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着:“现在虽然天没冷下来,但也没那么热了,算是刚入秋,过两天成衣店那边会过来量尺寸,你秋冬的西服也该做了,不做就太晚了。”
顿了顿,声音冷淡下来:“还有你老婆那边,她像是不喜欢这样做衣服的,她要是在不喜欢,我就不让裁缝过去了。”
易母这是当着儿子的面才说得如此留情,要是旁人,哪怕是在这儿媳面前,她都不会这样客气。
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这时才回神,他没听到易母前面那些唠叨,做衣服的事倒是听了两耳朵,尤其是最后几句。
想了想,他道:“还是给她做。”
易母看向儿子,有些不解,这些事情虽说她这个当妈的会同他这个儿子说,可他不是向来不管的吗。
换了从前,肯定随口一句“随便,妈看着办”,今天竟然说给她做?
“可她不是不喜欢吗?”易母哼了哼。
易亭川没多在意这个话题,随口道:“我今天看她穿了,就夏天那件酒红色,还不错。”
今天?
他们今天怎么见面了?
不怪易母一个婆婆这么想自己的儿子儿媳,实在是她心里门儿清顾家为了联姻上位做出的算计。
她也一直知道儿子婚后根本不和这个儿媳同住,怎么今天就忽然见面了?
易母不解,问:“你们见面了?她有事?”
易亭川并不打算说离婚的事,随意道:“嗯,没什么。”
顿了顿,看看腕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易母:“嗯,没什么了,天也晚了,你要回就赶紧回,路上多注意安全。”
易亭川起身:“好。”
本来都走了,忽然又侧身,“对了,给她多做两件酒红色的裙子。”
易母愣住:“酒红色?”
易亭川:“嗯,那颜色看着还行,挺衬人的,我走了。”
易母犹豫,想问是颜色看着还行,还是穿着衣服的人看着还行,可看儿子走都走了,也就罢了。
想了想,觉得这种小事还是别烦儿子,不如明天叫别人来问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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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繁星一早醒来就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顾母打来的,一个是婆家的。
顾母亲自来问:“昨天谈的怎么样,你们不会真要离婚。”
繁星否认,顾母终于安心,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地赶回来了。
当然,这趟被离婚吓得不轻,也没心情在国外玩儿了,还是先回来要紧。
婆家的电话却不是易母打的,而是易家宅子里的保姆。
保姆温言软语地喊她起床了就来易家,说是易母喊她来吃午饭,又说:“现在天也凉了,要制衣服了,刚好今天裁缝要过来,太太就说先量家里女人们的衣服,也叫了亭素小姐回来。”
繁星还能怎么样,自然客气道:“好的,谢谢阿姨,我马上就过去。”
要去易家。
可提到易家,繁星又轻轻叹了口气。
易家的情况也是复杂的很。
首先,这个易太太是易父的妻子,正经老婆,也是唯一娶进门的太太。
可易太太既不是易亭川的母亲,也不是易亭川同父异母的妹妹易亭素的妈。
换句话说,这亦家的母子母女之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但易亭川和易亭素又的的确确是在易家,在易母身边长大的。
且易母没有生自己的孩子,一直视兄妹二人如己出,兄妹两个也一直喊易母妈妈。
更神的是,易亭川的生母和易亭素的亲妈都是有钱有背景人家出来的小姐,而易母,易父正正经经娶的老婆,却根本毫无背景,当年不过是易父发迹之初请的一个打扫卫生做做饭的小保姆而已。
而易亭川、易亭素的亲妈们呢,人家虽然从小不把孩子养在身边,却一直没断了联系,隔三差五就把孩子接回家养着惯着,物质上精神上照例给予支持,更不提成年后事业上的帮衬。
尤其是易亭川这边,生母家族背景强大,亲妈本人也十分强势,易亭川结婚的时候这亲妈既瞧不伤这个儿媳妇本人,也瞧不伤易父给置办的婚房,大手一挥扔下市中心千平大豪宅,光房子市价就超过一亿。
与易父易母碰头谈起儿子婚事的时候,也满不在意道:“这儿媳呢,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上的,反正我是连一根毛都没瞧上。”
说着瞥眼看看易母,翻了一眼:“也是不知道儿子继承他老子什么不好,继承这种娶妻往低了娶的毛病。”
又道:“但既然儿子开口了说要娶,我也是全力支持的,这既然要支持,当然要全力支持,所以房子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还有什么彩礼,婚宴,我就这一个儿子,可不想办得磕磕碜碜的,回头丢我和我儿子的脸。”
这一段内容,原主不知道,繁星自然没办法从她的记忆力知晓。
她能知道,纯粹因为她看过小说,小说里有这段内容。
而之所以能把一个炮灰大佬的背景记得如此清楚,也纯粹因为这复杂的家庭背景当时把她震惊得不行。
她这个万年潜水党当年还在评论区留言了——
“卧槽,易父这什么本事,连着睡了两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哄得人家心甘情愿生下孩子,回头还让娶的老婆接盘帮他养孩子?这样自己孩子也有了,老婆也有了,未来孩子还有亲妈家族帮衬,自己也能通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