送给我们玩的‘松筋软骨粉’,就是专门针对你们这些自称武者之人搞出来的玩意,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吧。”
柳承空看着那包药物,得知是歹毒文士炼制的偏门邪物,心中大为不悦,他与文士虽未有过交集,但对损害武者的一切事物嫉恶如仇,“呸”了一声道:“什么狗屁松筋粉,留给你们自己用。”
话刚说完,就见柳承空面色一沉,紧接着右脚发力,飞身过去一把夺过凶悍青年手中的药物,然后掂了掂到手的东西,又立即将它掷回凶悍青年。
那人没想被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瞬间就被夺走,吓得张口结舌,却不想张着的大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觉药包硬生生地塞入嘴中,牙齿跟药物包着的油纸狠狠摩擦,磕裂了牙。
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作何反应。
凶悍青年本能的一闭嘴,不料又咬碎了外面包裹的油纸,药体破纸而出,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那股浓烈的味道异常难闻,舌头涩麻刺痛,他忍不住呛出一口,白色细末喷洒出一条弧线,令柳承空不禁后退了几步。
“味道怎么样啊?”柳承空一脸得意,却见凶悍青年将嘴中东西全部吐出,面色也随之逐渐好转,心中奇道:这些文士果然狡诈恶毒,早就听师父说过当今有许多只针对武者的毒药,今日所见算是亲眼见证了。
凶悍青年满脸涨红,刚才发生的事虽超乎想象,但并未看得清清楚楚,而那稍显面善的青年却还在大笑同伙的窘状。凶悍青年咬牙切齿,也不管嘴里药味怪异浓重,上前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有胆别跑,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柳承空冷冷一笑,但见面前那身高马大的青年恶狠狠地持棍劈打过来,轻身一闪便躲了过去。
另一人见状,这才停住对同伙的嘲笑,也抄起手中齐身梨木棍往柳承空打杀过去。
却见柳承空背过双手,接连躲过他们拼尽全力的劈打,柳承空虽也身材魁梧,此刻却如一只飞腾的雄鹰般迅捷敏锐,这便是他所提到过的“飞羽寻鹰功”。
两持棍青年从未与真正的武者交过手,他们平日只是混吃混饭的家丁,仗着人生得高大威猛才被自家老爷安排了这等差事,此时与柳承空交手,却不料对方身手确实非同寻常,自他们持棍乱打以来,别说打到对方身上,就连摸到衣服都不可能,而且还得时常注意手中力道以免误伤了他们自己。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持棍青年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就在这时,一直背着双手的柳承空忽如雄鹰展翅,鹰击长空,然后岔开双腿如猎鹰啄食一般从高空俯冲而下。
那两个青年猛然一惊,纷纷将梨木棍横在面前抵挡,只听重重一声,电光火石,两人手中的那条梨木棍就像一根脆弱的筷子轻易就断成了两截。他们的身子更似被电了一下,全身酸麻,紧接着屁股率先着地,重重摔倒。
而发出致命一击的柳承空却在他们跟前轻身落地,甚为嘲讽。
尚天珩在旁看得出奇,但他也深知柳承空并未使出多少气力,或许压根就只是用了飞羽寻鹰功的几下身法走动便制裁住了二人。
倒在地上的二人叫苦不迭,一反刚才气势凌人的模样。
柳承空眉毛一挑,叫道:“尚弟弟是不是又对我敬佩了几分啊!”
尚天珩点头道:“柳兄果然本事高超,只是对他们来说,会不会太过严重了些?”他见躺倒在地的二人疼痛难忍,竟在地上来回翻滚弄得一身灰尘。其中那个稍显面善的青年更甚,许是重重落地时盆骨开裂,面目变得极度扭曲,痛苦哀嚎。
惨状大快人心,也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柳承空却冷冷一笑,对着尚天珩道:“你可要记住,今天或许是我们威风,但说不定以后也会被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常人用奸计陷害,像那松筋粉不正是对我们的警告,所以永远都不要可怜你的对手。”
说完,他又对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那两人骂道:“还不快滚,再让老子见到你们作恶,就不是现在这样以礼相待了。”
只是那两人费了好些功夫才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慢慢离开了,经过这一遭,两人恐怕再也不敢胡乱挑衅那些被他们嗤之以鼻的武者了。而且得躺床养病好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