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下水。
李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卓景航挑眉道:“再者,小贤他还在等着医治呢。”
卓景航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小贤”二字一出,李淮当即僵住了,感觉卓景航似乎意有所指。
“景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与你前来寻神医,并非只是为了小贤,还有数万将士与巴蜀百姓!”李淮似乎很激动。
卓景航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理解你,但你我二人也只有答应做霍家女婿才能请了霍神医出山,我已成婚,你总不能让我始乱终弃。”
李淮,“.......”
说来说去,还是让他出头!
这厢,几经商榷之后,李淮绷着脸答应了娶茯苓一事,霍神医这才从茅庐出发,跟随着卓景航与李淮回了大军驻扎之地。
***
返程依旧花了两日之久,卓景航命人将茯苓带了出来。
即便茯苓曾被关押数月,但她的命也是朝廷的人所救,按理说霍神医不应该心存怨恨。
茯苓似乎很畏惧霍神医,被人领过来后,她低垂着脑袋,喊了一声,“爷爷,您来了呀。”
霍神医已是耋耄之年,但精神矍铄,看见孙女,并非欣慰之色,反而厉声斥责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出门找夫君,你还把自己弄成了囚犯了!我听两位少将军说,你还被人绑了险些烧死?”
茯苓的头越发低垂。
国公爷这时咳了一声,“霍老先生,巴蜀百姓就指望您了。”他态度谦卑。
国公爷位高权重,对权势的热衷并不高,而且与此同时,他多数时候都是墨守成规之人。
霍神医教训完了孙女之后,这才转头看向了国公爷,“老朽本就有此意,既是如此,那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开始着手救人。”
霍神医手上有治疗瘟疫的药方子,国公爷当即命人去将配方找齐,汤药一旦熬出来,自是当即让苏幻与左玉贤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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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明这次镇反算是立了大功,若是巴蜀的瘟疫能清除,他此番回朝,地位将不可同日而语,故此朱启明亲自带领士兵熬药,凡事亲力亲为,体恤下属,就连国公爷也觉得朱启明大有圣君之德。
相反,他自己的儿子却是守在了儿媳身边,一步也不踏出房门。
对国公爷而言,国事定是大过家事,换做以往,国公爷或许会斥责儿子,但这一次却是由着他去了。
毕竟,卓景航的命都是苏幻给救的,若非苏幻这颗福星,卓景航别说是挣军功了,未必能活在现在。
***
内室,春眠一直小心翼翼的站在床榻外沿,瘟疫非同小可,一旦有个闪失,少夫人可就熬不过这一关了。
但见世子爷整日整夜的一直守在少夫人跟前,春眠忍不住道了一句,“世子爷,您出征这阵子,少夫人每晚都无法安寝,她给您写了书信,却是怕扰了您的大事,所以不曾寄出去,奴婢现在就给您取来。”
卓景航已经换上了常服,下巴的续髯又冒出了寸许,莫名的有种沧桑之感,“嗯。”
他应了声,此时正单臂枕在苏幻一侧的大迎枕上看书。
待春眠将书信取来时,卓景航弃了书册,开始看苏幻给他写的信。
苏幻的毛笔字并不好看,而且有些丑陋,不过卓景航丝毫也不嫌弃,他的姑娘,即便是鬼画符,他也觉得甚是赏心悦目。
卓景航看了第一封,大约知道苏幻曾经生活在哪里,他一直很想知道,上辈子苏大小姐用了法子将苏幻逼走之后,她是否真的消失了。
难道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卓景航继续看着,当读到苏幻起初是多么惧怕他的孟浪时,卓景航笑了。
他低头亲了亲苏幻光洁的额头。
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意思了。
他的姑娘调皮可人,亲热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如何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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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贤是男子,身子骨比苏幻强了数倍,他是先醒来的。
获知李淮用了自己的姻缘,这才说服了霍神医前来医治他。
左玉贤大病初愈,情绪甚是激动,他竟不知,他左玉贤这辈子能与李淮建立如此深厚的情义。
他这条命可是李淮牺牲了自我还来的,左玉贤从未像此刻这般惜命过。
左玉贤生的白皙粉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岁数了,至今没有长胡子。
他先是洗漱一番,后又觉之不妥,干脆再沐浴,这才穿着一身湖蓝色锦袍去见了李淮。
李淮刚与国公爷去清点了俘虏人数,见左玉贤醒来,他也甚是高兴,一贯严肃的他竟然笑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小贤,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修书一份去长公主府,省得你母亲着急。”
李淮是京城所有贵公子当中最为性子温吞,且善解人意的一个,国公爷还在等着朱启明那边的消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