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规模,但秦筠还是认为,凡事必须认真对待。她不认为别人不划定范围,就代表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或是不负责任的随意应付。这是对彼此的不尊重,更是对作品的不尊重。
她爱的作品,必然要用最合适的场景去衬托。
毕竟在她看来,每一幅图都浸入她的感情,她想要的是有灵魂的表现,而不是一潭死水。
这些天,她专心投入苏尼摄影节,没有接什么活。
这个摄影节的举办,和其他摄影节真的不太相同,秦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般而言,摄影节只要提交作品,再摘选出好的作品一起办展就可,苏尼却是要参赛摄影师分别为各自作品准备展厅,这还真是......有些麻烦。
不过还好,秦筠早就对她送展的照片有些想法,所以,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时间快,却没想到这么快。
苏尼摄影节每逢三年一次,每一次都轰轰烈烈。微博新闻客户端等页面随处可见,线上线下广告轮播。以前没什么人注意,今年主办方却像开了挂似的进攻中国市场。
秦筠站在自己的展馆里,望着亲手拍下的那一幅幅画面,回忆汹涌如潮,在脑海中翻滚。
她有挣扎过,参赛图是用新图,还是老图。
不得不承认,她后来拍的照片讲究更多的是艺术的美感与影片背后深层的意义。而她几年前拍摄的照片,却是纯粹的单纯。一种,为了记录生活而存在的照片。与摄影是刻意的构图不同,那个年纪的照片极具灵气,简单而明快。
展厅设计简单,整体以木质结构为主,刻意请工程师手工雕刻出古旧教学楼的感觉。地面铺上泛着酒红的深色地板,随处可见凌乱与秩序相应着摆放的石头。每一块石头都被打磨平了棱角,有堆砌而放的,有随意摆在一边角落的。
灵感来源很明确,这就是秦筠与喻尤大学时所在教学楼的集合体。一个是摄影学院,坐落在古旧木质楼里,大家都说那栋房子大约有一百多年了,不过,谁知道呢。一个是美术学院,就是藏在万千石头中的古怪建筑。
其实一开始,秦筠有很强的胜负心,她只想赢。后来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就不再执着于名次。
好像生活的重心一下发生了变化,大约是在——重新与他和好后。
先前她还有很大的压力,现在已经没了。她只想好好将自己珍藏的图片放出,让曾经的记忆重归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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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来了许多人。
秦筠邀请了自己的朋友,他们来自世界各地。
她一整天都忙的没时间歇息,还穿着高跟鞋,要装着高雅的模样。
她一边微笑待人,一边在手机里和喻尤诉苦。
秦筠:【呜呜呜,我的脚都快不是我的了。】
喻尤:【什么时候结束?】
秦筠:【还要很久,今天事比较多,我真的好想坐在凳子上不起来......或者躺床上也行!】
展馆外,喻尤挑了挑眉,右手拿着手机回完消息,左手高扬,摸了摸展馆前的风铃。
风铃一如往常,在那座古城里随风飘扬,发出叮咚的响声。
眼前的风铃依然缀着一小块布条,上面写着两个字:“竹月。”
喻尤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收好手机。
这时,手机又响了。
秦筠:【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我感觉我都快晕了。】
很好。
喻尤看了看右手的蛋糕小盒,非常满意。
大步走进“竹月”,望见作品的第一眼,他就愣了。
喻尤不问她工作情况,所以他并不了解这次的展。
更不知道,布满眼前的,是他与秦筠的过往与回忆。
那个时候,秦筠拍照的手法还很青涩,可每一张照片都仿佛活过来了似的,在与观赏它的人偷偷讲述曾经的故事。
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动作,就这样专注看着,会发现画面里跳动的音符,汇成歌曲,从眼里悄悄流入。
每一张,都是他们的所有。
从校园初见,到她偷偷拍摄的所有,他的冷漠,他的羞恼,他的温柔,他的笑容。
从背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