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去,还说要野炊。
威武侯听到六喜的回话,犹豫了片刻,玄真子还算了解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徒弟,已经开口说道:“后山风景好,还有一条小河,颇有野趣。侯爷许多年也未来了,既然来了,世子又是有孝心的,侯爷便也当全了世子这孝心,去走走。”
威武侯捏着棋子,摇头笑了笑:“是,道长说得是。”
于是到玄灵观的一众都来到后山山脚下那小河边,侯府侍卫早已经搭好野炊一应用的东西,有丫鬟铺好毯子、蒲团还有矮案,供主子们坐下歇脚。
而梓妤正在烧着正旺的柴火前炒菜。
威武侯和刘氏可没见过下厨的梓妤,见她娴熟的手法,还是略诧异。
倒是陈莹玉蹦蹦跳跳跑上前想帮忙,却被烟熏得哭花一张脸,被陈老夫人嫌弃丢人给扯了回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玄真子坐在一处,维持着自己仙风道骨的形像,看着锅里的鱼汤和许嘉玄烤的肉,知道这些今天都跟自己没关系了。忍不住抓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才压住馋意。
到玄灵现的众人正热闹高兴,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武安伯老夫人带着女儿匆忙来到玄灵观。
然而怎么向观里的道长和道童打听,也打听不到有关威武侯府几人的下落,没办法之下武安伯老夫人咬牙给了道童银子说要先住下。
既然来了玄灵观还没走,她就不信在客院寻不到人!
今日她们得到消息,说是刑部已经抓住流寇了,供述是如何的,她们不得而知,可人迟迟没放回家,这才更叫武安伯老夫人不安心。
梓妤这边一行才吃好,她给长辈们煮茶,便见有道士来到玄真子耳边嘀咕几句什么,玄真子就把许嘉玄叫到一边。
她看了几眼,收回视线,继续和长辈人吃茶说笑。
玄真子那头是收到任家的消息:“在客院住下了,你可别在我观里闹出什么事情来,扰了别的香客清静。”
一副嫌弃的样子。
许嘉玄挑挑眉:“她住她的,与我们何干。”
且看她能住几日。
玄真子最烦他这倨傲不可一世的调调,若不是有人在附近,肯定要抬手给他一个暴栗的。
到底是忍了忍,把蠢蠢欲动的手背后身后,换了副凝重的语气说:“昨儿小鱼来找为师说了些事情,你们是暗中怀疑朝中什么人?她不好直说,总归觉得为师是不管朝中纷争的人,是不理俗事的,不想扰为师清修。”
“可没见过您这样清修的。”
样样不忌。
他就被瞪了一眼,低头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怀疑平王世子在后头搞鬼,他身后是否会有高人指点?比你还厉害的。”
玄真子总是虚虚实实,能说一点最关键却又总是含糊不清,叫人觉得他就是骗人的神棍。
一对之下,显然对方路数来得更为厉害。
玄真子听到平王世子四字皱了眉头,又问:“平王世子可有伤着额头?”
又是额头。
“您怎么就揪住这个不放了,我险些因此和太子对着干。”说着还指指自己才消肿的额角,“您徒弟我这儿也有一块。”
“去去去,就没见过你这种爱往自己身上揽事的!”
玄真子一把拍掉他的手。
好在小鱼不傻,不然非得先把他这傻徒弟先手刃了,以保万一。
“平王世子有没有?!”
有、没有?
“当然没有!”许嘉玄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也不该啊,不该啊——”他知道那人额角必定有道疤,还是旧疤!
可他却没办法再想起那个身份和面容,天机的事情,有得必有舍。
玄真子又开始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一句不该。
许嘉玄看着他神叨叨的样子皱眉,细细又去回想平王世子那张娘娘腔的面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您且告诉我,你总要寻我寻那个人,那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说了你也不会懂!”玄真子急得都跺脚了,“只要找到那个人,他必然就是那个能卜得先机的人!”
许嘉玄眼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