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袖口中,取出一方淡青色的帕子擦了嘴。
又过了两天。很久未来的余如音这天中午终于来了。
她来的时候,时锦还在睡午觉。
余如音没有让青禾她们叫醒她,自己在房中坐着,直到时锦醒来。
“如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时锦醒来就见余如音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杯李尤带给她的闲书在看。
余如音放下书,笑道:“我见你睡得正香,就不忍吵醒你,总归我也无事,等等也无碍。”
“好久没见你来了,这阵子在忙什么?”
余如音闻言脸色僵了僵。时锦捕捉到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定亲了。”余如音轻轻地说道。
时锦正起身准备洗脸,闻言笑道:“呀,你都已经定亲了,怎么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是哪家呀?”
见她这么高兴,余如音脸上依旧笑着,“冯家。冯琰。”
时锦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冯琰这么快就定亲了?看来他和时鸢不会有纠缠了。
余如音见她这个反应,也很是奇怪,“怎么了,你认得他吗?”
时锦摇了摇头,“不认得。冯家很好啊,和你家家世相当。”
余如音笑了一下,“是很好。”
她虽是这么说着,时锦却感觉不是那样的。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女人的直觉。
时锦又连忙吩咐青禾上茶。
余如音又打趣她道:“都快成了一家人了,嫂子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时锦闻言一愣,就想起她说的是余玞。
“我娘前儿还同我说,要我请你过去玩。趁着还没定亲,若是定亲了,可就不能去了。”
时锦不知该说什么,刚好要洗脸,她便洗着脸,听余如音说话。
“我二哥最近在温书备考了,连我也难见他一面。但我想着我二哥,要考中举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余如音怕是以为她对她二哥是有情的,絮絮地说了很多。
时锦不好打断她,只好听着。
余如音说她哥哥从小就是很沉稳的性子,从来不像别的小孩那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最爱读书,三五岁的时候,就会作诗了。
时锦听着余如音说着,心里却想着,李尤小时候,肯定是人见人烦的调皮蛋。
见她不做声,余如音只当是她害羞了,便也止住了嘴。
“我听说你们府上的大姑娘生病了,好些了吗?”一会儿,余如音又问道。
时锦顿了顿,不想骗她,但也不想将时卿的事说出去,便只点点头:“好多了。”
余如音道:“时大小姐人很好,以前我见过她几次。就是可惜了。”
时锦听着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总感觉怪怪的,难道余如音知道时卿的事?
余如音似乎想问她什么,几次都欲言又止。
“如音,你想说什么?”时锦于是问道。
余如音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到了下午,余如音起身告辞。
时锦欲让青禾送送她,余如音婉拒了。
“不用麻烦了,我都来了这么多次了,熟悉得快赶上自己家了。”
余如音坚持不让送,时锦也就送她至院门,就回转了。
“小姐,我们这不是出府的路啊?”两人出了垂花门,喜儿见余如音朝另一个院子走去,不解地问道。
余如音道:“不该你问的,别问。跟着我走就是了。”
喜儿见状就有些明白了,她担心地看了余如音一眼,也不敢出声,只好跟着主子,两人躲进了一片假山里。
送走余如音后,差不多也到了晚饭十分。她感觉恹恹的,没什么胃口,便只吃了一碗银耳粥。又觉得自己这大小姐的身子实在太孱弱了点,也没带青禾,自己出了院子,准备走一圈,锻炼锻炼。
后院几乎每个院子里住着一个主子,她也不想过去打搅到别人,便往前院去了。
她一路甩着胳膊迈着腿,就这点运动量,还出了一身薄汗。
出了垂花门,时锦准备再走两个院子就回去,穿过拱门,时锦在游廊上走着。走了大半圈,正要回去,就听到一阵哭声,很小,不知是从哪传来的。
时锦正四下张望的时候,就见假山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时祯。他背对着她,左右看了看,匆匆就离去了。
假山中有过道,时锦也没多想,但过了一会儿,又从假山中钻出两个人来,正是半个时辰前从她那里离开的余如音主仆二人。
余如音似乎还在擦着眼泪,身旁的喜儿在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时锦拼命才压下嘴中快要脱口而出的呼喊,余如音她们站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去了。
时锦这才突然想起来,前儿时祯怀里那方帕子,不正是她第一次见到余如音时,她手头那张帕子吗?她当时还说