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继续住了?”阿粟连忙走到她身边。
“一个月都快住满了,还在这干什么呀。你们老板太难追,我就不打扰啦。”秦筠眨眨眼,开玩笑道。
阿粟没听出来,真以为她不要老板了,忙说:“姐,一个月住满了没关系,你还有房间住!”
“恩?”秦筠问:“不是天天爆满吗,我再占房间也不合适啊。”
“没有!”阿粟急了,指着喻尤住的方向道:“老板专门……” (慕.音.団.怼)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老板叮嘱过他不许说,只好咽下后半句。
以为阿粟为难,秦筠拍拍他的肩:“没事,等旺季过了,我回来看你。”
阿粟耷拉着脑袋:“姐,你真不要老板了?其实老板只是看着冷冰冰,他人真的很好,很细腻。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他真的很关心你,很多事都偷偷背着你在做,我好不容易看见老板有了些神采,你不要走啊。”
秦筠努力忍着笑,她只是去拍个照片,拍完了就回来,为什么阿粟却像生离死别似的。
她看看喻尤紧闭的房门,说:“等他醒了告诉他,我会想他。”
说完这句,秦筠就出了门。
阿粟看着秦筠身边高大帅气男人思索片刻,眉目一凛,忽然冲进喻尤房间大叫:“老板!快起来,你老婆跟野男人跑啦!”
秦筠回了家,秦爸秦妈高兴的不行,家里佣人连忙推了推车出来准备拿行李,结果翻来翻去就一件行李箱还有个摄影包。
“小姐?行李呢?”王叔问。
“就这一件。”秦筠说。
“一件?”王叔倒吸了口凉气,十分不确定的围着车又转了好几圈。奇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京郊区这栋华丽的别墅硬是被秦筠弄成了动物园,什么奇奇怪怪动物都往里面塞,也幸好还有个马场可以让她折腾,就是苦了花匠,往她家跑的比什么都勤。
秦筠长久不回家,爹妈一看见她素面朝天,又听说她去跟一个破纪录片组,心疼的问:“宝宝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秦筠摆手:“爸妈,我很好啊。那边风景也美,东西好吃,人……也很热情。”
秦妈又说:“我们听王叔说你只有一件行李箱?女儿,在外面千万别苦了自己,你要是钱花完了一定跟我说。”
“我钱够,真的够。”
每个季度家里那些上市公司定时往她账户里送钱,她怎么可能花的完,只是在国外那些年遇见了太多震撼她的事,走走看看去了很多小国家,见过许多为了生活下去而艰苦度日的人,而不再在乎身外物罢了。
秦筠看多了冷暖无常,许多人只为一顿饱饭而奔波,他们如长夜躬身行走的蝼蚁,微小而坚强。
那时,秦筠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被父母保护的有多好,自小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时,佣人将大门拉开,一道挺拔的人影走入,他穿着黑色西服,衣装裁剪有质,眉目深邃而面部线条刚毅,秦淮一边走一边松着领结递给管家,还在打着电话。
“哥!”秦筠兴奋的冲了过去,顺着冲劲扑上,秦淮单手将她拖住抱了起来,微微皱眉道:“怎么轻了这么多?”
他的电话没挂,说:“到家了,挺好,放心,我看着,等你来……” (慕.音.団.怼) 诸如此类的用词。
秦筠抱着哥哥脖子,嘿嘿笑道:“哥,有情况啊?”这明明就是对嫂子说话的语气,他哥什么时候对外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哦,除了喻尤。
喻尤那个性子,一直冷冷淡淡,秦筠到现在也没明白,那样一个冰山是怎么和自己老哥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
不仅如此,老哥还泾渭分明的倒戈相向,时常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秦筠定罪。
不过,就是这样好的关系,喻尤这三年也没有联系秦淮。
秦筠知道他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和他分手导致他如此,心就疼的厉害,也后悔无比。
秦筠发誓,若再来一次,她一定好好对喻尤。再也不任性,不耍小性子,不为难他,不凶他。
秦筠兀自一人在这感伤,见兄长又走出家门猜测不知道在和哪个小贱人聊悄悄话去了。
秦筠打开手机到处逛,忽然发现喻尤奇迹般发了个朋友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