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还在刷,叶筝移开手,“干嘛呀,你想造反?”
他面色有点尴尬,带着隐隐的红,“我……”
“怎么了?是不是腿疼?”叶筝紧张起来。
“我要方便。”闫正北小声道。
叶筝愣了愣,也尴尬起来,“你都在这待了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方便啊。”
他叹了口气,“之前都是你睡着的时候。”
叶筝瞪大眼,心里有点虚,其实她也是想方便了,所以才逼着他早点睡,她好想办法的。
“那你方便在哪?”尽管周围没人,叶筝还是小小声地问道。
闫正北面色大窘,沉默着跟她对视,直到他隐约get到叶筝的需求,这才红着脸小声道:“在那边。”
抬手指了指脚朝向那边,“先刨个小坑,方便了再盖上土。”
叶筝点头,难怪这洞里没有异味。
她看了看撇着眼不看她的闫正北,试探道:“那要不,我先扶着你去?”
闫正北瞪了她一眼,自己撑着单脚站起身,“不用!之前我也行。”
叶筝跟在他身后虚虚扶着,见那边的洞壁上立着个扁平状的石片,心里恍然,估计这就是刨土的了,得亏她之前没看见,不然岂不是更尴尬?
“你还跟着干嘛?转身啊。”闫正北恼羞成怒,耳朵尖都滴血了。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叶筝不怕死的继续问。
“不需要!快点转过身去!”眼看他都要冒烟了,叶筝也不逗他了。
等身后的人处理好了,这下轮到她脸红了,闫正北见她那副羞嗒嗒的样子,自己也不自在起来,去泥水坑那洗了洗手,故作一副高冷面孔单脚蹦了回来。
靠着洞壁闭目就像睡着了一样,叶筝撇嘴,又缩回来坐着。
“你怎么不去?”他闭着眼问。
“等你睡着我就去。”叶筝嘀咕着。
于是时间就这么过去,叶筝数次观察,发现这人都守了两天了,竟然闭目这么久就是没睡着!
“闫正北!你故意的吧,你睡不睡?”她红着脸吼,她下来也一天一夜了,谁还没个急事?
“我正在努力啊。”闫正北面颊也两团可疑红晕,不想睡就时刻都困,想睡反而怎么都睡不着。
叶筝脱下自己身上他的外套,兜头就扔到他脑袋上盖的严严实实,凶巴巴的吼:“两手举起来,捂上耳朵,不准动!”
……
夜晚就这么再次滑过,闫正北被困在这里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叶筝凌晨时迷迷糊糊的加了一次火,然后抱着闫正北睡着了,她越睡越觉得热,只觉得自己怀里跟火炉里似的。火炉?
猛地睁开眼,叶筝一下直起身,龇牙咧嘴的,脖子疼的要断了似的,伸手去摸闫正北的脸,果然又热又烫。
他硬抗了三天后,到底是开始气势汹汹的发病了。
“小北,小北!”叶筝慌了。
将火堆再次移开,火堆下方的地面被烘的很干,也暖和,叶筝把他小心的放了上去,拿起之前给他处理伤口的布巾,在水坑里打湿给他擦了擦手心脖子腋窝,又拧了放在他额头。
想到什么,她立刻去看他的腿,果然,伤口恶化了。
眼眶一酸,“闫正北!”她压抑着叫了一声。
忍着泪意将他的伤口又处理了一遍包好,叶筝抬头看了看洞口,没有下雨了!
之前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在夜间想办法用树枝绑着手机送出去,开着手电用光看看能不能吸引人过来。
但是事实证明,手机电光穿不了多远,更不要说层层雨幕和树林掩映了,人没引来不说,她甚至听见了狼叫,闫正北就怎么都不同意再用手电了。
外面天刚亮,林子里很暗,叶筝把火烧的旺了些,两个容器都烧着水,跟着开始不停地把烘干的土堆在洞口下方,周边用石头垒了一圈,能更好的固住土。
她昨天就把另外半边洞都挖的坑坑洼洼的,土也才堆了一米不到,而且人一站上去就会自动缩一截。
抹掉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叶筝洗了手去过水,嘴对嘴给他喂了一次药。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吃药,可是闫正北烧成这样了,叫都叫不醒,她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不一会他就睁开了眼,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