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了那个清冷,骄傲的少年。
时间真快,一晃眼已经三年了。
打开手机,给向晚新发了条微信:“象宝宝,怎么办,想他。”
向晚新:【在哪儿呢!】
秦筠:【h市。】
向晚新:【……】
秦筠:【在喝胭脂。】
向晚新:【……】
秦筠:【委屈.j】
向晚新:【约定的城市,定情的酒,难过了吧,伤心了吧,你不是当时分手分的头也不回吗,现在知道错了?】
秦筠:【别戳我心了姐姐,痛着呐。】
向晚新:【你一回来就接活,还接跟你身份完全不匹配的活,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去那个小城里头跟纪录片组,得心疼死。】
秦筠:【别太小看我,我可是在亚马逊雨林待过一个月的女人。】
向晚新:【你牛,你厉害。话说回来,你这次回国,别有居心吧?】
秦筠:【我能有什么居心,好好拍我的照而已。】
向晚新:【你不找找他?】
秦筠:【你知道他在哪?】
向晚新:【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帮你问过很多次,都没他的消息。】
秦筠看了手机半天,没有再回。
是,她是别有居心,她只是三年没忘记一个人,想他想的厉害,舍不得,所以回来,想再看看他。
谁又知道,等她回到故土,曾经的少年早已不在原地。
秦筠,你活该。
“秦筠,过来,别一个人坐在那想事情,接下来几天会很苦,好好放松放松。”导演对她招手,秦筠也不好特立独行,起身过去。
这个酒吧来来往往很多游客,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开工前制片带他们来潇洒潇洒,秦筠一时喝的也有点多。
袁知知坐她旁边,跟她聊起明天要拍摄的人。
“小秦姐姐,我听说,明天要采访的人可难约了,咱们组还是第一个约到他的人。”
秦筠闭着眼睛,随口笑应:“谁啊,还耍大牌?”
袁知知说:“没见过,但听说年纪也不是很大,很年轻的一个画家,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太年轻,所有光环都围着他,所以才这么自视甚高吧。听说他从不办展,也不接受任何采访,杜绝一切活动,想买他的画还得看他心情,提前半年都不一定订得到,千金也难买一幅。这么牛气的人,就在这小城里开了个客栈,天天把自己拴在这,你说他脑子是不是坏了?”
微醺的秦筠睁开了眼,小声“恩”了一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个人独自呢喃:“同样是天才画家,怎么差的这么远。”
她心上的那个人,可是要将画展开去世界各地的人。
一比较,还真是张扬。
袁知知没听见秦筠说了什么,她自顾自的道:“本来啊,他都拒绝了,后来也不知道听谁说了组员名单,临时改变主意说答应了。你都不知道咱们导演嘴巴都快咧开了。”
“那么难约的一个人,看把导演嘚瑟的。”
袁知知还在叽叽喳喳,卡座里的人还在喝着酒,大声的笑闹。
秦筠酒量一贯好,今晚也没喝多少,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酒吧里太嘈杂,什么声都有。秦筠揉了揉太阳穴,对袁知知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酒店。”
袁知知“哦”了一声,秦筠又和大家打招呼。
去和导演说的时候,发现他在打电话,声音吼的很响亮:“他马上来?真的吗?欢迎欢迎!在哪里?我马上出去接!”
导演一边照顾着电话,一边要送秦筠出去。
秦筠摆摆手:“你们继续玩吧,不用送,我先走了。”
如今入了秋,晚上也有些凉了。
秦筠穿的少,背上精致的包就走了出去。
高跟鞋闪烁着暗藏的光,交叉的皮质带将她的脚背勾出性感的弧度。
秦筠还是那个样子,无论走在哪里,都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闭着眼睛揉着脑袋,卷曲浓密的发挡住侧脸。
一出门,她冻得一缩。
抬眼看着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酒吧旁是一家奶茶店,店门精巧,不大。门口摆着一张圆形玻璃桌,秦筠搓了搓手,点了杯奶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