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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165年。
新年伊始,当京城人士仍兴致不减大谈小议着赵才女chù_nǚ膜成分的时候,开
封城南三十余里的苍苍丛林,正默默弯着一条小路。
路边燃着柴堆,八、九个府军围在火前,嘻笑谩骂着,说的是哪里的骚寡妇,
哪里的富家翁。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天上却仍无一丝阳光,好在无风,也不显太冷。
“操她奶奶的,gǒu_cāo的禁军,他们整日里吃香喝辣的,有事却让咱们兄弟在
这儿喝冷风!什么事都安排给咱们,他们哪去了,躲着在吃屎么?”。
一矮鼻大汉冲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再说那小崽子在西北草原,要回来也是
从西面或是北面进开封,有病才会绕路走这里,这不在戏弄咱们么?再者说,放
崽子进城,关门打狗岂不更好?这光是四下守着要道,一旦吓跑了怎么办?”。歇
了口气,冲面前火堆又呸了一口:“老钱也一个孬种,上头放个屁也是香的,就
不争辩几句?”。
“行了老周,”见矮鼻汉子呸个没完,一圆胖身条皱眉道:“明宗对咱们府
军已是可以了,起码这劳务费比成宗那会儿涨了不止半点”。
“屁!老吴,你他妈就会说好话,也不想想,这跟他们禁军一比,跟打发她
妈叫花子一样”。圆胖身边一汉子摸了摸脸上刀疤,轻哼一声:“这皇帝老儿都
她妈一个德性,瞧不起咱们地方上的,改明儿看老子不造他的反”。
“老施”。矮鼻大汉轻嘘一声,四下扫了扫。
“操!这荒郊野外的,连条母狗也没有,谁听得到?听到又怎样,能拿我老
施如何?光棍一条我怕谁!我看这新帝假模假样也不是什么好鸟,搞不好那老头
子就是他杀的”。
“老施,不想要你这狗命了?”。圆胖汉子冷了脸。
“老子就说怎么了,说的是那理儿,又要拿你这破官压我不成?”。刀疤男冷
脸相对:“有本事咱们见见刀上功夫?”。
“你们这是干什么,让小豪他们看笑话么?”。
矮鼻男忙打圆场,暗暗指了指一直不作声的几个新兵蛋子。
这边吵声刚止。
远远传来悠悠马铃声。
几人扭头寻声看去,见是个面容俊美的少年,衣着华丽,骑在一头棕色大马
上,腰别长剑,剑鞘凋刻镶嵌的极为繁琐华丽,待嫁小媳妇一般,隐隐还透着缕
脂粉气,剑首更是挂着毫无实战用途的大红剑穗,不用拔出便知是那种仅供文人
墨客装逼弄骚的玩具刀,更是寒冬里却手携折扇。
折扇轻摆之下,摇头晃脑,一幅吊吊模样。
众人只觉这富家子装逼简直要装到娘逼里去了。
尤其是那得意洋洋一幅神情,让几个换班过来喝了半天凉风此刻冻得跟狗一
般的军蛋子狠不能冲上去把他揍回他娘逼里去,却是不敢,知道这种装逼之人总
会有个牛逼哄哄的爹,最是惹不得。
富家子勒马停在路障前,折扇一合,拱拱手:“各位大哥,还请麻烦让一让
路”。
表情诚恳,语气更是温情,众人很是受用,圆胖汉子点点头,正自要吩咐手
下挪开路障,听身后刀疤汉子轻哼一声:“那十五万两的崽子不就这般年纪的么,
怎么啦老吴,就这么放他过了,这感情只跟自己兄弟有本事?”。圆胖汉子脸上挂
不住,轻咳一声,朗声道:“在下南阳府调京府军,受朝廷委托,在此检查可疑
人员,还请公子下马受检”。
说着从怀里掏出朝廷的委托公函,展开,晾在身前。
富家子往那公函瞄了眼,又扫了扫围过来的几人,皱了眉,折扇一开,轻轻
几扇,冷冷道:“死胖子,知道我爹谁么?不想好了是吧!你们上司哪位?!看
本公子不整死你们”。
富家子说的严厉,圆胖心下发悚,可几个手下一边看着,如何也不能服软,
硬着头皮道:“请公子下马受检”。
富家子又扫视一圈,冷哼一声,翻身下了马,冷冷又道:“你们几个真是活
腻了”。掏出腰牌,亮给圆胖:“睁开狗眼,仔细看好了!这难道假的不成?”。
圆胖也不接腰牌,摇头道:“我们只需瞅一眼公子的手指既可…还请麻烦公
子把手套脱了”。
富家子摘了手套,晾了晾:“难道六指的不成?”。
“是左手,还请公子…”
“有完没完”。富家子大怒,说话间右手攥上剑柄:“以为本公子好欺负不
成”。
圆胖后面几个新兵蛋子见他举个玩具剑装腔作势模样,不禁相视一笑。
而见富家子握剑姿势,刀疤汉子却是刹间冷脸再冷,霍的握了刀柄,最前面
的圆胖汉子更是后退一步:“公子,请把剑放下…”。
话音刚起,那长剑已出鞘,撩出一股黑气,向他脖颈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